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平时不怎么花钱更不会问江燕蕙要,他知道江燕蕙身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子喜欢男人这种事很难接受,他不想让她担心,选择了做兼职。
边伯贤歌唱的不错,他找了江镇少有的一家清吧驻唱,老板见他长得干净声线又好破格录取还差两个多月就成年的他。
为了平衡学习,他只能将睡觉的时间挤出来,虽然过得很累但至少他还可以坚持的下来,过多的倦意也更好的令他不再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宋昭拿了封口费也还算守信,除了偶尔暗地里冷嘲热讽几句,至少没有公开。
边伯贤在清吧驻唱的第五天,看到了那个这段时间不曾遇见不曾交谈的身影。
边伯贤收拾了东西选择无视,他刚走出门又难以掩饰担心的停在门口,纠结再三,他没能骗过自己。
朴灿烈已经喝的半醉,边伯贤扶着他走出清吧时他已经走不动路,他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咧嘴笑道。
朴灿烈.:“是你啊,伯贤…”
分明没有几天,但是他总觉的朴灿烈已经好几年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了,他应了声,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先扶着朴灿烈坐进去,再坐到他的身边。
边伯贤:“师傅,去今街27号。”
朴灿烈喝的头痛,他无力的靠着车门昏昏欲睡,车子的颠簸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支起发昏的脑袋靠向另一边。
右肩一沉,边伯贤下意识一抖,代替薄荷味的酒气熏得他脸色微热,他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眉头紧锁的朴灿烈,将视线移到窗外。
他没办法推开他。
朴灿烈.:“伯贤…”
他轻喃的喊着他的名字,
朴灿烈.:“我和安好分手了。”
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边伯贤透过玻璃看到了他模糊的模样。
无论他的视线别向哪里,纵使是闭上眼帘,他总能看到他。
边伯贤:“所以才喝酒对吗?”
朴灿烈.:“嗯…”
他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
朴灿烈.:“好像又不是。”
他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摸了半天才摸出手机,他挣扎的睁开眼,眯眼看清备注。
好好。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按了两下开机键选择挂断。
当安好再次打过来的时候,他直接选择了关机。
边伯贤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他更为紧皱的眉心,犹豫的问出自己的猜想,
边伯贤:“你分的她?”
朴灿烈.:“嗯。”
他诚实的点了点头,将所有的重量都放心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边伯贤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询问原因。
到朴灿烈家门口的时候,边伯贤扶着他踉跄的下了车,两人的体型差了不止一点点,边伯贤架住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酒劲上来了,他比刚出清吧那会儿还要醉。
边伯贤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来开门。
朴灿烈的爸妈时常外出打工不在家,他奶奶过世后就一直是自己生活,边伯贤没辙只能推了推他,
边伯贤:“你家钥匙呢?”
朴灿烈.:“……”
他已经听不进他的话。
边伯贤无奈叹气,他抵着墙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艰难了换了个姿势,他知道朴灿烈出门时会把钥匙揣在身上的习惯。
他摸了摸他的外套口袋并没有找到钥匙,视线渐渐往下,他犹豫的探向他的裤子,手背贴了贴他的裤袋,边伯贤幸运的第一次便找到了钥匙。
他别扭的伸出两根手指探入他的裤袋,狭小的空间内温度烫手,最为贴合他体温的温度包裹着他的手指。
边伯贤在所难免的隔着薄薄的布料贴上他的大腿,坚硬的肌肉咯着他的手,边伯贤耳垂发红。
因为这是他的身体。
他的裤袋有点深,边伯贤钻了好半天才夹出钥匙,他换了姿势搂住朴灿烈的腰将钥匙插入锁孔。
扶着朴灿烈进了房间,边伯贤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他连着朴灿烈一同跌到床上,也不顾他正压着他的胸膛,边伯贤喘了一口气后才爬起来。
他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再是盖好被子,又进了他的浴室拧了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边伯贤轻叹一声站起身,突然手腕一紧他错愕的低头看向两人相处的部位,他慢慢顺着那只手看到他的主人。
朴灿烈并未清醒,他茫然的半睁着眼睛盯着他。
边伯贤:“要喝水?”
他半天都不说话,边伯贤只能开口询问。
朴灿烈.:“对不起。”
边伯贤:“!”
心头狠狠一颤,边伯贤无措的看着他,不过他很快便坦然,或许…他是将他认成了安好。
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
边伯贤:“我不是安好。”
手腕被他愈发紧的箍住,他的声音就像是一记闷棍打在他后脑勺。
朴灿烈.:“边伯贤,对不起。”
边伯贤好半天才找回思绪,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反问道,
边伯贤:“你对不起我什么。”
朴灿烈慢慢的放开他的手无力垂下,他脸上不带笑意不带乖张更不带嬉皮笑脸,边伯贤很少见到这样严肃的他,分明不带攻击性但不怒自威。
朴灿烈.:“我这几天躲着你。”
边伯贤:“……”
他知道。
朴灿烈.:“我…会觉得奇怪,所以我想一个人静几天,但是伯贤,我从来没有拿歧视的目光看你。”
他小心翼翼的解释令边伯贤觉得好笑,他垂下头盯着床沿,轻声开口。
边伯贤:“想明白了吗。”
他目光真诚,坚定点头,
朴灿烈.:“嗯,我不在意。”
我不在意。
这四个字是边伯贤这近18年来所得到的最好的礼物和回答,没有任何能够比较。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两年前他之所以那么伤心不是自己格格不入的心理遭到剖析,也不是那些人夸张的嘲弄和取笑,真正使他难过到喘不气来的是被他用心喜欢的那个人站在那群人的中间,用同样厌恶的目光嘲笑他。
他从不曾奢求得到这个世界的肯定,他只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善待。
一个人,即是一个世界。
边伯贤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唇角小幅度的扬起,他发自内心的想要笑。
边伯贤:“谢谢你,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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