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瑞:怎么不见你的宝贝铃铛?
诺瑞望着平时挂着那古铜色饰品的拉链,此时孤苦伶仃的暴露在阳光下。
路兮:丢了。
路兮若无其事地叼着一片吐司,却感受不到它的美味。
诺瑞:丢了?骗我吧?要真丢了你现在不应该哭着喊着上吊吗。
诺瑞故意调侃的语气没被听出来,路兮扯下还没入嘴的小部分面包,咀嚼着不知吃了多少日子的早餐,干巴巴的,不如国内的好吃。她吸吸发酸的鼻子,站起来去草坪的边缘丢垃圾,借短短的路程缓和快抑制不住而喷涌而出的情绪。
诺瑞炙热的目光紧随路兮,他棕色的瞳孔里划过光影,像流星转瞬即逝,心疼的色彩却弥漫开来。
孩子是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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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回家的时候碰到了路兮父母。
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他们默契的避开了那个敏感的名字,王源大概感觉得出路兮父母并不想告诉他路兮的任何消息,不想让两位长辈愧疚为难,他很懂事的没提路兮,又寒暄了会儿便离开了。
路兮这次……是真的很绝啊……
收拾完房子里剩下的杂物后,王源站在空荡荡的大房子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站了好些时间才转身离开,他轻轻带上门,上锁的声音听得让人心颤。
回宿舍的路上经过井藤,朱红色外墙上的爬山虎比之前更多了,绿色的植物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儿,感受着时光流逝,现世安稳。
紧挨外墙的是一家鸡蛋仔店,路兮当时就在这家店给他买的鸡蛋仔,后来他一度沉迷于这个味道,害得路兮从此对鸡蛋仔有了阴影。
想到这儿不禁笑了笑,王源让出租司机停车,自己则走进鸡蛋仔店里买了份坐在不太干净的椅子上吃。
还是那个味道,也不知道陪他一起的那个人去了哪儿。
目光一撇,突然看到了愿望墙上一张橙色的大卡片,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王源。
他凑近看,名字后面还有几个小字,
“王源,幸福安康,快快乐乐一辈子。”
署名:路兮。
原来这小妮子不是每天想着嫁给他啊,还算有良心。
笑着笑着,眼睛里的酸意再也忍不住,老板娘问他怎么了,他摆摆手说没事,道谢后连剩下的鸡蛋仔都没拿就逃走了。
逃的狼狈,逃的慌张。
想找个人倾诉又猛然发现那人离开了,他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这真的是他活二十年来,最痛,最痛的一次。
万箭穿心,千疮百孔也无法企及的痛。
恍惚的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过安好了,她舍友说安好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这转眼第七天就要过去,安好却还没个信,下雨天难免让人的心绪烦躁又敏感,王源皱眉,感觉不太对。
法国突然下起大雨。
阴风怒号,逐浪排空。
“扑通”的声音,在狂风骤雨中不过一个意外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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