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的天气阴晴多变,调皮的孩子却默默流起了眼泪,撒满了大地。这可不是上帝教给他的东西。
白天与黑夜再也不分开,他们终是合成一体。唱着曾经神父教给她经书上的诗歌,空灵的歌声与空气结为一体,透过窗棂。
自从凯文和伊蕾尔两人踏入不列颠这片土地时,他们下一步做出的决定就不能再改变了。一个无奈偷渡过来的美洲牛仔和一位追求自由的千金小姐因为各自的目的又重新站在了同一个战场上。距离伦敦还有一定的路程,在伊蕾尔的花言巧语下终是让自己的母亲放了心,(至于这是否是真的无可查证)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港口。
他们遇到了一名车夫——一名带着羊毛帽子留着白色长胡须的老头,那名老头见到两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嘟囔着希伯来语,完全忘了剩下两个人的存在,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笑眯眯的用别扭的英语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
“欧利蒂丝庄园,您知道吗?”伊蕾尔十分礼貌的问。
车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突然哈哈大笑,把剩下两个人吓得一愣一愣的:“欧利蒂丝?欧利蒂丝?噢?欧利蒂丝!”
“我们是来寻找自由。”凯文补充到。
“自由?自由!哈哈!那里可是囚笼,亲爱的勇士!这里是通往死亡的马车!”
“自由即是囚笼。”伊蕾尔的回答十分平静。
车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也陆续上了车,前方的马儿似乎没有戴上缰绳横冲直撞,一路上倒是把路旁的行人吓得不轻,雨点无情的拍打在三人脸上,伊蕾尔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连忙抓住马车上的横木,就连美洲牛仔也露出几分不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
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这位犹太人马车夫的驾车技术相当熟练。
过了几十分钟,马车逐渐行驶进阴暗的树林里,路上十分颠簸且十分弯曲——算得上是羊肠小道,地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水坑,马车速度逐渐放慢,幸好有煤油灯否则会导致他们对这片树林一无所知。
马车夫嘴里念念有词,由于所说的是希伯来语,有着语言不通的障碍,伊蕾尔终究不能明白马车夫所说的一切。她此刻有些苦闷,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她没有事情可做以及她不知道要做什么。
旁边的凯文竟也开始自言自语,至于他说的话,她也不明白。
“你不是美国人吗?”
“我是个男人。”
“那你国籍究竟是?”
“爱尔兰的威士忌很美味。”
伊蕾尔在仔细品味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名小姐在轻唱,她习惯性的把它当做幻觉,可这声音一直在她的脑袋里游荡并并没有半分想要消散的意思。
那并不是纯正的英语,其中夹杂着颤音,像英格兰大街上的德国人和俄国人所说的语腔语调,却又比那些语言好听许多。
这……又是那位小姐呢?
身着红色和服,白皙纤长的左手拿着一张般若,右手拿着一把折扇,黑发被簪子盘了起来,本想她应十分笨拙,却比想象中轻巧许多,像一只美丽的红蝶。
她比想象中的羞涩,突然展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她不敢让人直视她的舞姿,车上的三人似乎都听到了她所说的话,这可比话剧演员所说的台词动听多了:
“也曾共良人在侧,翩然倾城舞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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