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检员这份工作能见证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我不能以好与坏去评价这份工作,问了一些老员工,从他们嘴里听到的话是:“这份工作很轻松,没什么压力,没有什么不好的,以前的班好上,只是现在不好上”
而新员工却说:“这个虽然没什么工作压力,但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工资还低,那还不如累点,去进电子厂”
我附和的说:“对啊,来这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再累一点,去进工厂,那里工资高”
每个人都是在到处碰壁中成长的,自然我也不例外,生活如果太一帆风顺了,或许就没意思了吧,就像游戏,如果所有玩家都开挂,那估计没谁想继续玩游戏了吧!
在这里每天都看不到蓝蓝的天空,也体会不到在太阳下暴晒时的那种躁动,这里只有刺眼的灯光,还有到处回荡着“欢迎乘坐深圳地铁,进站时请佩戴好口罩,感谢您的配合”
一开始招人时非常严格,年龄不得超过多少岁,而后来什么大叔阿姨都招了进来,遇到了一个临时工杨建。
大家都是穿着制服和佩戴口罩,就像谁都戴上了面具生活一样,没见过口罩下的容颜,对杨建的第一印象,工作日每天都要培训半个小时,那天班长重点培训他。
我以平常心对待培训,看戏似的站在一旁,班长让他做一次开包,当他断断续续开口说话时,我对他来了一点兴趣,这种紧张而导致口齿不清的模样,不是很像之前的我吗?
记得扮乘客的人把包过完机后,值机员立马叫“包里的美工刀和剪刀看一下”
杨建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说:“呃,先生,你好,你包里的美工刀和剪刀,拿拿出来,看一下”
把剪刀和美工刀拿出来以后,杨建一一解释道:“你这个剪刀,如果要乘坐地铁,我们这边要给你包扎登记,美工刀也是限带品,如果你要乘坐地铁,这边也要给你包扎登记”
我不知道他的处理流程要那么复杂,其实他完全可以说得简单一些,就直接给乘客包扎登记就行。
待我做值机时,我询问他:“你刚刚是不是紧张了,所以说话不流利”
杨建死要面子说:“不是,我感觉这个流程不难,我只是有点热而已”
那时上中班,下班时已经是凌晨了,坐在车上,他坐在我和芬芬的身后,他突然把头探到前面,突兀的问:“你们等会要去饭堂吃宵夜吗?”
我和芬芬一愣,我准备回答要去,转念一想已经有好几日没吃过宵夜了,却听到芬芬说:“不去,回去就只想睡觉”
杨建:“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去饭堂吃宵夜,就是去楼下沙县吃东西,你们要去吗?”
“去干嘛?”芬芬的警惕性很高,我在一旁幸灾乐祸,芬芬的异性缘一向不错,为此我猜测那可能是她的桃花又来了。
杨建说:“如果你们去沙县吃宵夜的话,我想请你们吃饭”
他的话让我们皱起眉头,从未接触过,也从未多说过几句话,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怕是想用一顿宵夜,让我们跳入他准备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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