屏息仔细的感觉了一下,除了腰有点酸心跳有点快以外,她并没有觉得其他不适之处。可是那血……
姜凉欢.姜笙:“诶!”
姜凉欢一声惊呼,顾景淮立刻提步向前,却在姜凉欢的下一句话中停下。
姜凉欢.姜笙:“今天是初几了?”
顾景淮疑惑,却还是细细的想了下答道
顾景淮:“十月初四,怎么了?”
姜凉欢的脸瞬间浮起两片诡异的红云,头也十分羞涩的垂下,结结巴巴道
姜凉欢.姜笙:“那个……景淮,我……我……我好像是……来葵水了……”
注解★ 葵水:十天干中,壬、葵皆属水,壬为阳葵为阴,历来,人们又以葵水来称女子月经。
上林苑向来供帝王休憩狩猎,自比不上未央宫规正,是以顾景淮急急宣召太医时,那在宫苑中常年闲赋的白髯江老太医,是被黄门内侍从被窝里揪出来连拖带拉拽到顾景淮面前的。也好在,老人家身子骨尚健朗一路上正好了衣冠,才免去个不敬之罪。
不待江太医行完叩拜大礼,顾景淮便不耐烦的让他免礼给姜凉欢看诊,见帝王如此焦急,对象又是当今皇后,江老太医自然不敢耽搁,也顾不得礼数忙上前为姜凉欢看诊。
十分谨慎细致的诊脉后,江太医不禁皱起了眉头,带动他的花白髯须也皱作一团,看得顾景淮心生焦急,却又不敢开口,怕打扰了老头子的思虑。
但见江太医眉头突然舒展长出一口气,继续凝神在两指尖,屏息静神仔细看诊,花白的眉毛,不自觉地又皱在一处。
他谨慎抬眸望向被顾景淮按在锦被中的姜凉欢一眼,目中尽是疑惑,这一遭,行医数十年历经三朝的老太医江明瑞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只是他这般阴晴不定左右反复的表情,也着实苦煞了一边同样凝神静气等待的顾景淮,终于,年轻的帝王还是没能忍住焦急的心情,直接就怒喝了一声,道
顾景淮:“皇后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被顾景淮的怒气吓到的江太医,哆嗦着身子,下意识的便跐溜跌跪在地,惶恐叩首道:“娘娘气血两虚臣无能,臣……不知娘娘所患何疾,还请陛下恕罪……”
顾景淮:“废物!”
顾景淮卡在嗓子眼的怒火,顿时熊熊燃了起来,毫不顾忌眼前跪着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臣,抬脚便想将他踹开,好在姜凉欢及时起身拉住了他怒火中烧的顾景淮,才让年过半百的江太医免去一阵苦痛。
姜凉欢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红晕,扫了江明瑞一眼。
随后便楚楚带着几分可怜色的开口对顾景淮道
姜凉欢.姜笙:“陛下,臣妾……不过来了葵水,又受了湿气……而已。”
说着回头望向太医,反问道
姜凉欢.姜笙:“江太医,是也不是?”
江明瑞行医数十年,女子葵水血脉两虚,又怎会诊不出来,不过适才顾景淮目呲尽裂的样子,让他误以为皇后娘娘姜凉欢是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继而便不敢将这气虚血弱的症状,往葵水上联想。经姜凉欢这么言语提点,他才注意到。
年轻的帝王披着一头湿发尚且不时滴落水珠,明显胡乱披上身的雪白襟衣露出大片的胸膛,而榻上围着锦被而卧的皇后娘娘,同样湿漉漉的头发显然被细心擦过,虽未干,却比陛下好了许多,而她面上的不正常的红晕,兴许是风寒的前兆……
顾景淮依旧怒气冲冲一脸紧张,姜凉欢满脸无奈,老人家将小夫妻俩仔细打量了十几个来回,这才心下一横,咬牙垂首禀报道:“气血两虚,却是女子葵水时脉象。”
顾景淮:“废话,朕自然知道是葵水,这还用你说!让你来,自然是看娘娘今日舟车劳顿又遭了寒气,可有大碍!”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年过半百的江太医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老太医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就只有他眼前的年轻帝王可以这般蛮横的理直气壮了。
姜凉欢看着哑口无言的江太医,顿觉心中不忍,又为此时顾景淮过分显露的关怀而心中生出暖意,但一想起顾景淮刚刚在浴室里的失控强迫,便又生出了一丝气恼之意。她极为平和的对着极其无辜的江太医说了句
姜凉欢.姜笙:“太医,你自去开方子,本宫乏了。”
说罢,也不理一边的顾景淮,拉着身上的锦被一个翻身,就背对着顾景淮卧榻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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