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飘完的夜晚,雾兮邢敲开了与格尼相约的酒店门,喷完嘴里吐出的烟圈,外套一脱躺到床上,道:“寒猎那小子找你了?跟你说什么了?”
拉上一边的落地窗帘,格尼的屁股怼上桌子的一角,嘴角一扬,“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拿什么跟我换呢?遵守游戏规则嘛,是吧。我吧,是很欣赏你的肉体,我们玩得是很开心,这点互利了,可怎么说我也不是你们雾家的人啊,也不可能加入你们雾家的,对吧,所以说,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呢?”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们雾家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啦。”
“好啊,想要哪种?”
雾兮邢回答得爽快利落,翻个身伸手示意格尼坐过来,打开烟盒抽出一根放入嘴里,对想得知为何雾兮邢能让雾老爷宠这么久的格尼吞着云吐着雾,熏得格尼憋不住轻咳、眼眶攒满泪水时,雾兮邢勾起了格尼的下巴,“因为他喜欢喝我的血,而且,我是他那死了二十几年的哥跟其他女人在外生的孩子。”
得到雾兮邢答案的格尼也道出了枫家大小姐的信息,可就在格尼说完的那一刻,顿感头晕脑胀的格尼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迅速呼出狠狠的一巴掌,趁雾兮邢还未回过神,拔腿赶紧往酒店外跑。
“去哪?”,已然打开房门的格尼突然被揪住脖颈处的衣服,勒得格尼直往房内的地板倒去,摔得脑袋嗡嗡作响,雾兮邢那踩在格尼的胸口的脚不忘一下又一下的加重力度。
“江湖闲客是吧?信息多是吧?无所不知是吧?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我记起来了,你知道的太多了。啧啧啧,心脏跳得挺快,隔着鞋子都感受到了,想必挺美味的吼,不过可能你的肾会更好一些,谁叫我们玩这么久了呢,是吧?”
蹲下身掐住格尼脖子的雾兮邢摁了摁格尼的胸口,被踩于脚下的格尼脸红脖子粗的不断挣扎,偷乱摸索入裤袋的手掏出了一把带有尖端的钥匙,无需思考的生死攸关之际猛的朝雾兮邢的小腿扎去,一拳捶开雾兮邢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死命拍打自个的脑门爬离地面冲出房门。
撞到墙上的雾兮邢回过头时格尼已经逃出了自己的掌心,不打算追出去的雾兮邢独坐于墙边,点燃一根烟仰望起天花板,全然忽略仍扎在小腿里的钥匙,直到顺着小腿留下的鲜血浸透了皮鞋里的长袜,迷茫的视线这才从天花板上收了回来,转而欣赏起一直滚过脚脖处的鲜血。
“咋地了这是?”
推门而入的囫管家蹲到了雾兮邢的旁边,并不在意雾兮邢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而是撸起袖子,二话不说拔出了扎在雾兮邢小腿里的钥匙,动作利索的卷起其裤腿,拿出包扎带包好伤口。
“囫管家。”,雾兮邢深吸了口烟,“你说,那些不会抽烟喝酒的人,想死的时候该怎么办?”
“不知道,所以我会抽烟,也会喝酒。”,扶起地上的雾兮邢坐到床边,囫管家干脆帮雾兮邢把鞋袜也脱了,屋外又开始飘雪了,从囫管家口袋里掉落的迷你方块冰糖被雾兮邢弯腰捡起,“这是什么?”
拿过雾兮邢手中的小方块,拆开包装的囫管家夺过雾兮邢指尖的烟,捏开了他的嘴,方块一塞,道:“冰糖,甜的。”
冰糖在嘴里融化着,雾兮邢静坐着,看着囫管家摁着时不时叽里呱啦叫着的手机,怎么摁都摁不掉,摇摇头心烦意燥的囫管家“啪”的把手机往地上一摔,稀碎的下场终于换来了整个世界的安静。
“手机是不是被植入病毒了?”,雾兮邢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零件。
“应该是。”,捡起手机的囫管家随手往垃圾桶一丢,“我出去买部新手机,顺便给你买双新鞋,还有裤子跟袜子。”,说完,囫管家转身走向房门,却在按下把手的那一刻停下脚步,对着房门愣了两秒,道:“给你带份中式套餐。”
屋内忽的死寂两秒,囫管家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嗯”,正要拉开房门踏开脚步,身后传来的“慢着”吸住了囫管家的鞋底。
“带两份,注意安全。”
“嗯。”
囫管家离开后,躺在床上的雾兮邢闭上了疲倦的双眼,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难以言喻的梦乡,也许梦的那边满山鲜花,又也许梦的那边遍地骨骸,右眼莫名流出一滴泪的雾兮邢肩部一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怒瞪天花板,耳边的手机显示着两个小时过去了。
踩上酒店的拖鞋,雾兮邢拖着略显病态的身体走出酒店,拐过旁边的手机城,穿过对街的中式餐厅,回到附近的服装店,最后绕向可通过酒店后门的小路,不远处横在路边、被雪花覆盖着的捎带些红色的大块长形状的物体是什么东西?
急促的步伐走进,是个人,雾兮邢暗自回答自己的问题,拨开盖在他脸上的雪花,囫管家,你睡这干嘛?瞧把你冻的,面无血色、全身僵硬,一枚弹壳,腹部中弹了?我看看,不行,子弹冻在肚子里了,拿不出来,血咋干这么快?你睡这一个小时了?都知道我学过法医,一眼就看出来了。
拾起倒在一边的服装袋、手机盒、洒落于地的餐盒,雾兮邢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你们几个,避风酒店,过来收拾下囫管家的尸体,运回雾府,还有一枚弹壳,应该是恺家的,让他们查查。”
一般想好好活着的狗腿子爬到主人身边的速度没一个会慢半拍,不到两分钟便冲来的狗腿子得到了雾兮邢的点头,就在囫管家的尸体被包起那一刻,拎着几袋东西的雾兮邢转过身子,迈出了受伤的那条腿,左眼滴落了一颗不知名的纯色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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