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暗骂一声,强忍着电流所带来的不适睁开眼。
死寂般的黑暗过去后,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清晰。是奢华到腐烂的大厅。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对夫妇,面容变得模糊,只剩嘴角笑得灿烂。
一阵风吹过,把他们吹得灰白,然后落入一张照片中,被人打上鲜红的叉号。
这是唯一的颜色。
紧闭的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黑压压的一片人冲了进来,他们带着鸟嘴口罩。
杰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粗暴的扔在了地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被人踢地向旁边滚去。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拿过一旁掉落在地上的水果盘向那堆人砸去,但那些人好像没有实体,盘子从他们的身体穿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被人摁跪在地上,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的身前。
杰克看着他嗤笑出声:"没有的废物,你的手段可真卑劣。"
稚嫩的声音盖不住他冰冷的嘲讽,但终归还是没有多少的杀伤力。
油腻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们听到了吗?他就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疯子,我们将代表正义处死他!"
他边说边把手中的照片从空中洒落,金黄色的光慢悠悠的滑落到地面。
那是他和奈布的合影,他们在阳光下拥抱。
周围深处无数手把他向远处的黑暗拉去,说来也嘲讽,这居然是他最后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他。
尽管那是他最厌恶的人用来指证他的一张照片。
现在应该是春天吧,毕竟外面百花齐放。杰克想到自己床头柜上的包装盒,一时有点落寞。
礼物还是送不出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分离来的太快,太具有戏剧性了,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告别。
汽车的喇叭声奏响了死亡的悲歌,一句年少无知的誓言,被撕裂于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春日暖阳。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浇灭了所有光。
他被拽进疯人院的大门,乌鸦睁开他鲜红的眼睛,开心的在上空盘旋。
腐肉与鲜血混合成的恶臭味充斥着这里,阴暗又压抑的氛围使人作呕。
他被人扔进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堆稻草,好像就是床。
他分了一半的试图打开紧锁的门,结果就是满身的伤痕和多出来的一个铁链。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杰克终于收回了逆出的情绪。
他麻木的接受着所谓的治疗,药物侵蚀着他的大脑,让他渐渐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电流从全身流过,他看着眼前的投影,只觉得可笑。
他不断的在脑中构建着逃出这里的方法,最终在打开院门前被人发现,换来了殴打与辱骂。
伤口在恶劣的环境下腐烂发炎,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头晕呕吐,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分辨眼前的事物。
在他几近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在担忧的晃动着她的身体。
这个小女孩的面孔很熟悉,好像是之前午餐的时候被堵在角落的那一个,他顺手就救下来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杰克发现自己终于离开了那阴暗潮湿的"监狱",更刺眼的大灯依旧晃得人想吐。
戴着口罩的青年医生正坐在一旁无聊的翻动着手中的书,看到杰克醒了以后叹了口气。
"你醒了?我去把艾玛叫来。"
杰克声音沙哑:"你为什么帮我?"
"受人之托。"青年淡淡的回道,然后走了出去。
随后门又被推开,艾玛开心地跑了过来。
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头发被随意的扎在脑后,但眼神却是透亮。
"哥哥,你醒了!"
清澈的声音响起,却带了几丝梗咽:"艾米丽现在不在,罗夏也是昨天才回来,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呢。"
杰克无奈的笑笑,用手擦去艾玛眼角的泪水:"没事,谢谢你了。"
艾玛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他们都欺负我,只有你帮我。是他们故意向管理者举报你的!"
说着,她又弱弱的低下了头:"都怪我,你不来帮我就好。"
杰克无奈的一笑:"这不是没事嘛,还得多谢你来帮我。"
而且近一层的原因杰克也猜的出来,疯人院对他的关注与针对远超旁人,无非就是自己那些所谓的亲戚在后面打点。
可能他的计划早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了,就等着给他当头一棒。
那就等着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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