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演出那一天。
各个小队都在后台化妆,紧张却有序地为这一场演出做准备。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丽,月光透过树枝枝桠交错的缝隙在柏油路面洒下光芒,同时也投射下攒动的人影。
观众开始检票入场了。
说不出什么感受,宋朝星看着窗外的人群,略显紧张地抿了抿唇。
“紧张吗?”程怡弯腰在他脸上扑粉,他便抬头任由她摆弄,说话时小巧的喉结微微滚动。
宋朝星:“还好。”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面向观众的舞台,说一点也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听说这次舞台还是直播呢,期待你的表现啊,星星。”程怡感慨道,“还是给你化妆省心,怎么化都好看。”
闻言宋朝星抬眸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眉眼明丽,发尾处续了一段染了青色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耳畔,一身青白色云纹汉服,活脱脱一个风流书生。
“好啦,差不多了。”程怡起身离远了些,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说着她从化妆包里掏出化妆笔,很轻地在他眼角化了一颗橙黄色的星星。
“呐,这样就完美了!”程怡甩了甩自己的短发,“真漂亮。”
宋朝星颇难为情的抓了抓手指头,男孩子也可以说很漂亮啊。
“我去,星星,你今天是真好看啊。”方颢然推门进来,好哥俩似的揽过他的手臂,递给他一柄扇子,骨架极其漂亮,上面写着“星盈云深”几个大字。
宋朝星冲他扬了扬眉,表情生动鲜活。
宋朝星:“你也不差啊。”
“你那脚腕好全了吗,不耽误跳舞吧?”方颢然还记挂着这事儿。
宋朝星:“好全了,早没事了,别担心。”
宋朝星:“一定能把你你们队打得落花流水!”
“嘿!”方颢然故意挠他痒痒,“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这就放上狠话了?”
宋朝星没回话,笑得眼角泛泪,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程怡收拾完东西,见他这样似乎是缓解了紧张,一只手握成拳抵了抵胸口,比了个手势,“加油哦,期待你们的表现。”
宋朝星:“嗯,一定。”
……
程怡出了化妆室没急着离开,转身拐进楼道口,步履轻快地上了天台。
天台上有一颀长的身影立在背光处,影子被拉得很长。
“呦,大少爷,怎么在这儿一个人吹冷风?”程怡走到他身旁,点燃一只女士烟,火星明灭映照着她模糊的面庞,夹着烟的手纤长白皙。
马嘉祺头也没回,兀自向左移动几步,“要抽烟,就离我远点。”
程怡一愣,随即哼笑出声,声音带着玩味的调侃,“还为你家小朋友戒烟啊。”
马嘉祺没说话,保持沉默。
程怡也不在意,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怎么不去看看他,小孩儿还挺紧张的。”
马嘉祺身形一僵,揣在口袋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缩,良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哑。
马嘉祺:“……我怕我去了他更紧张。”
实际上,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宋朝星。
宋朝星的脸庞比现在还要稚嫩些,脸色苍白,身体很虚弱,常拉着他的袖子喊他小马哥,而且那个时候的自己,正是台风蜕变战时期。
宋朝星会抓着他的手,红着眼眶说他好害怕,怕大家解散,怕他们出不了道。
很真实,真实到……他手心的触感似乎还停留着。
他红着眼眶的样子也让他无端心疼,难受得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无法呼吸。
他很多年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然而更奇怪的是梦到了宋朝星,而宋朝星是一个多月前刚刚进入时代峰峻的。
难不成是自己潜意识里希望他不是空降队员?
只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让他都有些恍惚。
马嘉祺抬手捏了捏眉骨,转身离开。
马嘉祺:“散了烟味儿再见星星。”
程怡叼着烟依靠在栏杆上,懒懒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知道了,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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