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对徐予来说这算是如同绷紧的弦般短暂的小半生为数不多的休憩时刻吧,从苦不堪言的生活中抽离出来。
期间,她总是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哭腔,嗓音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深处。然而,在过去的几年里,她的身边并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一个寻常的下午,静谧空旷的病房里,徐予缓缓地睁开了她的双眸。原本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她下意识地试图用手遮挡那刺眼的阳光,却不料被吊针所阻。她只能努力地适应周遭的环境,让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恰逢护士进来更换吊瓶。她瞥了护士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上的吊针。
“您这是做什么!吊针不能乱拔的,快躺下吧。”
护士握住徐予的手腕为她止血。
徐予:“我要出院。”
“您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呢,还是留院多观察几天吧。”
徐予:“不用。”
她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刚走到病房门口,却和一道身影相撞,那人吃痛地轻呼出声,瞬间将她的目光吸引。
徐予:“是你。”
护士注意到门边的动静,急忙开口:
“先生,您可千万拦住徐小姐啊,她身体还未痊愈,需要留院观察,可她执意要出院,我也没办法。”
徐予:“离我远点。”
刘耀文:“妳现在都这般不待见我了吗,我是妳的弟弟啊……”
徐予:“……”
徐予:“我们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吗,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是你最亲的人了。”
刘耀文:“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对吗?”
刘耀文小心翼翼地询问,目光落在男孩泛红的眼眸上,徐予有些不忍。
她实在狠不下心再把他推开了。最终她还是松了口。
徐予:“你要记住,我并没有原谅你,我不抗拒你仅仅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答应过爸妈照顾好你,我不能食言。”
刘耀文:“姐……只要妳不离开我就好……”
刘耀文轻轻握住徐予的手腕,如同抚慰一朵受伤的花蕾,指腹温柔地拭去殷红的血迹。
刘耀文:“姐,妳想出院吗?”
她点点头。
刘耀文:“好,那我们走吧姐。”
她似乎很久未曾聆听那亲切的称谓——姐姐,不知何时起,刘耀文渐渐唤起了她的名字。起初,她并未放在心上,然而不久后,他却携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的刘耀文,大抵是想用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她紧紧束缚,让她不再产生离开他的念头。
她的弟弟,长大了。
徐予想将手抽离,却发现刘耀文的力气难以挣脱。她不解地看向他。
刘耀文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因为情绪波动而眼泛泪光的小狗,看上去好不可怜。
刘耀文:“姐姐,我们好久都没牵手了。”
她欲言又止,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合适”,却倏然被一股力量带入温暖的怀抱。
刘耀文:“不要拒绝我,好吗?”
刘耀文:“我是真的不想再体验没有妳...姐姐的生活了。”
他真的好害怕。
刘耀文:“我不能再失去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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