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起,点亮了黯淡的朦胧。
奈布挣扎着睁开眼,可能是床太柔软,或者是这个怀抱太舒服了吧。他一时间想犯个懒。
微弱的淡黄,投射在对面的墙上,点亮了一方天地。
那是驱散黑暗的光,虽然微弱,但确实是突如其来的救赎。
窗外鸟儿鸣叫,风吹动窗帘,股起又落下。
他堆在血池里太久了,一时放松下来,进迷恋上了这宁静和闲适。
可惜他已经深入泥潭,每走向光一步,就更下陷一分。
"咕咕!"
突然想起了鸟鸣打断了奈布的思绪,他向后一看,看见了白色的役鸟。
一人一鸟对视两秒,然后奈布认命的起身下床。
走之前,他给杰克留了张纸条,示意自己要离开一会儿。
清晨的光透过窗洒落在庄园的走廊上,寂静又空旷,只剩下哒哒的脚步声。
役鸟在前面吃力的飞着,这憨态可掬的样子,让奈布忍不住吐槽。
"你们白尾鸢都那么健壮的吗?"
"咕!"
鸢显然理解错了意思,快乐的叫着。
它好像在展现自己的身材,在奈布面前飞了两圈,又扑闪着翅膀向前飞去。
事实证明,跨物种交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奈布谈了口气,白真是的,好好一只鸟,被他喂的又胖又傻。
这只鸟是他去年出任务的时候,在狼爪下救下的,那时的它还是个幼崽,但却会帮他拿药和探路,十分通人性。
可惜他没有精力养,刚好白也喜欢,就送给他了。
结果,才短短一年!
就傻了…
所幸白的房间就在楼下,奈布静静地的看着白养的傻儿子,"嗖"的一下飞回了房间。
布布叹了口气,走进门,反手把门关上。
鸢已经飞回了白的肩膀上,低头用嘴叼着自己胸前的毛。
奈布懒散的靠在门上,开口问道:"大清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白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和懒懒开口:"昨天逛了一圈,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叫爸爸我就告诉你。"
奈布抽动了下嘴角,上前倒在白的床上,顺手吧身后的抱枕砸了过去:"那你跪安吧!"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白伸手接过着他脸砸来的枕头,"动手动脚的,好吓人哟~"
还真是有其鸟,必有其主。
索性白没有继续吊胃口,开始讲述他这两天的收获。
"昨天我让鸢去转了一圈,戏剧那边来的人是玛格丽莎,她这次来好像是要找一种药剂,昨天和一个老头交流过,不过最后不欢而散。然后就是,鸢貌似看到了艾米丽。"
奈布被这一大串话晃了神,无力的吐槽道:"你去当狗仔吧,让你预言真是屈才了。"
"这不就是预言到了之后的事情,现在才更有方向吗。"白故作神秘的咳了两声,然后压低了声音,"低调低调,我知道我很牛逼。"
"牛逼你个头!"奈布反是把另一个枕头也扔了过去,"到时候迟早要碰面,你为什么大清早来叫我啊?!"
"大清早起来后睡不着,然后无聊的要死。这不是拉你有福同享吗?"白侧身躲过,然后笑道。
然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故意带了点哭腔说道:"你现在天天跟那个狗男人混在一起,我看他不爽很久了!艹,要不是我前两天不舒服,哪能让他钻了空子!"
奈布闻言,侧身做了个贵妇躺的姿势,然后抛了个飞吻过去:"别怕,宝贝儿~我最爱的只有你。"
白上前压住奈布,故作高冷:"呵,男人都是骗子。"
奈布无语。
大哥,你也是男的啊!
损友之间总是不用在意节操,总能比任何时候都能放的开。
而且最近确实有点冷落自己这位好友,奈布干脆多陪了白一会儿。
白虽然比奈布大一岁,但却有很重的儿童心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应该是他昨晚又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所以一早上就来找奈布了。
又陪白闹了一会儿后,见白的情绪有待好转,奈布才起身离开。
"喂,别死。"
少年清朗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哀伤。
走到门口的奈布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
"那当然。"
另一边的杰克则是有点郁闷了,一觉醒来,怀里的人没了,按他留下的纸条来看,貌似还是和另一个男人私奔了。
杰克又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字,直接被气笑了。
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柔和压下。
索性奈布没有让他等太久,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
"哎,你起来了啊?"奈不推门而入,看到靠在窗边的杰克,有点惊讶。
按前几天的经验来看,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这只蝙蝠没到中午可是起不来床的。
杰克闻言耸了耸肩:"总感觉身边少了什么,起来一看,就发现有人偷情去了。"
"怎么会,有你我还找别人干嘛?"奈布说着向前走去,"我朋友早上有点事,我去看看。"
说着,奈布又顺着杰克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碧蓝的天空下,远处的池塘泛着微光。院里的枫叶落了满地,火红的一片。风一吹,便跳起生命中最后的舞蹈。
"我最爱你了,甚至超过了爱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的风景,奈布突然说道。
你当然只能属于我,杰克暗想。
是谁的占有欲在作祟?又是谁自愿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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