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末第二十年,边关叛乱,三皇子收拢腹地缴纳人心一统天下,自此改国号为严,史称严帝。
一袭红布被一摞摞叠好安放在古木架上,金色丝线穿过布料,绣女们的纤纤玉手在大红的布料上显得十分白腻。
各种美酒、桂圆、红枣都被一一摆放好,宫里各处都被喜气的氛围充斥,这样才显得这个冷清的皇宫多了几分暖意。
自新皇登基之后这是第一件大喜事,因为这位夺了权的“严帝”要迎娶当朝地位最高的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帝后。
角门处,两名宫女正端着膳食向养心殿走去。
其中一名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周围,只见连宫门那都有红布点缀着,不免感叹:“姐姐,帝王家都这么声势浩大吗?”
右边宫女皱着眉低声说:“小点声,皇宫禁地。”
但是她也没忍得住又说:“我听姑姑说那是因为咱们陛下十分重视这次大婚,而且帝后娘娘身份多尊贵啊。”
那边那位宫女听了才自觉点点头。
“那我们陛下真是英明神武。”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养心殿走去。
“行了,快到了,谨慎做事。”
到了养心殿门口,就见总管太监江诚过来吩咐她们:
江诚:“先在这侯着,陛下还要批奏折。”
两人齐齐低头:“是。”
—
而另一边的将军府却是异常安静,并没有做喜事的氛围,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裙的女子立在杏树下,她没有梳发髻,只简单攢着根白玉簪子长发披直向下,那张小脸上是一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但却没有攻击性,皮肤白嫩清透,鼻尖有些小翘,朱唇欲启,眉宇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好一副白玉无瑕的长相。
跟在她身后的婢女见自家小姐已经站在这里快一刻钟了,便说道:
云间:“小姐本就怕热,晒坏了可怎么好?”
江宵年未答,她的目光只随着天上的红色纸鸢飘远,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云间心疼她家小姐,刚想说什么就听江宵年问:
江宵年:“云间,你说纸鸢会落在哪儿?”
云间一愣,也不太明白。
云间:“大约,大约会越飞越远吧。”
越飞越远。
江宵年眼中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在美人的眼底落了一枚水雾莲花。
云间:“小姐,夫人说纸鸢飞的越远就会越幸福的。”
江宵年终于等看不到纸鸢才垂下头,等了片刻,又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杏树,最后收回眼神,像是赌气不想去看。
她自小读书长大,父亲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是家里的独女,父亲曾告诉她若是嫁娶必定是大户人家,要她做好准备。
然而一转眼新皇登基,她却被指给当今帝王,皇宫处她不怕女人之间勾心斗角,只是对自己未来十分茫然,更甚的是,她根本不爱帝王。
想到这,江宵年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位帝王在反叛那天亲口告诉她:
严浩翔:“你一定是我的。”
她觉得后怕。
想着便愣了神,云间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才叫她唤醒。
云间:“小姐,你怎么了?”
江宵年轻微摇了摇头,只是转身后才说了一句:
江宵年:“无事。”
—
今晚里的皇宫不同于其他时日,皇亲贵胄送来的贺礼不少,只是比起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这些东西都像是锦上添花。
景和宫里,江宵年穿着红色刺绣帝后服坐在榻上,她双手端正规矩的放在双膝上,头冠压的有些重,可她的眼前都是一片红色。
她正发着呆就听房门被推开,恍惚的一瞬才发现只能看到那人穿着一双绣着金龙的墨靴,随着而来的就是一股龙涎香掺杂一些酒的味道。
江宵年本想起身服礼,却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
—— 严浩翔把她盖头掀开了。
入目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双凌厉狭长的眸子里波澜不惊,是一张帝王的样貌。
许是他气势太压迫人,江宵年缓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口:
江宵年:“陛下。”
眼前的女子肤脂若凝,严浩翔只看到她的眉眼垂着,一副恬静乖巧的模样。
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严浩翔:“吃东西了吗?”
来的路上一直忙着,并未进食,但是江宵年并没有感受到不舒服,她抬头对上了帝王的视线,终是问了出口。
江宵年:“陛下答应我的可会做到?”
严浩翔承认江宵年着实美丽,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叫人喜欢。
他眸子变得有些锐利,却并未答话,反而转身去拿桌子上的酒杯。
严浩翔:“合卺酒还没喝。”
江宵年微微皱起秀眉。
江宵年:“陛下……”
只是她话未说完就被严浩翔声音打断。
那人转过头看着她,江宵年觉得他能立刻杀了她。
严浩翔:“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严浩翔:“不要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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