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只身一人出现在胭脂粉地,俊俏的脸和挺拔的身躯让他在一众客人里鹤立鸡群。
花娘们娇笑着诱惑他:“小哥哥,快上来啊!一起玩嘛!”
赵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往他的目的地走去。
看他走进了雅馆,花娘们纷纷气恼:“又是去找那群装腔作势的小妖精!”
雅馆在最整条街最幽静的地方,门前不像别的花楼一样熙熙攘攘挤了一堆红颜和她们的“知己”,表面上看如同正经酒楼一般。
那时他的同伴从另一头带他过来,他误以为这是酒馆,谁知……
“官人,您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雅馆门口站着个相公,穿得整齐朴实,不像别的花楼花枝招展、姿态忸怩。
“我找菁娘。”
相公一笑,“官人来得不巧,菁娘今天客人满了。”
赵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又说不出为何,可能是被胭脂气味熏了。
就算她客人满了,总要把马还给他吧?
“要怎么样才能见她?”
“官人这是想要插队?”相公对此见怪不怪,指着厅中一群男人,“他们也是想见菁娘的,有钱有权的多的是,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按个章程来。”
赵云看向那些人,骨瘦如柴、肚大如盆……一个个歪瓜裂枣磕碜得吓人!
突然心里升起不满和愤怒,一个个都不保持身材,全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样的人要是让他来操练,必定掉层皮!
“不就是一个女支女吗!装什么装!”那群人中,一个胖子突然嚷起来,“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大小姐吗?见一面都不行?拿这么多钱,在楚馆都能睡好几个姑娘了!”
在旁边的相公笑容不变,对胖子说:“那您应该去楚馆,而不是雅馆。”他指着门口,“请?”
胖子觉得被个相公顶嘴失了颜面,吵着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然而相公半分不惧,“您可以试试。”
其他客人都在看笑话,雅馆这么多年在花街独树一帜,肯定背景雄厚,只有这种暴发户才什么都不知道,大放厥词。
听到窃笑声的胖子气成猪肝色,“有你这样对客人的?叫你们妈妈来!”
他又吵又叫,楼上风雅文客皱起眉。
“雅馆讲究的是心灵之间的交流,要解决你低俗的性欲就滚去楚馆!”一个客人训斥道。
胖子也不是好打发的,冷笑道:“我低俗?逛窑子就是逛窑子,还逛出清高来了?你敢说你不睡女人?花楼的贱人们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立什么贞节牌坊?只有你们这群傻冒才会捧着她们!”
“你你你!你等粗俗之人,怎么体会得了神交之乐?”
眼看着场面有闹大的形式,妈妈不知从哪里出来,拉着两位客人去了厢房,隔绝了一众视线。
不一会,两个客人和和气气出来,竟然一点都没有之前的硝烟味。
妈妈笑眯眯下来,路过不同客人寒暄几句,转头的时候,看见了赵云。
她眼睛一亮,“哎哟,您怎么来了?”她看了眼他身后,笑容更深,“是觉得我们这儿好了?”
赵云额头一突,连忙否认:“不是。”
“口是心非~”妈妈朝赵云走近一步,“您是想指定人陪吗?上次的那些?还是换一批?或者是……我呢?”
赵云眼疾脚快往旁边一撤,才没能让对方趴他胸上。
妈妈踉跄着被相公扶稳,媚眼如丝看了一眼赵云,“讨厌~”
赵云:“……”鸡皮疙瘩起来了。
“不开玩笑了,我想您来不可能就是路过吧?”妈妈正经起来。
这时,旁边的相公说:“这位官人想见菁娘,只是菁娘客人满了。”
“哎哟,你个没眼见的!”妈妈伸出一根手指重要戳了戳相公的脑门,“他的身份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能比的!”
妈妈看着赵云笑,“他要见菁娘,那是菁娘的福气。没想到,菁娘倒是入了您的眼——我就说这丫头有天赋!”
她想起上次赵云出厢房时碰见了菁娘,莫不是那时就对菁娘念念不忘了?
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妈妈有意给赵云行个方便,“是您的话,哪用得着排队?走,我带您上去,正好菁娘最后一个客人也该离开了。”
他们走上楼,妈妈指着前面的房间说:“就是这里了。”
她正要敲门,里面一个凳子重重砸在门上。紧接着,听见一个公鸭嗓愤怒地说:“上次请你来府上,你他妈竟然悄悄溜了!这次我要亲你一口作为补偿怎么就不行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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