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库特·弗兰克尝试让大家改变对他的印象,他曾对自己暗下决心,却不少遭受过这样所带来的烦恼。
但他依旧是要下决心改变自己——伟大的冒险家是不会被一些简单困难给阻挡的。
自此开始,库特为此做了许多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和优柔寡断,他把声音提高了许多分贝,就像一名无情刻薄的军官在随便命令着他的部下:“告诉我今天参加游戏的人都有谁。”弗兰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同时,他要抑制住自己对别人的愧疚之情。
可是他做不到——许多年的老习惯不可能在一时半会儿就会改变。因为弗兰克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他们心目中做好的人了。他心里有着一块大石头,移不开也拿不走,就在他的心里压着,压着,喘不过气来。
因此他涨着通红的脸,说话也逐渐变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抱...歉啦...亲爱...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下...下次...我…我不会这么命令你啦。”
他发现许多人对他的态度有些许改变。
我们不妨举个例子:当库特·弗兰克跌跌撞撞进入求生者大楼时,总是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声。他们很想躲这个疯子远一点,但他们不得不与他保持相对较近的距离——他们必须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无处可藏。
听库特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一贯撺掇他讲故事的人去参加游戏后再也没回来。
当奈布·萨贝达感到无聊的时候,这名生性较冷漠的雇佣兵会同坐在库特·弗兰克旁边听他讲述故事,有时却十分热心的给库特一根镇定剂——那是他向医生艾米丽要的。
库特有时还能听见奈布和艾米丽在窃窃私语。他就坐在窗户下面,艾米丽时不时望向库特的眼神中更多显示的是同情和担忧。
库特的目光又变的感伤起来,失去了希望,与这个青年的年龄根本不符,我们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期待。
这不是他,充满了无奈,迷茫与绝望。
也许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被孤立,注定被取笑,注定被无视,想怎么做都徒劳无功,永远无法加入所谓“正常人”的圈子,被称为“非正常人类”?单凭着一个无理无据的刻板印象就把这类人都否定了...
有谁能了解他们的内心?
所以说...
“到底谁是疯子?”
对啊,谁是疯子,库特·弗兰克不能了解他们的思想,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报废生锈的机器人,木纳的坐在一旁思考着问题,而他却得不到答案,他最后干脆不想了,默默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自己坐在一棵大树下——那应该是在约克郡,他家门口的大树下。有一群小孩子与大人坐在他的旁边,饶有兴致的听他在讲故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高高的水墙——崩塌,把所有人卷了进去,包括他。他突然感觉全身酥软浑身无力,一种恶心的感觉从上到下穿过他整个身体——从脚趾到大脑,到指尖盖。最后,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接受,这一切的一切,却让库特感觉十分自然真实。
虽然他知道——多高英尺的水柱都不会穿过约克郡的草原,跑到他家门口。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事实上,就在当天晚上,库特·弗兰克已无基本生命体征——他瞪着灰蓝色的瞳孔,眼睛上布满的血丝显示着不相信,好像死前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有可能有人已知道库特·弗兰克早已死亡却从不开口,总之,在第三天的一个下午,尸体周围已经发臭腐烂,蛆虫和黑头苍蝇在他周围到处乱飞时,瑟维显出一分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他,而这个肉体的主人早已去找了耶稣......
把库特抬出求生者大楼门口的只有萨贝达和罗伊,腐烂的尸体都没有埋葬在土里,只是把他的背包与格列佛游记一起放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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