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密密麻麻的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沐浴太阳雨后的花儿还沾着一颗颗圆润的露珠,一条弯曲的棕褐色石子路顺着大山蜿蜒而上,男人领着野林踩着晶莹的石子悠闲的走。
才半山腰,以野林强壮的体魄都不得擦擦额头的汗珠,倒是男人,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玩弄着手里的拐杖,脸不红,心不跳的,嘴里时不时愉快的哼着一些老曲。
"父亲,您体力真好。",野林忍不住吐槽一句。
"唉~",男人笑着叹了口气,"不是我体力好,是药物和机器的作用,可能你知道我是怎么当上噬家老爷的,但你可能不知道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得一直靠着药物维持,维持几十年了,况且就要见到我的鹤鹤了。",说着,男人嘴角一扬,抬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别墅,"快到了。"
精致的小别墅旁是一座被玫瑰包围起来的坟墓,玫瑰很新鲜,坟墓占地很大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草,看来男人没少来这住。这时,一位老头从别墅内走了出来,是那个跟随野林亲生父亲的老管家,老管家带着野林进入了别墅。
野林根据老管家的指示打开客厅的一个柜子,找出蜡烛之类的东西,老管家一边指点一边说着虽然自己跟野和合谷几乎住在这里,但这满座山的花是男人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亲手一株一株的种下的,野鹤的墓也是男人一铲一铲挖出来的,那时正值寒冬,夜深雨重………说着说着,老管家有点哽咽。野林安静的听着,眼眸却早已湿润。
给野鹤的坟前换上新的蜡烛、红香,野林看着墓碑上跟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成熟男人的黑白照片,曲下双膝,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泪水止不住的滑落,"父亲,对不起,孩儿来请罪了。"
野和合谷抚摸起野鹤的墓碑,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喃喃自语着:你儿子来看你了,开心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你知道吗?野林谈恋爱了,我希望他们不要像我们,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他们,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放过你…………
老管家示意野林跟自己进别墅先,因为野和合谷每次来都会倚坐在野鹤的墓碑旁,独自跟野鹤聊上很久很久,他很享受这种宁静,这应该是让他感到最幸福的时候了吧。
渐渐的,太阳落山了,男人拄着拐杖进屋,餐桌上,男人一直盯着餐具默默的吃饭,忽然,"野林,你前几天把你师弟雾兮邢送进了警局,第二次了是吧。"
"是的,父亲,对不起。",野林放下手里筷子,擦擦嘴,"我知道,捕获猎物是他的义务,但雾师弟看上了我的朋友,而且他已经伤害过我朋友一次了,这次他又想卷土重来,伤害我的另一个朋友,我只好又把他送入警局了。"
"嗯,你第一次把他送入警局时,有小道消息说他的义父很生气,不过没有闹到我这,你这次又来。",男人皱眉,喝了口果汁,舀了碗汤双手递给汤碗已空了的老管家。
老管家点点头,双手接过,对野林说道:"毕竟雾兮邢也入了我们族门,在众多弟子里他也算是脱颖而出的,还是你师弟,而且他义父在江湖也不是小人物,最主要是他那义父是个阴险之人。今天刚收到他义父寄过来的请帖,说他家新做了很多尸体标本,请我们去观赏。"
野林明白老管家的意思,这分明是借口,雾兮邢还在警局,自己刚回野府不到一天,请贴上还特地标有一句"还望已回国的贵公子能前往指点一番,令寒舍蓬荜生辉",呵呵,够贱。
对于这张请帖,男人的意思是男人自己去就行了,老管家则不同意,感觉那样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会对男人做出什么鬼事情。按辈分来讲,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能插嘴,这种情况了,野林可不想管什么礼仪之事了,直接插嘴道:"爷爷,父亲,我惹的事,我扛,明天我就去会会雾伯伯。"
学校车库
当野府那儿的天空撒上星星点点时,学校也顺势的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本来应该是安谧而美好的,却被车库里传来的一声呵斥打破。
"你要去哪?!",朷叔绷着严肃至极的脸拦在正欲打开车门的龙溪面前。
"朷叔……",龙溪惊愕。
朷叔一把揪住龙溪的耳朵就开骂:"你小子,要闹哪样?要飞去找野林啊?哼!蠢货,幸好大叔我了解你,你以为你这么去找他就能解决问题了?人家衾筹这个可怜的娃都没说什么,你就要在这狗急跳墙了?"
"朷叔,疼,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龙溪摸着红红的耳朵,眼泪都要挤出来了,"是我害了衾筹,我还伤害过寒猎,要不是我当初非要追那个姓雾的,也不会这样,我………"
"喂!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姓雾的,他的问题,跟你没关系,自责个屁!你要敢哭我他妈就做黑暗料理给你吃。",朷叔一巴掌呼上龙溪的后脑勺,"姓雾的又被野林送进警局了,目前来讲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去找野林,那只会给他带来不便,而且你去那里能干嘛?去度假啊?你要是真的感到愧疚什么的,你就好好照顾兄弟朋友,知道了没?蠢!"
"嗯,朷叔,我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雾兮邢于漫展那日闹过龙溪后,不到一两天,一些不同于平日的现象引起了寒猎的注意。最明显的就是龙溪了,谁会打球时手机时不时的响个不停又不接,本来龙溪还会黏着砸府时不时占人家便宜,如今两人突然变得见面只会笑笑点个头,甚至连砸府的表情也变得怪怪的。
要不是寒猎在宿舍随便的跟野林一说,野林差点忘了这是个大问题。既然如此,野林只能趁快要半夜之时偷偷去找龙溪问个清楚先,就在龙溪支支吾吾的吐完那日在漫展发生的事时,野林的手里接到了砸府的电话。
扣下电话,两人连忙往医院赶,只见砸府无语的在跟医生询问情况,西奥一脸黑的倚着墙边瞅着衾筹,衾筹倒好,乐呵呵的坐在病床上喝酸奶,见野林跟龙溪出现,还兴奋的分享起新上市的酸奶。
原来,晚上衾筹从舞馆独自回学校的路上遭人暗算了,衾筹没开车,学校又大,夜深得校道黑的黑,没人的没人。发现有人跟随自己时,衾筹正在穿越学校的小树林,你说这不是找死呢吗?好好的大半夜走什么小树林,可谁叫这条路离宿舍最近呢。当发觉身后的人影离自己不远时,衾筹下意识的狂奔,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跟鬼片似的。
没出十几米,横冲直撞的衾筹在黑暗中直愣愣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那人抱起自己就跑,出了小树林时衾筹才看清是自己的奥利奥,不过在小树林里因胃疼又突然剧烈运动的衾筹昏了过去,就在西奥抱着衾筹往宿舍车库里跑时,撞见了刚从外面买宵夜回来的砸府。
"奥哥,你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吗?",野林问道。
"没,戴着口罩,手里有刀。",说完,西奥瞪起衾筹,"我说了,让你早点回来,你不听,你听了又不早点回来,不早点回来充电宝又不带,不带充电宝在舞馆也不给手机充电,不给手机充电我就联系不上你,联系不上你我就得出去找,出去找你又看见你出事,出了事现在你还在这笑!"
一开始病房里的氛围除了衾筹外还挺沉重的,西奥对着衾筹发完脾气后,野林几个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西奥炸毛时说话,还说了这么多,搞得衾筹的嘴里的酸奶直直的喷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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