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蹲那干嘛?",跟在后面的老管家懵圈的看着蹲到角落里垃圾桶旁边的朷叔问道,角落里的朷叔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
"喂!走了!",老管家对着朷叔的后背喊了一声,瞧了瞧冷清的四周跟旁边无人的便利店,继续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都要年过半百的人了,发什么酒疯?!"
貌似听见朷叔在喃喃自语,无可奈何的老管家只能走进一瞧,只见朷叔冒着酒气,乖巧的蹲在那,手里捏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圈圈,"……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嗝~身体健康,比我死得晚,嗝~诅咒你,万事如意,每天都比,比开心超人还要开心………"
朷叔的自言自语拉近了老管家的眉头,皱紧了眼角深深的鱼尾纹,趁着朷叔仍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老管家拍上朷叔的肩膀,轻声问起:"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不试着放下?试着把眼光、把这份情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也许会有个很美好的结果,何必为了一个……苦苦的纠结这么多年。"
"呵呵!",朷叔嘲讽的抬头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呆滞的盯着面前的一堵墙,这堵墙的隔壁是一家普通的24小时营业的自助便利店,便利店射出的一丝灯光映上了朷叔的侧脸,映出了朷叔眼角一滴细小得如同针眼般大小的泪花。
良久,朷叔缓缓的开口道:"我又不是圣人,可以做到爱这世间的每一个人。我心头的位置就只有那么大,大得只能塞下一个人,塞下了,就拿不出来了。"
"……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不值得你这样。"
嗤鼻一笑,朷叔不再言语,四周更静了,老管家伸手抓上近乎睡着的朷叔胳膊,一把拎起挎在肩上,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贴着老管家的朷叔体温很烫,哈出的酒气往老管家的脸上熏,熏得老管家心乱如麻。二十年前初为管家身份的小朷还如同一张白纸,只是自己带的多批管家里的其中一个,最傻的一个。
傻到每天都以天真的笑容去对待府里的一个人,傻到每次见到自己都偷偷的跟在自己后面傻笑,就算自己经常拿鞭子抽他,训他要懂得血腥的味道时,他仍能傻到跪在那披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着疼痛的泪水,笑嘻嘻的抬头望着自己。
你说,你要是一直这样傻下去也挺好,这样的话,最后的管家测试你肯定不合格,你就能远离刀枪火海,也许会成为野府里的一名厨师、园丁、司机,只需拥有自卫能力和些许的战斗能力即可。
可为何自己离开之后不到两周,你就能忽变得冷酷无情,管家测试中真的屠刀剁碎了一个人,还惊动了江湖历史上第一名管家大佬的地位,或许这也是野和合谷让他成为野林的管家兼贴身保镖的缘故吧。
"喂~你要带我去哪啊?",朷叔挤出一丝眼睛,醉醺醺的盯着身边的老管家,"咦~好久不见呀,师父,哈哈哈哈。欧~对了师父,我学会杀人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再打我了,很疼的,第二天都爬不起床,爬不起来我就不赶不上训练,赶不上训练就见不到你了……"
"我不会再打你了,别说话了,快睡吧。",说着,老管家替朷叔脱下鞋掖好被子,酒店房里的玻璃门射进一道微亮的光,天快要亮了呢,拉上落地窗帘,老管家走出了房间。
机场
"啊~回家啦!额,宝贝,我……送你回去?",砸府道。
看着西奥跟衾筹离开的背影,龙溪耸耸肩:"不用了,你看西奥跟衾筹都走了,我叫个车就可以了,你也叫车回去吧。"
"额……哦!那过两天你来我家玩吗?想吃什么我学给你做,住多少天都可以。",砸府抓了抓板寸头,好像有点小失落。
凑近砸府脸边,龙溪笑道:"怎么?还没分开就这么想我?哎!黄毛,你的头上有东西。",说着,龙溪伸手摸上砸府的脑瓜,却被一声"斧子!"打断了手里的动作,只见几个屌酷屌酷的男生冲了过来,扑向砸府,其中一个戴有耳钉的男生直接跳到砸府的背上。
"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做为我们大哥,你去哪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不在我们炒鸡无聊的,期末你也没来考试,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挂在砸府背上的男生道。
"你大爷的先给我下来!",砸府无语的抓上男生的手腕,男生跳了下来,几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龙溪身上,"好漂亮的男子啊,咦?这不是……跟我们打过篮球赛的,的谁来着?"
"漂亮个毛钱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砸府强忍住笑容拍上几个男生的后脑勺,而后一把搂上龙溪的腰,搂得龙溪原本黑线的脸刷的红了,"听好了,这位,龙溪,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的宝贝。"
"啊~斧子你,你真的是……太他妈帅了,我们终于有嫂子了!",话音刚落,男生故作悄咪咪的对旁边的另两个男生说:"是嫂子吗?我会不会说错话了?我们的大哥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啊?"
"我怎么知道?看嫂子满脸不爽的样子,大哥应该是上面那个,不是有个词叫傲娇受嘛。",几个男生对此展开了窃窃私语,讨论得津津有味,在那分析得头头是道,砸府跟龙溪就这么完美的成为了空气。
"喂!再聊你们就赶不上飞机了。",砸府无奈了,"去那里要注意安全啊!好好玩,带好证件,别丢三落四的,记住,友好对待一切突发状况。",闻砸府一催,几个男生连忙乖乖的抱了抱砸府,往登记处走去。
几个男生蹦蹦跳跳的离开后,砸府解释道,放假了,给他们报了名去义工旅行,其实他们几个高中时跟自己差不多,是混混,第一次认识他们是在一家小面馆,自己心情不好在那抽烟,不一会他们几个拖着布满鲜血的身体躲了进来,追在他们身后的是社会上更混的人,欺负他们要保护费。
"嗯嗯,后来呢?",龙溪追问道。
"后来我就把那几个收保护费的打跑了,额,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们几个的年龄上初中才是合适的,之所以提前读了高中是因为他们父母都不管他们,报名啥的报错了,有时他们都没钱吃饭,那天过后,我就不打算混了,也不让他们混了。"
"唔……嗯……",突入袭来的热吻吻得龙溪手无足措,挣扎着推开,瞄瞄附近,一拳锤在砸府的肱二头肌上:"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提前说一声,一点前兆都没有。"
"宝贝刚刚好像吃醋了呢。",说着,砸府的下巴搁到龙溪耳边,"在我那个耳钉小老弟冲过来跳到我身上时,对不?"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自己都解释清楚了,吃个屁醋,走了,我要回家了。",说着,龙溪踏出步伐,却被砸府一把抓回怀里,"好,没有没有,我送你回去。"
"行!不过你他妈的能不能先叫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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