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正刻,新日换旧月,积雪未化,注意添衣。”
天光正亮,葳蕤轩里气氛很是紧绷。今日本是袁家来下聘,谁知那袁伯爵夫妇并未亲到,只派了嫡长子袁文纯夫妇来,这般轻慢,叫大娘子气得破口大骂。
王若弗:不嫁了,不嫁了!
王若弗这些日子虽长进了不少,但一旦涉及儿女之事,依旧是那个火爆脾气。
王若弗:我都不嫌他袁家聘礼少,他还敢搞这些花头,何必叫聘船靠岸,直接调头回去罢了!
因为白砂糖,盛府可不缺银子,时下嫁女儿,嫁妆都要给得足足的。袁家给的聘礼是不少,但和华兰的嫁妆比起来,不值得看。
盛纮放下手炉,正欲说话,就见如兰扯着王若弗的袖子安慰道
如兰母亲说的是,那袁家真不是个东西,但大姐姐婚事已定,咱们就且忍了他这回,待父亲升了官进了京,定要他们好看。
她捏紧了拳头,扬声道。
如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王若弗被如兰逗笑了,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王若弗: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浑话?
盛纮:我倒是觉得如儿这话在理。如今我们盛家一片欣欣向荣之相,那忠勤伯爵府虽是伯爵,将来却未定比得过我们。我相中那袁文绍原就不是因为门第,看他一表人才,且有贤才,将来定前途无量,才应的这门亲事。
盛纮:他袁家如此怠慢,将来我定是要找他们好好谈谈的。
两人一顺毛,王若弗心气平和了不少,她本就是气话,如今顺着两人的话想着以后如何报这仇,倒叫她开心了不少。
王若弗气顺了,码头边得了令也开始卸聘,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吹吹打打地朝盛府走来。
袁文纯骑着马在最前方,他心头打鼓,因为他母亲的搅和,他代替父母来下聘。原也是看不起这盛家,可今年盛纮干得差事漂亮,献了蜂窝煤,整个大宋因为此物,今年冬天冻死的人都比去年少得多,回到东京肯定是会被重用的。
本朝重视文官,他们纵使有爵位,可一个没落的伯爵和一个蒸蒸日上的盛府,选谁大家心里头都有数。
如今如此怠慢盛家,只怕存结缔,日后想要借力,难啊。
有心想要缓和失误,袁文纯特意叮嘱了媒婆几句,因此在叫门时面子给的足足的。
龙套:媒婆: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特来送聘,主礼塞外大雁活禽一对,福礼无数,欲替嫡次子袁文绍礼聘盛府骄矜恭请应允。
小厮们接力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喊着跑进正堂。
王若弗与盛纮对视一眼,皆道,“允”。
那小厮得了令,又开心地小跑着到门外,回话道,“允”。
龙套:媒婆:恭喜袁家贺喜袁家,万千之喜,贵府嫡次子袁文绍求亲盛府嫡长女盛华兰,姻亲家答允~
袁文纯夫妇下了马,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遥遥执了一礼
袁文纯:袁文纯夫妇代袁家尊长,恭谢答允。
在鞭炮声中,吹吹打打,进了盛府。
甫一进盛府,袁文纯便吃了一惊,这门栏窗,皆是细雕的新鲜花样,庭院里花繁草盛,细细瞧去,竟是各色丝绸扎成的花,系在那枝头,一时竟分不出真假。
只此一笔,便要花费不少钱财,再看看桌上菜品,皆是袁文纯未见过的新鲜样式,刚进堂内,便食指大动。
大堂内左右两端有两座样式相差无几的珊瑚摆件,袁文纯在伯爵府的库房见过,要比这个大,但那可是伯爵府的宝贝,盛家有两株,且毫不心疼地摆在外头。
袁文纯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王若弗见他这副表情,心情顺了,不枉她为此翻新了一遍盛府,还花大价钱讨来这两株珊瑚。
男客们一堂,女客们又在另一堂,这盛府的饭菜着实是香,均是他们没见过的吃食,个个埋头苦吃,偶尔抬头寒暄两句,但那精力全都放在了吃饭上头。
如兰早就吃饱了,且记得今日袁家要挖坑,坏了大姐姐的好事,不敢轻松,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长枫。
墨兰跟着她身旁,有样学样的。
明兰本想带着小桃找些点心吃,见到两个姐姐都这样,也不好出去,但她今日本就未用过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响。
如兰一回头,见她连个手炉都没有,很是讶异。
如兰六妹妹,你怎地连个手炉也没有?
盛府自是有份例的,但份例有限,卫小娘无私产,之前的东西许多都送回了娘家,她父亲的药费,弟弟的束脩,全指着这些,因此明兰的日子过得很是不算富裕。
明兰只是扬着笑脸道
明兰:谢谢五姐姐关心,我不冷。
如兰皱着眉,一把拉过她的手,冷得跟冰坨似的,不由分说将手炉塞给了她。
王大娘子:炫富
原剧里,袁文纯是看不起盛家的,但是这里盛家因为白砂糖格外有钱,盛纮因为蜂窝煤也要高升了,他不敢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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