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非正常恋情

大学生设定，有直播的梗，私设了一下成员们的年龄。

歌词都我瞎编的，也瞎写的，随便看看

期末周刚刚过去，图书馆从人满为患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韩诺亚之前在图书馆补习时落下了本书。好像自己为了好找放哪个书架上了，结果现在团团转的一点也不好找。

他来到图书馆找，在屋里晃来晃去，晃到一个人旁边。

莫呀，这个人，好清秀。

这个男生穿着一身学院风两件套，正仔细地看着书上的文字。

韩诺亚一看书名：《茶花女》

正巧是他看过的。

在他思考要不要上去搭话的时候，朋友都银虎突然拍他的肩：“哥你看那本是不是你的？”

还真是，就在“茶花女先生”旁边的书架上。

韩诺亚本想拿了书就走，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在“茶花女先生”的对面坐下，撕下书最后一页的空白部分写了行字，递到他面前。

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接过来看：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茶花女先生”南艺俊抬头看了眼递纸条的人。

金发碧瞳，眉宇间有着令人沉醉的瑰丽。

南艺俊果断地在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晚上的时候，韩诺亚估摸着这位先生应该已经回宿舍了，搜索手机号加上了微信。

蛋白脑袋：【嗨～你好，我叫韩诺亚，是大二工商管理系的】

nightingale（夜莺）：【啊是学长，韩诺亚哥，我是大一音乐学系的南艺俊】

蛋白脑袋：【用平语就好，艺俊】

蛋白脑袋：【艺俊今天看的茶花女我很喜欢，就要了联系方式】

蛋白脑袋：墨镜羊驼.jpg

nightingale：【啊这样，那等我看完会来找诺亚哥讨论的】

蛋白脑袋：【叫诺亚就好】

nightingale：【好的……诺亚】

这时是新一年的开学季，金秋九月，秋叶落漫校园，踩上去脆脆的。

这天韩诺亚一路踩着枯叶去了音乐教室。

他喜欢音乐，从初中开始就弹着吉他唱自己写的歌，进入大学时就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音乐社团。听说今天要来两个新同学，他这个当学长的必须过去看看。

韩诺亚进了教室，和其他同学一起等待。

先来了一个女生，人长得小小的，声音却很有厚度，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刚坐下，就又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韩诺亚睁大双眼。

是南艺俊。

刚加入的社团成员都要现场表演一下，南艺俊唱了首抒情曲，声音像清泉一样，清冷又温和。

韩诺亚想，南艺俊唱歌很厉害，甚至比自己还好一点。

有了共同的社团就是有了共同话题。韩诺亚在手机上对南艺俊的歌声大肆称赞，夸得他都不好意思得下线了。

临下线前南艺俊说，想听自己唱歌。

韩诺亚对南艺俊这个人越发好奇了。

长的好看又唱歌好听，甚至感觉还是个学霸，和自己还怪般配的。

他想邀请南艺俊去哪个景点逛一逛拉近一下关系，无奈自己还要健身，有点没时间。

不过很快就让他等到了机会。

中秋晚会。

中秋晚会，校方要求部分社团出节目，音乐社自然少不了。

于是他们社团几百个人一起讨论节目，是唱歌还是跳舞，选哪首歌。

“唱歌派”和“跳舞派”争论不休，最后社长拍板：先唱，完了跳。

全社团的人都很期待这次表演，投了好多首歌到负责定曲的同学那里。最后他们又开了两次会，决定了先唱一首有节奏的英文歌，唱歌的同学退场，再放一首舞曲，十个人上场跳舞。

韩诺亚虽然大大小小的表演也演过不少回了，但这回格外的兴奋：

他既是唱歌的，又是跳舞的。

而且是和南艺俊一起唱。

他们社团设想的是这样的：一首英文歌，五十个人一人分一句。他们选用了一首节奏强烈的双人曲，所以打算最后两句歌词由两个人对唱。

鉴于在末尾要将接下来的舞曲的气氛带动起来，很多成员都觉得一定要是韩诺亚来唱。他的声音非常有力量和爆发力，相当合适。

最后那两句歌词是双声部，高音和低音，韩诺亚负责了高音，可是唱低音的迟迟没有人选。

就在大家发愁的时候，韩诺亚突然想起之前南艺俊唱歌时的声音。

南艺俊唱的那首歌音很高，几乎没有较低的音，但韩诺亚觉得他的声线一定很适合低音。

于是他轻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韩诺亚平时人缘好，跟社团里的人都熟，他一敲，乱哄哄的人群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不如让南艺俊来吧。”

晚上，韩诺亚的手机震了两下。

nightingale：【今天上午在社团里，诺亚为什么会提议我来唱那句低音呢？】

蛋白脑袋：【觉得艺俊适合就提议了，其他人也同意的话就好了】

那边好像沉默了一会，看起来很犹豫地发来消息：

nightingale：【可是诺亚，群里刚发了投票结果，票数最多的是一首带有同性恋色彩的歌曲】

nightingale：【会不会，影响你的桃花源？】

同性恋歌曲？

韩诺亚摸了摸下巴想，未尝不可啊。

反正自己当了五六年的gay，本来就不需要有异性桃花源，正好能让那些姑娘们少挂几次表白墙。

蛋白脑袋：【我没问题，是艺俊会有顾虑吗？】

本来他只是客套一下，一发就想到：对啊，艺俊可能介意啊。

谁知道会选出个同性恋歌曲，这怎么办？

韩诺亚正打字想说他要是不乐意换人也没关系，那边发了一句过来：

【也没什么可顾虑的，我是喜欢同性，这件事和你说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南艺俊也是？

世界这么小……

韩诺亚震惊过后就觉得有点疑惑。

他和南艺俊才认识不过一个月，每天就是聊聊天的关系，只有社团有事的时候才能见上几面。

他可以对一个普通朋友说出这么隐私的事吗？

蛋白脑袋：【你和别人说这种事，不怕别人知道说出去吗？】

那边似乎没有一点犹豫：【我不怕别人知道】

【可能我是这样一个人吧，允许一切的发生】

韩诺亚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感觉脸有点热。

蛋白脑袋：【真是厉害的人啊】

蛋白脑袋：【艺俊尼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nightingale：海豚贴贴.jpg

韩诺亚眼睛发亮地打字道：【艺俊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吧？】

【好啊】

韩诺亚脑子一热就说了，他还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

他去软件上左挑右挑，选了一部文艺校园片。

于是第二天，南艺俊背着一个腰包，站在电影院门口等着。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韩诺亚到了。

韩诺亚可不想第一次和艺俊出来玩就迟到，特地老早就开始准备，幸好时间没有辜负他。

他扶着膝盖喘气：“走、走吧，买爆米花。”

南艺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喘的声音还挺性感的……

因为韩诺亚票订得早，两人的位置在中间，视角很不错。

电影开场，播放了一个小时。

韩诺亚从包里拿出临走前好不容易想起来的纸，递给南艺俊。

这么感性啊。

南艺俊哭得有点绷不住，肩膀一耸一耸的。

韩诺亚除了递纸不知道该干什么。

南艺俊看着真是，可怜又可爱。

他走着神，想象自己的手扶上南艺俊的头，南艺俊就抬起他那双漂亮的、流着泪的蓝紫色眼睛看他……

韩诺亚赶紧把半空中的手缩回来，吓了一跳。

南艺俊应该是伤心得不轻，走出影厅的时候还在用哭腔问他：

“所以女主是在地震中去世了对吗？他们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韩诺亚看他哭成这样，不免有些……心疼。

“他们会在梦里相见的，好啦，别哭啦。”

“说得对，他们经常梦见彼此。”南艺俊一抹眼泪，好了。

韩诺亚看向远处的街道，露出一个微笑：“艺俊，我请你吃棉花糖吧？”

南艺俊也笑着看他：“真的？”

一双眼睛透如琉璃。

“真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街上边吃棉花糖边散步，花形的，韩诺亚总抢着吃，一路打打闹闹地走了好久，都累的不行了又打车回学校。

到寝室楼门口了两个人突然又来了性质，跑去音乐教室练中秋晚会要唱的歌。

那首同性恋情歌。

“dida dida”

“This is a secret that we keep to ourselves.”

（这是你我心照不宣的秘密）

“We look into each other's eyes，There are too many hidden things.”

（我们看向彼此的眼睛里，有太多掩抑）

“Perhaps you know I would agree it.”

（或许你知道我同意）

“But none of us will touch taboos.”

（但我们谁都不会去碰触禁忌）

“That boundary is so fragile.”

（界线啊是如此脆弱）

“Your eyes are like spring breeze.”

（你的眼眸温如春风）

韩诺亚一边唱着一边脚下随意地走。

他唱得很投入，闭着眼往后退，不小心小腿磕到了柜子的尖角。

“嘶……”

南艺俊正听得沉醉，歌声突然停了，而韩诺亚正皱眉捂着小腿。

“没事吧？”南艺俊走过去想扶他。

韩诺亚一瘸一拐地，想说自己没事，一个重心不稳，正好栽到南艺俊身上。

拥抱的那一刻，好像心空了一瞬。

南艺俊突然想起韩诺亚将要唱到的歌词：

（我早已沉溺其中）

（只待你与我相拥）

韩诺亚把“我没事”三个字咽回去了。

南艺俊压下心口的异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还能走吗？”

韩诺亚靠在他肩上的头摇了摇：“不能，艺俊尼背我。”

虽说韩诺亚没他高吧，但也是快一米八的大个子，又练了不少肌肉，所以南艺俊背得相当吃力。

最后还是扶着回寝室了。

这天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都有点躲着对方的意思。

平时无话不谈，现在只是克制地发早晚安以及“吃饭了吗”。

也是不巧，快到中秋晚会了社团要紧锣密鼓排练，两人偏偏见面的机会多了许多。

在练舞室里。

因为韩诺亚也要负责舞蹈，南艺俊第一次看到他跳舞时的样子。

优雅随性，又有力量的。

他忍不住拍了张照。

就将这一刻定格在相册里吧，纪念他的大学……暗恋生活。

这是南艺俊前几天想了许久得出来的结论。

自从那天后，他总是会莫名其妙想起来诺亚。

点外卖会莫名其妙点一份鸡胸肉，明明他不爱吃；去电影院的次数多了起来，一直都是同一家，同一部。

那部文艺片都快下映了。

今天韩诺亚似乎状态不错，其他人都说他跳得格外好。

一同学打趣他：“是不是社团里有喜欢的人了啊，想表现一下？”

韩诺亚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却透过舞蹈室的镜子看了南艺俊一眼。

很快到了中秋晚会当天。

南艺俊生平第一次化妆，还要穿礼服上台唱歌，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负责化妆的同学拿着刷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韩诺亚就有点心情复杂。

由于他又要唱歌又要跳舞，他必须在跳舞的衣服外面套上唱歌的礼服外套。

扣子只扣了两颗，方便到时候他们两个唱完最后两句，南艺俊得给他扯下来，这样才能在灯暗下去那两秒里换装完毕。

是的，还要南艺俊扯他衣服。

韩诺亚心更复杂了。

本来这几天就乱成一锅粥。

临上场前，韩诺亚看见南艺俊悄悄地挪过来，同他说了这半个月以来第一句像样的话：

“你的头发为什么不会长出黑发根啊？”

韩诺亚这才想起他还没跟南艺俊说过。

真是昏头了。

“头发和眼睛都是，天生的，我是混血。”

按照队形，韩诺亚那行人先上台。南艺俊看着他的背影。

听说就算是纯欧美人，天生金发的概率也不高。

这人怎么，这么特别啊。

五十人已经站好位置。

前奏响起，一簇簇灯光带下来，一道道歌声被麦克风传向更远的地方。

随着鼓声越来越大，灯光闪烁得越来越快，声音此起彼伏、交叠，最后突然全部暗下。

亮起两束对称的光，照在南艺俊和韩诺亚身上。

两人合唱一句：

“A one-time life.”

（只有一次的人生）

倒数第二句是韩诺亚的长高音：

“Don't you want me to cross the line?”

（你难道不希望越界吗？）

紧接着是南艺俊的低音和音：

“I will make you mess up，darling.”

（亲爱的，我会让你乱套。）

那一刻，心跳得仿佛要冲破桎梏，排练了那么多次的歌曲，居然还会有这么强的冲击力。

两个人俱是一震，同时抬起头对视了一眼，惊奇地意识到了什么。

台上容不得他们多想。按照安排，南艺俊向韩诺亚走去，有点意外地发现灯没有像排练好的那样暗下。

但是韩诺亚得换衣服啊，总不能这么跳舞吧？

南艺俊脸上不动声色，左手解开韩诺亚的纽扣，右手利落一扯——

场下爆出尖叫声。

在近万人面前，被crush扯衣服……

韩诺亚一闭眼，竟然罕见地感到不好意思。

再睁开就恢复了表演状态。那抹妖艳的红点缀在眼尾，他对着南艺俊笑了一下。

南艺俊抱着衣服和其他人一起退场。

随着乐声结束，在掌声中，跳舞的十个人也从台上下来。

韩诺亚一眼就看到了南艺俊。

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们两个总是特别心有灵犀。

所以唱歌时的对视，我们也会是同样的答案吗？

虽然灯光出了点问题，但是表演很成功，至少表白墙上多了一堆问人的帖子。

有不少在讨论，扯衣服和被扯的两个人是不是情侣。

自从晚会过了，社团不再频繁地排练节目，两个人见面的次数直线下降。

虽然韩诺亚很想见南艺俊，但是现在他俩这个氛围，约他出来简直像情侣约会。

不知道是不是越见不着越想，韩诺亚一连几天梦里都是南艺俊。有时候梦见和他偷偷牵手，有时候梦见两个人一起唱歌。

还有一次，他梦见在中秋晚会的舞台上，他亲了南艺俊。

韩诺亚心道，真是要疯了。

等等，要是约出来太刻意，那偶遇呢？

韩诺亚灵光一闪，对啊，艺俊总去图书馆。

于是韩诺亚过上了每天都往图书馆跑的生活。室友都嫌弃他卷。

这天韩诺亚往包里塞着手机，想着今天看点什么书打发时间，顺便回应“变卷争议”：“我可不是去看书了，我是去找人。”

“走了。”

因为比较忙，韩诺亚每天能在图书馆的时间不多。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这么多天都碰不到南艺俊？韩诺亚想。

他如往常一样进了图书馆，惊奇地看见了一头熟悉的蓝发。

韩诺亚立马过去了，幸好人不多，他就像两个人初遇时那样坐在南艺俊对面。

南艺俊瞥了一眼，睁大了眼睛。

他用气声说：“诺亚？”

韩诺亚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俊尼啊我好想你……”

南艺俊不好意思地错开眼。

隔了几秒，南艺俊又问：“你这么想我啊。”看不出什么情绪。

韩诺亚狂点头。

南艺俊不说话了，似乎又看进书里。

韩诺亚也装模作样地找了本书看，实际上一直用余光偷瞄南艺俊。

然后两个人视线对上了。

……

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韩诺亚头一回知道在非期末周，自己能在图书馆坐这么久——偷瞄这么久。

他下午来的，这会都到饭点了。

南艺俊像是不看了，合上书放回了书架。

“诺亚一起吃饭吗？”

韩诺亚正想着接下来干什么呢，立马答应下来：“好啊。”

这顿晚饭吃得少见的轻松。他们好久没见了 ，似乎都憋了一堆话要说。

韩诺亚说他最近哪的肌肉又明显了，南艺俊说下次带我一起；南艺俊的奖学金批下来了，要请客吃大餐等等。

最后韩诺亚问他，明天还来不来图书馆。

南艺俊看了他一眼说，来吧。

图书馆里两个人能静谧地靠近着。这似乎又是一个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的秘密。

韩诺亚渐渐摸清了南艺俊什么时候来图书馆，他也掐着点去。

他不再坐他对面了。他会坐在旁边，把椅子挪近一些，贴着南艺俊的肩膀。

有时候南艺俊会空出一只手，韩诺亚也就把手放近一些。

后来他们就保持了这样一种模糊的关系。

他们在图书馆里静静地对视，在铺满落叶的小道上牵手，在四下无人的夜晚鼻尖碰着鼻尖。

韩诺亚不知道南艺俊是不是，他是很享受这种似乎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是很快他便不满足于只是这样。

比如他希望牵着南艺俊手的时候，他可以再触碰的多一些、或者再慢一些吗。

韩诺亚开始琢磨什么时候表白了。

他不是那种直白的性子，真切地表达情感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可是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现在是十一月，他闭着眼在日历上随便点了一天作为表白的日期：12号。

于是他打开备忘录开始列计划表。

他打算亲手做一个蛋糕，中间插上一束花，用字条写上：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于是韩诺亚每天往校外跑，去做蛋糕。

南艺俊有点委屈。韩诺亚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不来图书馆了。

每次南艺俊问他，韩诺亚总会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俊尼这件事真的不能告诉你，我很快就弄完了”。

但说是有事忙，信息确是秒回的。南艺俊开始猜，他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啊？

最近都不是两人的生日，也没什么节日，有什么可准备的呢？

南艺俊想起韩诺亚看他越来越深的眼神，好像猜到了。

虽然南艺俊的生日过去了而韩诺亚的还没到，但是他们社团里一同学过生日了，十一月十一日，成年礼，邀请了很多人。

生日宴会上，南艺俊终于见着韩诺亚了。

他是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的，迟到了快一个小时，来了就忙着道歉送礼打招呼。

只有南艺俊默默挪到他身边，用手蹭了一下他的脸，韩诺亚习以为常。

那里有奶油。

宴会准备得很充分，至少他们都没闲着。活动一个接一个的，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同学都各自打车回宿舍了。

韩诺亚也叫了辆车，正要找南艺俊问他要不要拼车。

南艺俊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

“诺亚，我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

韩诺亚：“莫呀你我一跳。”

他转过身，看到南艺俊少见的端着脸。

南艺俊静静看了他几秒，氛围开始变味。

韩诺亚有些紧张起来，他们之间的默契告诉他，这似乎是一件自己很熟悉的事。

南艺俊：“你也知道我喜欢同性……”

等等，不是吧南艺俊？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

你不会要抢在我前面……

“但是你我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很近了。”

别啊别这样……

“我们应该还是心有灵犀的，现在只需要一句话。”

那我的惊喜怎么办？

“我想，就我来说吧……”

……你怎么不再晚两天呢！

果然到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南艺俊深吸一口气——

韩诺亚/南艺俊：“我喜欢你。”

南艺俊：啊？你怎么提前说了？

韩诺亚说完脸就红了，他捂着发烫的脸偏过头不敢看南艺俊。

世界沉默了一秒。

南艺俊哭笑不得：“诶不是，你这，你不应该还晚几天吗？”

韩诺亚的脸温度还没降下去，闻言也顾不上捂了：“什么？”

“等等，你知道？”

南艺俊一摊手：“我猜的没错吧，你准备了惊喜要表白对吧。”

韩诺亚抓狂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猜到的？”

对面点头：“嗯。”

韩诺亚看起来很复杂。

南艺俊笑着摇摇他的手：“好啦，那我们的第一次亲吻，就你来……”

剩下的话音被嘴唇衔去，韩诺亚搂上他的腰，吻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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