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先去了别墅一趟,别墅已经修整好了,院子巨大的变化还让宋亚轩误以为走错了家。
反复确认后宋亚轩才进了屋内,屋内并无变化,将自己的东西妥善安置好后就出门转悠转悠。
正在路上走着,寻觅附近是否有好玩的地方。
“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啊。”
正念叨着,突然眼前一黑,眼前好像出现了几颗星星一样,后脑勺是难以承受的撕裂般的疼痛,就这样失去了知觉。
……
“记住了吗?对了……记得……”
“嗯……知道了,我会……”
“这次…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看好他。”
宋亚轩像沉入了海底一般,周围回荡着一些细小难以辨认的声音,只零零碎碎听到几个词,却始终抓不住重点。
突然身上多了刺骨的冷,像一直大手猛地将他振出海底,又像全黑的世界突然被强光手电筒照亮了,亮的刺眼,亮的睁不开眼睛,他脸上被泼了冰水。
宋亚轩睁开了眼,却仍是一片漆黑,是被人蒙上了眼。
“醒了?”
耳旁传来突兀的一声,语调平平,冷如机械。
大掌突然掐上了宋亚轩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宋亚轩张着喉咙,像只搁浅的鲸鱼,大口大口的喘息。
那人是有意要折磨他,在宋亚轩已经开始噎气窒息时却松开了手。
心脏由于憋气太久像针扎一样疼。
“你是谁?把我…绑到这里干什么?”
飘渺无力的声音一挥手就能被打碎,一片黑暗中他只知道那个人没有离去。
“杀了你。”
“咳咳…你…就是要找玉阑珊的人吧。”
没了声,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嗒嗒的脚步声响起,朝门外去,那个人要走了。
“如果你还想找到玉阑珊就放了我。”
脚步确实停下了,但那人的话语里满是杀气。
“你别想了,她已经死了。”
随后逃生的希望没了,宋亚轩也不客气,藤蔓一条条升起,异常迅猛,饶有遮天蔽日的感觉,向那人冲去。
可宋亚轩却并未察觉到他有一丝的慌乱。
眨眼间扑过去的藤蔓就纷纷被砍断,那人只是被划伤了几道口子。
看来早有准备。
“碰”的一声巨响,大铁门被关上,藤蔓将宋亚轩带着的眼罩取下,将反绑着手的绳子弄断。
全黑的房间,跟带着眼罩比没什么区别,宋亚轩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恐惧感蔓延。宋亚轩有些后悔,还不如带着眼罩,这样也比知道自己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且不知多大,里面有什么的房间好。
藤蔓以宋亚轩为中心延展,确定了房间大小后心里算是有了底,极其缓慢的摸索着移动到墙角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
没齿难忘的往事抑制不住的涌现。
很小的时候,还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历了一次绑架。
他已经淡忘了为何被绑,在哪被绑,但过程历历在目。
同样被蒙上了眼,他那时候不怕黑,被人堵上了嘴呜呜咽咽的哭着,将蒙住眼的布都浸的湿塌塌的,眼睛也红肿疼痛的睁不开。
他被反手绑在椅子上,是那种随意拿木材造的劣质的木椅子,边上有些喇手的毛刺还扎了他好几次。
那时的他如现在一般不知时间,不知位置,只知道有个固定的时间会有人给他吃的,和给他灌水。
一开始他只要被取下堵嘴的东西就会大喊大叫,这时就会有人大声辱骂他,或踹他几脚,后来也不敢叫了,他们会塞给他半个馒头,灌一碗水。
不知多久,这样了两次,也大概是两天,他以放了他为条件绝食来威胁绑架他的人。
然后就被丢进了一间屋子里,几天一直未摘的蒙眼布也被摘掉,等他激动的睁开眼,迎来的却还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头,摸不到尾。
他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却一下坠入谷底,巨大的落差转化成了无尽的恐惧,他试图摸索着爬到墙角,因为几天以来一直被绑到椅子上的他连腿都酸软无力到无法行走。
他爬啊爬,试图找到墙角,又试图找到门。
他像个瞎子,无头苍蝇一样,后来进来了人,门口的一丝丝光指明了出口的方向,他向门口移动,进来的人看出了他的意图,一下将门关上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最后放下了一碗水。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宋亚轩双手颤抖的端起来虎咽,同样只靠一天一碗水宋亚轩撑过了三天,剩下的记忆模糊了,他被妈妈救出来后就留下了这怕黑的后遗症。
此后他都跟着妈妈一起睡,孤儿院时就跟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睡,搬出去自己住就开着台灯或不将窗帘拉满,留个透光的缝。
如出一辙的场景让宋亚轩发自内心的有了深深的恐惧。
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揪着他不放?
是谁?王佳?她早死了。
那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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