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了解了一下阿姨的情况,默默的感慨,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病痛,非要把人折磨得不成样子才会甘心。
看到阿姨一个人,身边没有一个家属,我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十级孤独里的一个人做手术。
于是赶紧追问她,“阿姨,你家属没来吗?”
阿姨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出去买东西了,本来我老公要照顾我的,但是他那个工作又不稳定,可能随时叫他出去拉货,没办法嘛,货车司机就是这样,而且我在治病,总要有人上班吧”
我心里一惊,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她儿子照顾她,那岂不是住院的这几天,都要共处一室,和陌生人相处,这也太尴尬了吧!
没多久,房门被推开,我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生,他的头发又长又蓬松,那双狭长的眸子被垂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有点冷!
他的轮廓分明,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但仔细看就能知道什么叫一张嘴毁了一张脸。
他的嘴唇有些厚,还是外翘起来的,看起来怪怪的,就好像有龅牙似的,但是并没有。
咻的一下,我头脑要炸开了,有点慌乱,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住院这段时间该怎么相处,怎么洗澡,怎么上厕所,似乎都不自在。
他看起来的年纪似乎和我差不多,穿了一件灰色卫衣下搭一条宽松牛仔裤,特有青春年少的气息。
他们病床靠近厕所,他则喜欢坐在阳台边,而我则搬椅子坐在门边,这样的行为,好像在互相排斥一样。
第一天我们没有搭话,只是会时不时用眼角瞄一下对方,当要撞进对方的眸子里时,就像做贼般的移开目光。
第一天晚上,两个病人早已经睡下,甚至都在梦里找周公了,我和他依然保持端正的姿势坐着,最后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决定主动向他搭话。
我慢慢的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你知道怎么弄这个折叠床吗?”
“啊”男生明显一愣,没再说话,而是起身立马把那两张折叠床放好,谢谢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何就是说不出来。
只好在心里说了几句谢谢,对于广州,人们总说没有冬天,但其实冬天冷的并不是天气,而是那风。
我走到妈妈的床边,拿那床比较薄一点的被子走到折叠床坐下,当困意来袭的时候,还管和什么人住一间病房,还管某些行为会不会让人不舒服,以及脱了鞋,会不会有脚气?
管不了那么多了,睡觉要紧,要不是我主动,估计两个人都还在僵持着,谁都不愿意主动搭话。
这人怎么那么别扭呢,就因为性别不同,还男女有别了?
这一晚睡得很沉,大概是白天一直东奔西跑,累坏了。
早晨才六点多,门外传来拖地的声音,快七点的时候,保洁阿姨就过来叫起床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不是很情愿起床。
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朝他看去,他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立起半个身子,那蓬松的头发更加胡乱飞舞,他的眼睛还睁不开,眯成了一条线。
他哀嚎的哼了一声,立马又倒下去,我想他应该有起床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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