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我疲惫的趴在小小的办公桌上,昏昏欲睡.
一大早就赶到公司做方案,一直到现在才收尾.
恍惚间一件大衣轻轻盖在我的肩头,我微微睁开眼,看见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眸.
温热的大手落在我的发顶,我才相信眼前的不是幻觉.
朱正廷:困了?回家?
我听见他温柔轻声说.
慢悠悠的从桌上抬起脑袋,脸颊微红的拢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正打算回应——
同部门的同事正呆站在门口,手里的咖啡抖了抖,半天才盯着我身侧的男人磕磕绊绊的叫了声,
同事:总…总裁…
我混混沌沌的脑袋顿然清醒,下一秒踉踉跄跄的从座位上起身,把肩上的西装外套塞回他手里,顶着略微凌乱的长发轻轻摇了摇头,
瑶瑶:总…总裁…刚好经过这儿,就,就进来看看了.
我知道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
朱正廷从来不会闲的没事到设计部逛,唯一的两次是来找我,还都被同事撞见了.
可我还是得解释.
同事讪讪地笑了笑,一脸我都明白的神色,连声说了几个好,快速离开.
身后的男人脸色微沉,从头到尾也没有开口,直到外人离开才拉起我的手腕,沉声说,
朱正廷:走了,回家.
—
“咔哒”
家门刚刚打开,我还没触到灯的开关就被男人摁在门板上,炽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我轻轻抱着他的腰,被他压着亲得腿都发软.
男人清冽的气味包围着我,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他捧着我的脸喘着粗气亲着我的唇角,嘶哑着声线道,
朱正廷:总裁?嗯?
朱正廷:又装不认识?
我乖乖的微扬起头,迎着他的吻,承受着他虽然不满但仍然温柔的轻吻.
他吻我的力道越来越温柔,直到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气,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男人缓缓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低头,轻轻吻着我的指尖.
我心头微微颤动.
—
我白天在外面和他保持距离隐藏关系,晚上一回到家,他总会不厌其烦的帮我戴上我早上上班前取下来的戒指.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在别人面前撇清关系他总会若有若无的展现出不满.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原本是很熟悉的邻居,只是长大后他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然后是他突然的出国留学,回来就继承了庞大的家里的产业.
而我们家一直都平平淡淡,不知不觉就和他们差距越来越大.
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
—
直到我大三那年,也是他出国留学的四年多后.
父亲借下巨款投资,失败后实在无力偿还,刚回国不久的朱正廷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在咖啡馆,我静静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捧着杯最喜欢的卡布奇诺.
尽管父亲欠债以后我就再没钱买过.
朱正廷坐在对面,我感觉的到他看着我的目光很灼热.
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们已经三四年没见了吧.
朱正廷:瑶瑶.
我听见了男人阔别四年后的第一声轻唤,沙哑低沉的声线叩击我的心弦.
—
这一声入耳,我恍若回到了四年前16岁的那个夏天,他出国前和我告别的时候——
小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盛,我懵懵懂懂的抬头看他,双手有些踌躇的背在身后.
朱正廷在这里和我做了将近十年的邻居了.
他已经陪了我十年了.
而我最没想过的就是和他告别.
少年低垂着眼,和往常一样静静的不说话.
我知道他是不爱说话的性子,本来也就没想过他会在离别的时刻突然打开话匣子和我说些什么.
这样也挺好的.
我们都不擅长离别,那就这样再看看对方就好.
—
可我知道自己真的舍不得他.
他是我喊了快十年的正廷哥哥.
想到这眼底突然有些湿润,他走了,是不是没人帮我辅导作业了,没人愿意安安静静的听我叽叽喳喳了.
我微微低下头,也不敢再看他的脸,怕眼泪下一秒的掉下来,只是默默的攥着裙边.
朱正廷:瑶瑶.
沉默了很久他还是开口叫我了.
我愣着没动,因为莫名听出了离别的伤感意味,我并不喜欢,也不想接受.
少年微凉的指尖触碰我的脸,留恋的轻轻抚了抚.
他向来话少,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的问我些什么,
朱正廷:你可以等哥哥吗?
当时我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心想着他大抵是不想自己忘了他吧.
所以我故作镇定的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瑶瑶:我不会忘记你的.
少年当时也是像如今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似在无奈我的不开窍.
他抬手摸摸我的发,扭头看向院子外停靠在路边等待着他的汽车,略显烦躁的蹙了蹙眉.
转回头来,垂眸看我的眼睛,轻声说,
朱正廷:嗯.
朱正廷:不能忘记我.
朱正廷:也不能喜欢别人.
—
思绪拉回重逢那天,我听见男人又一次轻声唤我,
朱正廷:瑶瑶.
是错觉吗.
我听出了压抑了很久的思念和期待.
可毕竟四年多过去了,他如今的身家更是和现在窘迫的自己天差地别,我心底下意识的自卑.
而表露出来的,就是下意识的疏离.
我微愣,有些不适应,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抬眸冲他眨了眨眼,
瑶瑶:嗯.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像是在做什么纠结.
良久,他哑声开口,
朱正廷: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当时都不敢相信他在说些什么.
男人喉结滚动,捏了捏拳头,轻声说,
朱正廷:我可以帮你还债.
朱正廷:要,嫁给我吗?
我确实没法再过一天被债主找上家门威胁的日子了.
也许是从小到大的十年来累积起来的信任,也许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不安的扣着包包一角,声音细如蚊蝇,
瑶瑶:多久?
我看见男人愣了愣,然后莫名黯淡下来的眸子.
还没等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沉声开口,
朱正廷:两年.
朱正廷:就两年.
朱正廷:好吗.
—
从我答应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这段婚姻的期限只有两年,而他为我偿还的是我们家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债.
我知道自己欠他的.
所以新婚之夜他应付完宾客带着酒气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闷头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至少这两年我是他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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