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莉丝走入人偶存放间后,她看到元歌放下了一直操纵着的那个傀儡,而是精心地检查着它是否有损坏,为它的关节上着润滑油。
没有傀儡代元歌说话时,元歌就变得十分安静。
克莉丝记得元歌好像是因为小时候发生了一些事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但理论上这种因为心理原因失去的能力是可以恢复的,没有器质性病变,就说明发声功能并没有丧失。
不过听说元歌操纵的傀儡之所以能发声,是因为用的腹语,那么理论上元歌即使不操纵傀儡也应该是可以用腹语用克莉丝交流的,可元歌仍旧专心地摆弄着傀儡,并没有理睬克莉丝的意思。
而克莉丝也不好意思开口打扰元歌,而是参观起这个十分宽敞的玩偶存放间来,每个玩偶都有自己专门的展台,站在那里时就像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模特儿。
正在克莉丝惊叹着每一个杰出的人偶作品时,元歌给克莉丝拿来一本《人偶养护手册》。示意她按着上面的步骤对玩偶进行护理。
克莉丝也明白了元歌的意思,结果书本看了起来。
主要的内容就是检查每个人偶是否有磨损,特别是关节处是否变得干涩,如果干涩就需要上润滑油,而如果有破损则需要更换零件,如果出现褪色,也需要重新补充颜色。
克莉丝按着书上的内容仔细检查起来,人偶骨架磨损并不明显,只是有些人偶的衣服颜色变得黯淡了些,有些布料也被什么物品划破了。
克莉丝很想开口问元歌自己是否可以按想法重新给衣服破损的人偶重新设计服装,可是又不好意思打破这个安静的氛围,只好找了纸笔,给元歌写了小纸条。
自从初中以后,克莉丝就没有用小纸条给别人写过东西了。
没有操纵傀儡的元歌就仿佛一名深度社恐患者,克莉丝给他递纸条时,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克莉丝就立刻拿上纸条转过身去。
克莉丝的纸条上写着:
克莉丝“学长,我发现一个人偶的衣服有些破损,面部妆容也有些掉色,需要我缝补一下还是重新设计一套呢?我学过服装设计,你可以完全相信我!补妆技术虽然不算太好,但还是会一点的。”
克莉丝看元歌一直背对着她,就继续检查其他玩偶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纸团朝着克莉丝飞来,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的克莉丝感觉到了它,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纸团。
可她看向元歌,他仍然背对着她,扔过来的纸条上写着:
元歌:不要紧,你把出现问题的玩偶记录下来即可,你只需要给他们的关节上油,等我修整自己的傀儡后就同你商量合作的事。
克莉丝看了看元歌,他仍旧专心地摆弄着他的那个傀儡人偶。
克莉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元歌的侧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些粉色,鼻梁高挑,长眉若柳,樱色精致的唇,按理说元歌应该比东方曜年纪大些,可他的脸庞却透漏着些十四、五岁少年的稚气,只看脸倒有些雌雄莫辨,但着实是个美人。如果自己是男生,恐怕都会为此着迷,克莉丝心里想着。
元歌察觉到克莉丝的目光转过头来,克莉丝赶忙避开东张西望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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