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家抵达之前,林小娘被盛纮放了出来。
不愧是多年的宠妾,拿捏盛纮的心思那叫一个准,苦肉计一施,娇滴滴一哭,外加两个孩子在旁边敲边鼓,林噙霜便被盛纮这么放了出来。
但这次林噙霜的日子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好过了。
原先王若弗烦她,又顾及自己在盛纮心里形象,只将她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林噙霜一放出来,便被王若弗唤到葳蕤轩。
这小妾服侍正室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管着抄佛经捡佛豆算什么罚?
王若弗心中火没发出来,哪肯叫林噙霜好过,日日叫她端茶倒水打帘子,全当奴仆使用。
林噙霜很曾吃过这样的苦,这些年来她养尊处优惯了,这种粗活哪用得着她上手。
王若弗端着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噙霜。
王若弗:你说,主君天天上衙,顾及不到内宅,我若真将你直接发卖了,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林噙霜心里一咯噔,她原先嚣张除了仗着盛纮宠爱,便还有有王若弗心善可欺的原因。
如果王若弗真的拼着撕破脸,趁着盛纮不在把她发卖得远远的,盛纮难到真的能修了王若弗吗?
王若弗是太师嫡女,长女即将加入侯府,长子聪慧能干,就连五姑娘如今看来也是个聪慧灵巧的,盛纮必然不会与她翻脸。
林噙霜:主母息怒,奴婢日后定位诚心侍奉,不敢再冒犯。
她弓起身子颤巍巍地行了一个礼,好不可怜。
王若弗:这次我如儿病了,倒叫我学会了一件事,人善被人欺,我作为这盛府大娘子,我父亲配享太庙,之前竟叫你一个贱婢拿捏住了,也是可笑。
林噙霜听着这刺耳的话,心中愤恨,却依旧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懈怠。最了解你的人莫过于你的敌人。
她对王若弗的了解,不亚于从小照顾王若弗的刘妈妈。
林噙霜可以清楚地看见,王若弗提起盛纮时,脸上的冰冷,只怕对盛纮绝了情。
这冷心的女人有多难对付,她最是了解不过了,无欲则刚,大娘子变了。
王若弗:我记得刚成亲那会儿,见到你跟在老太太身边,最是温顺不过,我也将你当小姑子一般对待,那年中秋,我见你独自一人躲起来偷偷哭,和身边的使女说是想家,当时心头多有怜惜。
王若弗:这些年,不是没想对你下过狠手,只不过想着你也曾是管家小姐,却遭难沦落到如此地步,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也就忍你两分。
忽地,王若弗将茶碗砸在了林噙霜的脚下,厉声道
王若弗:却没想到倒是助长了你的胆子,唆摆四丫头针对我如儿,叫我如儿受此大难,真是好本事啊!
林噙霜从未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王若弗,吓得跪倒在地。
林噙霜:主母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主母饶命!
王若弗:你如今生了两个孩子,颜色已不如当年那般鲜艳,若是我再买个知情识趣的,将你的两个孩子抱到葳蕤轩,你觉得这府里可还有你的立锥之地?
林噙霜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
她太清楚不过盛纮了,卫小娘不善言语,但颜色好,光是这么一个便叫她疲于应对,若是再来一个,林噙霜知晓自己定是争不过的。
她从不相信男人嘴里的情爱,尽是骗人的玩意。
况且那日盛纮放她出来时,已经警告过一次了,若是她再敢不敬大娘子,再敢教坏两个孩子,那么就会被发配到庄子上,了却残生。
林噙霜是头一次在盛纮脸上瞧见那般表情,她知晓盛纮并非说假话。
王若弗见林噙霜额头都磕红了,才道。
王若弗:好了,起来吧。这次我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再也下,我想我们就永远都见不到面了。
王若弗说得意味深长,林噙霜无端打了冷战。
王若弗:刘昆家的。取一瓶雪肤膏给她,再讲那匹桃红色的锦缎也一并给她,那颜色正好与她相配。
正室穿正红,而妾室只能穿桃红,林噙霜知晓王若弗这是在警告自己谨记身份。
她拿着伤药与锦缎回林栖阁又大哭了一场,她不甘心,自己这般颜色,也是一样的聪慧,偏偏屈居王若弗之下,还被她这样羞辱。
再试一次,林噙霜心里告诉自己再试一次。
晚上,盛纮来林栖阁,林噙霜画了一个娇柔的妆容,欲语泪先流,却在看见盛纮时,又匆忙擦掉,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她特意将额前的头发散下来几缕,将那伤口半遮半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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