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锁尘!",回到学校地下车库,还待在车里的寒猎指着不远处搬行李的一个男生,目测比寒猎高一丢丢,不肥不瘦,平刘海,喇叭裤红短袖,脸有点肉和几颗痘。
"谁呀?这么激动。",野林手里的方向盘转了个方向,寒猎的头也随之扭了二百七十度,道:"他,我上个学期才跟他熟的,有一次多人组织搞课程设计认识的,后来就玩开了,他成绩很好,人缘更好。"
刹好车,野林淡然开口:"哦!你喜欢?"
"嗯,不过是那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啊。",寒猎赶忙补充。
"哦?那是哪种喜欢不是哪种喜欢?"
"嘿!寒猎!",身后飘来的声音打断了野林对寒猎的调情,明明隔有三十几米远,你不打招呼没人会当你不是人,又不是见不到了,偏偏你大打招呼后,下一步便踩着咚咚咚咚的球鞋、拖着哗啦哗啦的两大行李箱,以火影忍者的奔跑姿势百米冲刺而来。
你他妈咋不一头撞死在墙上,看溅出的血花开得有多灿烂,好证明你现在饱含有多大的鸡冻跟热情。
听见呼喊,寒猎立马调头,以近乎相同的姿势欢呼着飞奔而去。紧咬牙关,野林一巴掌无奈的拍上额头,往下狠狠的抹把脸,叹口"不能生气,他是你媳妇儿"的安慰,再翻个白眼,这才慢慢转身。
远远的看见寒猎跟他那算是好朋友的同学击掌,帮人家拿行李,有说有笑的朝自己走来,野林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老父亲目视儿子长大了、带兄弟给自己认识的沧桑感。
野林稍微放松了挤出的笑容,仅仅几十米的路,这俩小短腿咋走这么久,挤笑很累的好不?终于来到跟前了,未等寒猎开口介绍,野林一手夺过寒猎手里的行李箱,与寒猎十指相扣,对巷锁尘道:"我帮你拿。"
"额,那个,锁尘,这是我男朋友,野林。",寒猎笑道,并未发觉野林撇头时乌云转晴的抿嘴颤抖笑。
"嘿,哥们。",巷锁尘凑近寒猎耳边,"帅的帅的。"
电梯上升的尽头,便是分道扬镳之时,巷锁尘走远后,野林戳起寒猎肚皮不依不饶:"说,到底是哪种喜欢不是哪种喜欢?"
"不告诉你,哈哈哈哈,自己猜去。"
正闹着,前方一声熟悉的"啊!"传入耳朵,那不是衾筹被西奥打屁屁时的惨叫吗?放眼观去便瞧见衾筹扔下箱子捂着屁股一叫三连蹦,"痛!死!啦!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屁股上长了个包啊?!"
"是吗?哪?",话音未落,西奥直接拉开衾筹身后的裤子往里瞅。
二话不说,衾筹抡起一旁的扫把,对着西奥拔腿狂追,"西奥你大爷的!给老子站住!",硬生生的把经过此地小声讨论如何拔腿毛更干净利落的几个男生吓得连忙退避三舍。
场面太美,不敢直视,又趁着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野林拉着寒猎收拾起宿舍,积压了差不多两个月的灰尘,怎么说床单被罩啥的总得换换晒晒吧,柜子擦擦。
不过,野林并没有让寒猎动手的意思,吩咐道:"你坐那就行,这柜子太高,你擦不了,这换床单太废力,你弄不好,地板也是,你近视,拖不干净。"
"那……我洗抹布晒床单OK不?",得到野林犹豫的点头,寒猎接过抹布洗好,递给踩在书桌上的野林,"你小心点啊,你那么大只,摔下来我接不住。"
"咚咚咚。",宿舍门的响起吸引了寒猎的注意,门一开,巷锁尘像一只窜天猴似的蹦出来,道:"哥们,去打羽毛球不?我宿舍有拍有球,学校的体育馆新增了几个场地。"
"砰!"
书桌上大长腿的野林完美落地,走近,手里的抹布往寒猎手里一塞,对巷锁尘笑道:"抱歉啊,今天可能不行了,他还得收拾宿舍,很多东西还没弄好呢,比如他得拖地啊,换床单啊,擦柜子啥的,忙完应该很晚了。"
"这样啊。",巷锁尘头一点,一线灵光闪过眼球,"我来帮忙吧,我的我搞好了,没关系的。"
笑得这么灿烂,跟阳光下最灿烂的一坨屎似的,这怕不是个失了智的智障,野林心里暗骂道。在寒猎应答之前赶忙截话,"哎呀,这多不好意思,不用不用,等我们搞好了,一有空就约你打球咋样?不错吧。"
挥手,再见,关门,野林一气呵成,拿回寒猎手里的抹布,嘚瑟的耸下肩,转身继续干活。
"老攻,你好像对锁尘有意见。"
"锁尘?应该叫巷锁尘,连名带姓!我就是有意见,咋?不行吗?谁叫你喜欢。",嘴上是这么说,野林心头又开始叨叨:打球,打个屁!连跑带跳的,才刚痊愈不到一个月,我都不舍得对你做剧烈运动,他还想带你出去做剧烈运动?想得美!突然好后悔刚刚没制止住那个火影忍者的奔跑。
再次接过蹲在书桌上的野林递下来的抹布,寒猎踮起脚尖,一个吻落在野林唇上,"我都说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不是对你的这种喜欢了咯。"
"那,那也不行。",野林心满意足的吧砸嘴唇,朝阳台水龙头走去的寒猎招手,"等等,豹儿,你回来。"
"干嘛?",本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干的寒猎乖乖回到野林跟前,却又意识到也许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果然,机智如我的寒猎一块抹布挡住了野林卖萌求亲亲的嘴脸,"再靠近就抹你脸上了啊。"
抢过抹布,野林不满的转身,嘀咕道:"豹儿就知道欺负我,只准州官开荤,不准百姓吃饭,哼!老攻生气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既然哄不好的话,那我就不哄了,我拆床单去了,我真的去了哦。",说着,寒猎拉了拉野林的裤腿,见野林不肯理自己,寒猎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脚踩住座椅、一脚跨上书桌,扯上野林衣角,"小气攻,你的受知道错了……"
寒猎还没说完一整句,野林惊得转身,紧抓寒猎手腕语无伦次:"你你你你,谁让你上来的,快下去。"
"你不生气了?",伸长脖子,寒猎吹掉挂在野林刘海边的细线。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配合完"嗯嗯嗯嗯嗯"的节奏,野林忽而认真的吐出两个字:"张嘴。"
"???唔……唔……嗯……"
外头准备去别的地方转转的太阳慢溜溜的往山的那边走,斜射入屋内的尾巴阳拖得越来越长,爬上书桌,舔上两人的脚丫,可奈何墙高门远窗低,无法再往上攀岩的尾巴阳儿便无法亲眼目睹上那传说中的热吻,只好略显失望的留恋于书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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