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hela and Hasta

现在的气氛略微尴尬，至少是对幸运和威廉来说，平常好的一盘棋牌游戏从开始到打斗也不过了十分钟，再加上他们五个都是成年男子——这个身份好像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幸运索性把其余人的纸牌放到自己面前，把它们重新整好，放到桌子上。

随即五个人陷入沉思。

房间内微弱的紫光与烛光交替辉映，偶尔能够听见吱吱呀呀的老鼠在啃噬木制桌子的声音，它们的个头不小，毛色纯黑，咬合力很高，很多人都害怕他们，至少诺顿•坎贝尔是这样的，因为——它们有时可以把喉咙咬破。沉默寡言的勘探员目睹过这情况。

现在的他抓住自己的双肩瑟瑟发抖，坐在其旁边的麦克还能听见诺顿牙齿在打颤。

他想跑。

诺顿•坎贝尔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听见了轰隆隆的响声——那是土块被震碎的，最后的一声哀嚎；他看见烛光变得愈来愈微弱；冷风不断敲打着布满灰尘的窗，冷冽的狂风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生疼——

微弱的烛光，终于熄灭了。

他跑，他跑，冲出大门，没有人阻拦他，期间好像踩到凯文的手，凯文大叫一声却没得到诺顿的回应。

他跑，他跑，空无一人的走廊疯狂奔跑，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把大楼的声音整到最大——就算在白天也没有那么热闹过。

他跑，他跑，离开大厅，跑出大楼，享受着不列颠的湿润空气，任凭它与自己每一个细胞融合为一体。是汗渍，是泪水，还是浓雾？也许三种都有可能。

他跑，

他跑。

神秘，幽深，绝望。

_

在小镇黑暗的一处，抱着章鱼，穿着黄色雨衣的男人注视着诺顿的一举一动，看着身旁面容姣好的青年女子嘴角上扬，等他再把目光回到诺顿身上的时候，他看见诺顿被紫光仅仅包围，突然倒地挣扎几下倒再也没有反应。

“按照人类的经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虚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空。’”

青年女子收起笑容，转过头来，面向他，“都一样，不要装啦，哈斯塔。你在湖景村的作案手法比我要高明多了。”

“并不，写《湖景之径》的那名青年小说家才是高手——”哈斯塔模仿着某个地区人类的调调开始讲话，但模仿到一点就不行了，“你要不信的话？一个事实想必你要知道，饱经风霜（其实这个词用出来有点牵强，但哈斯塔没有这么觉得）的伊德海拉，我只利用了那七个孩子做祭品，而那位作家，可用了全村，包括在那里旅游的本国人和外国人。”

“不过，我十分享受他们依靠我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至高无上的，阿不——一直都是。”

“而人类他们只会一味地相信一些虚空的东西，他们说的耶和华？那是假的，即使真的目睹真身，也会理智狂降，疯狂，最后走向死亡。46亿年，46亿年，第一个造成的生物个体，我把萨斯拉当成我的恩人，我的造物主，也就是人类所说的‘母亲’。我说人类的寿命很短，这也不错吧？如果遇见的人都没有消亡的话，至少有四十多亿人吧。他们寿命很短，他们没用能力，所以要依靠我们，而我们，哈斯塔，你和我，我们会主宰这个世界。”

“只要没有其它糟糕的虫子和烦人的克苏鲁来阻挡我们。”哈斯塔附和。

“还有你说的那个作家，他看起来也是一个障碍。”

“可他终究是人。”

“也是。”

两人，不，两神突然笑了起来，狰狞的面孔下拥有无底洞的野心。

嘘——

不要讲话。

“轮到我们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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