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一望无际,广阔的草原上奔跑。马车上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微风拂过的沙沙声响,何塞·巴登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坐着阿特兹克号【自编】顺着朴茨茅斯的海港顺着太西洋向南航行,顺着赤道季风的推动赶到非洲的黄金海岸休息了一会儿,绕过好望角——我为我轻易通过几百年前探索出来的地理发现感到骄傲,向北航行来到了索马里,到这里航行比前面已经困难多了。”
老头听着,嘴里嘟囔着何塞听不懂的语言。
“可是我们已经度过,锡兰,东印度,绕过去,缅甸,来到中国,日本。再居住一段时间,离开那里,向东南航行,看看新荷兰。过程总是有点差强人意,但结果都一样。顺顺利利返回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头用唱诗的调调对他说,“回来就好……哈利路亚!”
他可能在胸口上画了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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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过一个个村庄,村镇的小路黄土飞扬,引得周围村庄的人都忍不住向他们望去——尽管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西班牙的草原上驰骋,英格兰竟然有这一块广阔的草原,一直指引我去爱尔兰的彩虹终端。”
“那么你为什么不叫呢?”戴羊皮帽子的车夫问他,“如果令你感到快乐的话就喉出来!现在是在美丽的乡村,就不要像城里的绅士老爷!”
“啊——”他向车外吼道,吓得车外的羊群都被他吓跑,放养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并以为这是一个刚从精神病院或者正前往精神病院的可怜家伙——毕竟没人理解他此刻的原因。
“啊——利——路——亚——”
“啊————————”
两人一起狂吼起来,或许为了一时的欢快,尽管这种欢乐是建立在打扰别人之上的。他们也可能通过这项活动来清除平时在现实生活中所承受的愤怒,不满和苦闷。
掩埋在现实中的无助与苦楚。
何塞·巴登把那些抛弃了。
他即将迎来新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过程不重要,但结果只有一个。
“啊,忘了一件事。”车夫用奇怪的调调说。
“什么???”
“那个地方叫做永眠镇。”
“这有什么意义?”
“永久长眠,无止境的平静,”车夫如实回答,“这可能让你感到熟悉,因为里面都是东方式建筑,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的样子。”
“嗯。”
“但愿这里一切都好,我真诚的祝愿你,小伙子,你需要磨砺——尽管你的磨砺已经够多了,但这一趟可能是你经历过的之外的旅途,欧利蒂丝可能没有了,可永眠镇代替了他。”
何塞·巴登感到后背发凉。
马车缓缓停到小镇大门口,何塞此刻才发觉他已经离开那广阔的草原,来到心心愿愿的乌托邦了。
“去吧,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如果你此刻为此感觉害怕的话我这个老头子还愿意把你载回伦敦。”
何塞·巴登看见天边微红,一道黑白相间的黑影从他身边闪过。他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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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利路亚!”车夫颤颤巍巍在胸口上画了十字。
永世长眠……
这似乎是他最快乐的一点时光。近五个小时的路途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如果他能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诡异的事在英格兰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了。这是众所周知的。而有些人则把谎言巧妙利用起来——貌似所有的冒险家都逃不过这一特性,而何塞·巴登也运用了这一点。
——《回忆录》第二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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