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天空比白昼更暗些,墙上的挂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七点一刻。屋外天空中的明月光斜射进入窗户,照亮窗户旁的一点位置。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点燃了三根蜡烛,放在门的两侧与挂钟旁边的一个小木槽里,这使整个房间里都有微弱的光。
许多人都借着微弱的光来楼下拿自己的笔记本并以日记的形式写下今天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经过的一切,这已经成了规定,谁知道庄园主是怎么样去想的,但大多数人都愿意去写日记,因为他们想记录这里的一点一滴,如果逃出去的话,这是一本很有纪念意义的书。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并不是全部。
艾玛·伍兹在摆弄她的工具箱,对于一天没有轮到自己的她,并无从下笔。哦对了,她明天一定要溜出大楼来到后花园去找他的“斯凯尔克劳先生”。等她摆弄够了,她又借用微弱的光看向每个角落,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今天又少了六个人。”她墨绿色的眼眸暗了暗,又发出一阵叹息,“可怜的人啊。”
当然,这里少了克利切·皮尔森,艾玛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皮尔森先生也……?”
她不知道她该哭还是笑,突然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便失去安全感,她现在有着很矛盾的心理——想要拥有伙伴,同时又想他们都去死。这两种感觉都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并且以几分钟一换的速度统治着地的她思想,
夜晚,出奇一般的安静。当然,还是会有一些微弱的交谈声,这些都是不受及大雅的。他们可能是在交流看自已一天的紧张而又刺激的经历;或是自己在庄园前所经历过的,或是自己做的老本行多么的无聊和痛苦或是分别讲述他们在游戏过程中所总结出来的技巧(尽管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还是存在这样的人)。他们都彼此尊重其余人的夜晚时间,以至于他们早上能公平的竞争。
早上四点半。
幸运儿今天起来出奇的早,而距离参加游戏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他比平常醒来最早的奈布还要早,他脑袋浑浑沉沉的,想要再睡却再也睡不觉。不知是他睡得太多还是没有睡好。
他在屋子里寻觅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滚落在地上。虽然这几天他己经可以实现正常走路,可身上的抓痕依旧在警醒他,警醒他身上负过伤的事实。尽管伤口已经结了疤,但他可再也不能承受那样的疼痛了。
幸运儿现在不敢直视外面的天空,外面的行星散发微弱的白光使他睁不开眼。
那是庄园里的唯一的光。
他至少是那么认为。就算还在白天,白天时间较长的情况下,统治天空的依旧是那些行星,它们发出微弱和十分耀眼的光,而在晚上,那些光线越显得强势,他坐在窗户旁边,发现自己想睡却睡不觉,并且时不时那脑子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想的内容他自己都很吃惊一一“没有人会逃走,对吧?”
没有人会胜利,这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利益游戏,最后胜利的人会拿上一笔不菲的奖金,会过上另人羡慕的生活,对吗?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十分清醒,而他再次仰望天空的时候,却觉得光芒十分的温和。
现在的情形对于他来说宛如黎明前的黑暗,而那些光,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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