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动作什么都宛若复制粘贴。
白憬不禁在内心里感叹:无聊,真是没劲。
但人生就是这样,每天都很无聊,每天从无聊里找不无聊的东西,就像是从鸡蛋里排骨头一样。可笑又很可怜。
偏偏就是这样,遇见旁人时还会笑着说人生很有趣,就像是举着个被熏黑了鸡蛋,然后对:“嘿,伙计,我找到了个根骨头。”
最好笑的说,一个敢说,另一个还敢信。
教室里静悄悄地,除了老师走来走去时发出的高跟鞋声和“嘀嗒,嘀嗒……”的时钟转动声,再无其他。
偶尔,还有一二个翻卷子的声音。
远处的风携着尘沙,在外面肆意飞舞着,偶尔拍打几下窗面,似是个想要引人注意的孩童。
可惜这一切大家都是司空见惯了的,因此,也没有一个人去理会它。
但这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年轻监考老师就不那么想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监考有功,在内心给自己比了个大大的“耶”。
这是一个还没被社会摧残了的,充满希望,对生活还饱有热情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倒是比这些身旁坐着的早早就接触社会黑暗面的孩童们更有孩子气一些。
这样的人总是令人羡慕,而且嫉妒不起来,只想送给她自己无尽的祝福。
随着响过的一声又一声的“嘀嗒,嘀嗒……”的闹钟声,考程已经现在过半了,讲台底下坐着的学生们也渐渐地坐立不安。
尤其是这堂考的还是数学,坐立不安的同学们在这堂是最多的。
这个时候,小纸条的制作也开始了,如火如荼。
一批又一批的小纸条由后排一点点地传到前面,就像是接力赛一样,但又不仅仅是普通的接力赛。
既要保证“接力棒”——纸条准确地送到前排的人手里,又要保证纸条不会被两名监考老师和流动老师发现,这是一个绝不轻松的技术活,而且这个活还相当地复杂。
所以有的时候,那些技术不佳的,倒霉透顶的家伙就会被通和家长。
这是在学生时代里同学们最不愿面临的处罚。
但绝不是因通知本身,而是怕家长对自己失望,怕家长因自己而难过,生气。人们总是说家长如何如何爱孩子,但其实,孩子远比家长更爱他。因为家长在孩子来临前还有很多东西,师生,父母,亲人,朋友,亲戚等等。
可在孩子的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家长,从能视物的第一眼起,从能听见的第一个字起,从会说话的第一个字起,对象都是父母。
在孩子的眼里,这是最残酷的行罚,可他爱着的家长,他敬重的师长,却以此为傲。
多可笑。
考程刚过半,韩婷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拽着她的衣服,也不回头,只是往后靠了下,微偏头,道:“我拒绝。”
对方听完后,韩婷明显感到那拽拉自己衣服的手顿了下,然后身后传来一句:“这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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