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黑理石的走廊是女人眼中从未有过的景象,她被前面的人领着,直至在一扇大门口停下。
隔着厚厚的一堵墙,她都能感受到从里而发的戾气,温如以沉吸了一口,推门走进。
脚下有些虚无,像是踩上了棉花,她在距离男人的五米之外停下了脚步。
温如以:“你找我。”
她强忍着声线的起伏,温如以的恐惧,将会成为男人最乐意看到的。
金钟仁:“温如以,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男人的声线不及朴灿烈的低沉,如蝎子般的阴狠却是轻而易举的被收纳于耳,女人的身躯不由一颤,她低头不语。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巨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温如以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抬起下巴,他猝不及防的对上男人眼底的讽刺与不满。
金钟仁:“难得啊,你也会怕我。”
手上的力度骤然缩紧,逼得她沉闷一声,男人的举动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金钟仁:不顾面前身躯的颤抖,一把擒住她的脖子将她拽进,金钟仁:“我记得我说的是很清楚,在酒吧包厢找机会射杀他,你却是把他带回警局…怎么?舍不得他死?”
温如以:“不是…我只是——”
“砰!”
话音还未落下,温如以的瞳孔瞬间瞪大,她扭曲了五官,机械的低头对上腰际的枪口,殷红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划开,钻心的疼痛如虫蛊啃咬,生不如死。
下巴上的手忽然转到她的后脖颈,金钟仁:一把揽过她的脑袋抵在耳边,金钟仁:“我说过的吧,朴灿烈死不了…你就替他。”
冰冷的枪口慢慢的上移,抵上左胸口的位置,抵在金钟仁胸口的双手无力的推搡着,却是绝望的无用。
枪声连响三声,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子弹的冲力往后仰去,身体落在大理石上的瞬间便失了活力不再动弹。
因为惊恐而放大的瞳孔兀自的睁开,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毫无生气的液体顺着眼眶流出,融化在身下的一滩血红之中。
至少,她在倒下的时候,见到的,是这辈子最愿意见到的人,朴灿烈…你该相信了吧,我…爱你。
自从温如以消失在朴灿烈的生命中后,朴灿烈被迫迎接新来的生活,新生活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他受不了每一次半夜醒来之后,都会想起梦境中的她,再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朴灿烈从未想过温如以会是警方一边的,他以为他洞悉了她一切,不过是金钟仁安排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子,而他猜中的只是部分,也因于此,当她那日在酒吧拿枪指着他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他甚至来不及告诉她,因为他一直认定她就是组织的人,他甚至没有想要回警局…
离开C城,是他在两年之前所做的决定,只身来到A城,朴灿烈本以为他会忘掉不存于世的那个人,可不曾想过…这份痛如碾骨的思念愈发的恣意。
吴世勋:“吴sir!吴sir!”
焦急的叫唤将他的思绪拉回,朴灿烈仰起头,看向前几日刚进局里的小警官。
吴世勋:“吴sir我有急事脱不开身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录下一个口供?一流氓不长眼的尾随一个身手不凡的姑娘,结果被那姑娘打成脑震荡进了医院。”
吴世勋期待的看着被自己定义刀子嘴豆腐心的偶像,扑眨着大眼。
吴世勋:“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问那姑娘几个走形式的问题?”
朴灿烈:看着已经收完笔的报告,倒也不顾麻烦的点头答应,朴灿烈:“好,哪个审讯室?”
吴世勋朝他抱了一个数之后,就真如他所言有天大的急事脚下生风跑出办公室。
朴灿烈拎起一旁的外套朝审讯室走去,心中却不免对小警官口中的身手不凡的女侠的暴力行为感了兴趣,虽然社会不倡导以暴制暴,但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小混混,朴灿烈不知道为什么,本该身为人名警察的正义心理竟有些赞同。
想着,已经到了门口,他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入,随意地瞥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女人,他在一张空倚上坐下。
拿起一旁的纸和笔,例行公事的开口提问,朴灿烈:“姓名。”
女人迟迟没有回应,朴灿烈:不由皱了皱眉,他耐着耐心又问了一遍,朴灿烈:“小姐,你叫什么。”
“我姓温…”
正准备下笔的笔尖忽的一顿,朴灿烈怔愣的杵在原位,那阵熟悉的声线还在继续,清淡,冷静…又不乏世故。
她用他铭记在心的声线缓缓的…吐出他最无法忘怀的三个字——
温如以:“温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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