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再又回到最初的陌生。这个过程,也只不过短短十几年罢了。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着,银白色的世界寂静无言。江执一松动的围巾重新系好,又慢慢地走在这街道。
改以什么理由去拒绝朴灿烈的婚宴呢?哪怕她不去也没有关系的吧,她既不是新娘,也不是伴娘,仅是他的青梅。
曾经暗恋过他的一个人罢了。
有多少个瞬间,她想过朴灿烈会不会还喜欢着她?可只有那么一瞬间后,才发觉是自作多情。他要结婚了,我应该祝福他的。
江执一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恍惚中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朴灿烈:江执一?
朴灿烈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只留下一片薄薄的嘴唇。他迅速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朴灿烈:我结婚那天你来吗?
江执一:当然会啊。
她爽朗地点着头,丝毫不犹豫,这个答案脱口而出。
朴灿烈:那.......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是如此的答案。朴灿烈突然顿住,拖长了尾音,犹豫着。
朴灿烈:我等你。
江执一:好嘞,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医院了。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眷恋,也没回头。
朴灿烈:其实,我在等你说——
他声音渐弱,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莫名地心痛。
初识为友,终成陌路。
医院里寂静得可怕,整个世界都是灰白一片,死一般的郁闷。
江执一:边阿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
话还未落音,推开门,眼前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她惊讶地捂着嘴,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江执一愣愣地立在原地。
边伯贤:诗雅,她是?
坐在病床上的边伯贤疑惑地望着江执一,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女人。
江执一:边伯贤?你真的醒过来了?!
江执一激动地奔上前,一把抱住他,眼眶红通通的。哭哭啼啼地说着。
江执一:我还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呢。你怎么这么傻呢!对不起。
对方却生疏地坐在原地,尴尬地一笑,向另一个女人投来求助的目光。
权诗雅:姐姐,你不要太激动了——伯贤哥哥,好像并不认识你吧。
她一边调侃着,一边拉开江执一的身体。又伸出手,介绍着自己。
权诗雅:你好,我是权诗雅:。很高兴认识你。
她大方地一笑,握住江执一的手。又使劲一捏,感叹着说。
权诗雅:哇,姐姐的手真的好瘦啊。全是骨头,我简直就是个猪蹄。
边伯贤也跟着嘴角微微一笑。
边伯贤:诗雅可是很可爱的小手呢。
江执一:伯贤,你这次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害怕吗?
江执一忍住哭腔,欣喜地看着伯贤。初雪这天真的能发生奇迹。
她所千万次期待的,梦到的,全是他醒来的画面。
边伯贤:多亏了诗雅这些天一直照顾我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江执一心上,她上扬的嘴角失去了好看的弧度,迷糊地看着伯贤。
边伯贤:不过,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哎。
江执一:我是江执一:啊,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和你姐姐是同学。然后这些天是我在照顾——
边伯贤打住她的滔滔不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边伯贤:就是那个害死我姐姐的江执一,对吧!
权诗雅:原来就是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林初姐姐她........
权诗雅附和着,眼泪说来就来,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发梢绕到耳后,眼眶微微泛红,挂着泪珠。
江执一:不是,边伯贤,你知道的,这是个误会的呀。不是的——
边伯贤:我姐姐经历校园欺凌也是你起头的吧,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幸会幸会。
他倒是异常平淡地说出这句话,自然地朝着江执一伸出手来。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执一:伯贤,你怎么了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想要靠近摸他的脸。
“我和你很熟吗?”
明明很熟,很熟......
江执一点了点头,又晃了晃头。她和他其实很久很久都没说过话了。而她只是活在了回忆里。
边伯贤:你是我妈请的保姆吗?我觉得你可以来我家,我开我妈的两倍怎么样?
他勾了勾唇角,饶有趣味地看着哭红双眼,混乱的江执一。
权诗雅:哥哥,要不然我把我们家阿姨介绍给你。她,不合适吧。
权诗雅一脸鄙夷地打量着江执一。
边伯贤:没关系了,她也该还债了,不是吗?
我以为你原谅我了,为我挡了枪,现在却.......你到底怎么了?
初雪这天的奇迹,对于我而言,是欣喜,还是悲伤的开始呢?
江执一瞅到垃圾桶里,是她亲手摘的新鲜草莓,可他一口也没吃。
边伯贤:那就这样说定了呢,小保姆。
他邪魅一笑,单手撑着下巴,观看着江执一的表现。她应该会生气吧,然后说他是变态,再挥过去一巴掌,或者哭着跑出去。她就像个被他戏弄的小丑一样可笑。
可她,低了低头,回了句:“我闯的祸,是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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