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隔间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半个身体嵌在光暗处。无框银架眼镜戴在线条坚毅五官周正的脸上,像是不必要的装饰品。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上各带着一枚复古宽戒,精致指节衔接的手指小幅度的轻点了两下扶手。双腿交叠而坐,右腿压在左腿上,西裤裁剪适当,熨烫笔直。
他用拇指搓转了一下食指的戒指,向后招了招手,说道:
张真源:“上二十倍。”
“压赔?”
有人走上前俯下身,小心翼翼的问。
张真源:“我赌他赢。”
禾瑜伏低身体蓄势待发,对面的的幼兽像是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纹丝不动,等待着致命一击。
对面是只母狼,体型是禾瑜的一倍。
时间不可能再继续拖下去,禾瑜捕捉到了母狼细微的动作,它准备攻击了。
他们几乎同时动作,向对方扑去。禾瑜把短刀插入它最脆弱的颈间,借力越上它的背。她伏低身体,牢牢抓住它的毛发,等待母狼暴躁的狂怒。
她抓住了先机。
母狼疯狂甩动身体,疼痛使它无目地的四处狂奔咆哮。许是理智回笼,也许是野兽天生的危机感,使它疯狂向围墙撞击。禾瑜忍着疼痛,大脑飞速旋转在想下一步的策略。
母狼剧烈的动作使她根本无处借力,拔出短刀进行二次伤害。
伤口太深,母狼有些力竭,不再奔跑撞击而改为甩动,禾瑜找准机会,用它一时刻动作上的迟缓,借着母狼的甩动顺势拔出短刀,翻越落地。
禾瑜大口喘着气,为了不从母狼身上掉下来,她同样力竭。
没缓满一刻,母狼就再次发起攻势,向禾瑜扑来。
禾瑜奋力一搏,借用弹跳力,一招大鹏展翅,打算攻击母狼的眼球,以短刀的长度,运气好的话,可以一击毙命。
事实证明,上天不会偏爱她。
她失手了。
她承了母狼一爪,把短刀从其下颚穿过,代价是,她的左手手掌同样被咬穿。
力竭,她费力的拿出手,把刀又深入了几分,确定母狼无力在搏时,仰躺在地,平复着呼吸。
母狼躺倒在她身侧,呼吸微弱。
禾瑜:“挺好的,我不用打狂犬疫苗。”
场上出现了片刻的安静,接下来就是无尽的谩骂。
———“该死,赔率这么高,我上把刚赢。”
——“那小杂种怎么赢了,我还想靠这大赚一笔呢!”
——“我申请重开,他怎么可能赢过那匹狼,那狼是不是有问题?”
——“对,我们申请重开!”
——“重开!”
张真源:“真是不入流。”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深明远见而感到沾沾自喜,而是把这个地方归类为垃圾。一个赛场的公正性都能遭受到质疑,这说明他们的水平还不够。
再者,愿赌服输,这是赌徒的基本准则。
张真源:“这里有造势者,附看区第二排左数第四个,拉出去,应该能问出点东西。”
“是。”
那人愈发恭敬了,张家少爷真是名不虚传。
张真源:“场下那人哪来的?”
“这……”
张真源:“特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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