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 for the police

收音机——那个时代最值得珍惜和贵重的东西，有许多人或许会为那个时代落后的收讯方式感到遗憾，他们可能会受不了那滋滋的杂音——这么说也罢，在那个时候——电话和黑白电视还未普遍的时代，收音机也是一个很好的宝物——赖好那一切都是事实。

不论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他们每天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到决定生死，小到就像鸡毛蒜皮一般，而这个时间不会度过太久，至于为什么，答案很简单——

违反法律的东西不会保持太久的。

尽管它曾在法律保护之内。

监管者一个个坐在监管者大楼客厅的椅子上面面相觑，有些人手里还拿着一杯杜松子酒却一言不发，气氛突然凝重了许多。

收音机早已不再播放任何音乐了——虽然它嘈杂且别扭。而是改为播放新闻，上面说着大概是'今天伦敦的情况'，'伦敦工业今年用煤需求量涨了20%'，'英国继续为第一大工业国'等等。

“谁先说?”

“我。”莉莉娅突然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递给坐在身旁的班恩，坐下，“庄园主写了个公告，说让这几天让我们休息几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新鲜事呢——就比如说警察?”

“这可够我们忙活了，真不明白庄园主要搞什么，从不出面，倒是把警察招惹过来!”裘克把火箭筒砸向地面，又随便谩骂几句，也停住了口。

“就像收音机里播放的，一切都是真实，外界已经找到了庄园的把柄，他们发现了邀请函，早就对诡异的庄园有所注意……总之——”

“要保护住庄园的秘密——”

“太对了，科文。”瓦尔莱塔沙哑的声音中显示出赞同，“然后呢?”

“不让他们发现那些人的异常，或者说——”

“没错，英格兰乡村的骨头架子，”瓦尔莱塔完全赞同这个方法，“还有吗?”

“把周围的一切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庄园，大部分地方不给予他们开放——”

“这简直跟我想的一摸一样，莉莉!”瓦尔莱塔略有激动，“接下来?”

“把大楼里好好收拾一遍!还有请让哈斯塔把他的章鱼分享给大家，上帝赋予我生命的几十年中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章鱼!”

“这是当然，不仅是你，我们也没有。”瓦尔莱塔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后院里关在铁笼子里的三个人，每个人的屋子和玩偶都是我们需要整改的地方。”

“再好好的招待他们!”

“没问题!我会好好准备表演的!”这是瓦尔莱塔来到庄园第一次这么兴奋，其他人是不曾了解也不会了解瓦尔莱塔此刻的心情，就算是同是马戏团出身的裘克也不一定能了解——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一种渴望想要得到陌生人的赞赏的心情。

尽管这并没有多大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丝可能，过不久——它可能在几天甚至几个小时之后会化为灰烬，像烟花一般在瓦尔莱塔灰暗的心中有短暂的绚烂。可陷入兴奋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一点，尽管受到打击后会比现在内心痛苦的多。

瓦尔莱塔走了——依旧迈着独特的步伐，在地面靠着义肢快速前进，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中。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里奥把自己身上的玩偶挂件取下来，攥在手里。

“里奥和莉莉娅真不好分辨，”裘克没好气的说，“莉…里奥你还有什么事吗?”

厂长指了指班恩。

这只可怜的守林人这个时候才被注意到——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以至于很多时候监管者们在交流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把写满字的纸传给莉莉娅，莉莉娅再传给杰克，杰克再传给科尔温，以此类推，最后又传回到班恩的手上。

“这……”

除了科尔温，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裘克别过头，不说话。

果然，他们都只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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