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下午,嘬着一瓶椰汁的龙溪翘着二郎腿在健身房的沙发上无聊的坐着,看着不远处的西奥给私人客户上课。画面有点美,客户小姐姐的前凸后翘很诱人呐,笑容算甜吧,只是时不时的借转换动作之余摸一下西奥的胸肌让人觉得有点可笑而已。
面对客户小姐姐肢体接触的勾搭,西奥一如既往地全程冷漠脸,没有语言上的直面拒绝,也没有肢体上的委婉反抗,该教的话教,该握的手握,该搂的腰搂。
终于下课跟客户小姐姐说了再见,西奥擦着汗坐到龙溪旁边,噗嗤打开汽水,道:“我们好像……分手了,衾筹很生气。”
“分手?不会吧?!衾美人很生气吗?你惹的?你们又吵架啦?严重到分手的地步了?”,看着西奥点了点头,龙溪继续问道:“可你们以前不也是经常吵吵闹闹的吗?每次不到两个小时又粘回来了,咋啦?发生啥了?”
“这几天都不肯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西奥倚上沙发的靠背,娓娓道起。
前几日,西奥发现一贯只穿动漫女装出去表演舞蹈或参加漫展的衾筹书包里,莫名出现了一套古装将军服饰,一眼瞧去那个尺寸明显不是为衾筹定制的。
实在奇怪,西奥便直接拎着书包到正在拿着笔记本电脑赶稿子的衾筹面前,还未开口。衾筹便一把夺过书包,“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书包呢?啧!”
“那是什么?”,西奥问。
“没什么。”,衾筹答道,关好书包,转身急躁的继续赶稿,空气突然冷了下来,不知为何,西奥的脑海由最初的风平浪静逐渐变得汹涌澎湃,待瞥见电脑上有陌生人给衾筹留言“比心比心”、“爱你哟”等等后,西奥脱口而出:“要分手吗?”
“哈?!”,感到莫名其妙的衾筹啪的合上电脑,“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西奥没说话,看也不看他一眼,衾筹顿时火冒三丈,怀里的书包一把摔到地上,传出将军服上的铁片破碎的声音。
“麻的!每次都不说话!有啥事也不说!吵架也不说话!你他妈的是哑了吗?!他妈的要是想分手就直说!别反问我要分手吗?不就是要分手吗?分就分!反正从一开始就是老子在自作多情,老子也会累的!你知不知道啊?!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就说!分!他妈的你爱咋滴咋滴!”
不知自己骂了什么鬼的衾筹捡起书包,抹了把眼泪,推开挡在面前的西奥,拔腿冲出西奥的卧室,外面可是深夜啊!星星正在贪婪的眨着眼睛呢,反应过来的西奥赶紧追了出去,却早已不见衾筹的踪影。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大街小巷又找不到,差不多天亮时,西奥打了衾筹妈妈的电话才知衾筹回到家了。那天后,衾筹就闭关锁门了,直至今日都没理过自己。
“其实吧。”,龙溪手里的椰汁碰上西奥的汽水,“你有没有发现,你只是对衾美人说不出话,反射弧比较长而已,所以吧,我觉得你呀,不要老是在心里胡思乱想,爱他就表达出来啊,老是一张扑克脸,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对不?”
“那你嘞?打电话给你时,听你唉声叹气的。”
“我吧,唉~可能我也要变回单身狗了。”,龙溪瞟了眼手机,思绪飞回通知砸府自己爹地要他来家做客的那天。
为了留个好印象,龙溪领着特地染回黑色毛发、穿上正经衬衫长裤的砸府回到家,还别说,看上去还挺有人模人样的,父亲第一眼就满意的点点头,爹地的目光也多停留了那么几秒。
接下来,无论是饭局上的礼仪表现、桌球的精准狠,还是象棋的技术对决,甚至聊起砸府在学校学的专业知识,砸府都能顺手拈来、对应如流,别说是父亲跟爹地了,就连龙溪的小心心都被活生生的俘虏了。
听说为了这次做客,砸府在家熬夜追了一些类似于“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大型伦理家庭剧,努力偷偷背了几本用餐方面的知识,加强锻炼一下自己本就会的各种球类,拉着龙溪询问下龙溪爸爸们的喜好等等等等。
一天下来,是时候结束了,龙溪暗自开心,父亲爹地应该不会在乎攻受问题了吧。瞧着客厅里坐着的三人,龙溪道:“爹地呀,天要黑了,要不就这样?让砸府回去休息吧。”
“咋啦?怕累着心上人啊?我们还有几句没聊呢。”,爹地倒了一杯茶,转向砸府道:“哎?你手臂上那是刀疤吗?怎么弄的?”
“额,是的,叔叔,我……以前,打架。”,砸府躲开爹地的目光,手心开始冒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城堡在此刻貌似崩塌离析。
“爹地,你问这个干嘛?”,龙溪插嘴道,然而,这并不没有打断爹地对砸府的注视,饮了口茶,继续道:“哦~也就是说你以前是个混混咯,可能还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头,酗过酒,抽过烟,干过架,彪过车,在警局留过案底,可能还跟什么人结过仇。”
“爹地,砸府很温柔的,爸!”,龙溪瞅向父亲,谁知父亲跟爹地一样秒变严肃,示意龙溪别插嘴,接着爹地的话开口了:“听说你是单身家庭,你爸是教师,前阵子去支教刚回来,可推出你曾经是个混混最大原因出自于你自己,你对自己不够负责任,就算现在你改过自新了,我们怎么能判断你是真的喜欢我们家龙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你的喜欢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办?你能保证你曾经那个混混身份发生过的事不会影响到现在吗?虽然你们现在只是在交往,听说过门当户对吗?我们说的门当户对不是指家庭方面,是阅历、世界观、理想这些,你知道自己毕业后想干什么吗?”
父亲刚说完,一口喘气的空间都没留,爹地道:“听说你还是攻,倒不是说攻的身份一定得怎样怎样,但万一哪天你发现自己对我们龙仔的下半身崛起只是一时冲动,那是不是也可以归功于你曾经混混的身份不是白当的?到那时我们龙仔怎么办?所以,我们怎么敢同意你跟我们龙仔交往?”
爹地跟父亲一唱一和后,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低着头的砸府后背衬衣被汗水沾湿了一大片,略微湿润的眼眶暴露出了熬夜的代价—大大的黑眼圈,左手紧握着的右手,仿佛想抓住什么要悄悄溜走的东西,是自尊?是坚强?还是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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