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镇书记段晟坐在办公室闷声不语,心里思索着宋晋这个名字为何觉得如此熟悉,烟头见底快烫手了才记起B市一名声显赫家族,怪不得他出手这么阔绰。
不过尚小的年纪就能把华C客运运营如此,这半年眼看壮大盈利至少百万,真是一浪推一浪啊。
下个礼拜沈晨就不来上学了,书记昨天收到集资修路最后的三百万,沈丛林和那些干部们终于能歇歇了,沈丛林能腾出时间送沈晨去B市第二部队。
本来他们底层那些干部还苦恼拿那些不肯出钱的人怎么办,谁知一名非农业户籍的人直接捐了三百万,沈丛林听说捐款的人年纪轻轻还未成年,他心想这不胡扯吗。
一日放学,沈晨临走之际喊住了顾梦,“喂,晚上到我家吃饭吧,等你啊。”
沈晨看向他身后地宋晋呵呵一笑,挑衅意味十分强烈。
顾梦看一旁的宋晋面色正常,本说出“好”硬生生地拐了个弯说“好…没事我就去。”他正常的太不正常了。
回到家,宋晋进厨房做饭,她跟在后面和他聊个不停,只见他忽然转过身,清冷的看着她说“你想去,是吗。”
顾梦见他虽面无表情但并没生气,清冷的样子是他的常态罢了,她老实地点点头又说“你要不高兴,我就不去了。”
嘴上不去,心里难道不想去吗。这种事越拦着,以后越当事记着。宋晋自然不是大方的,可这次他愿妥协。
顾梦心里没底,若他真不让去她也要去的,她忐忑不安时,宋晋已转过了身,他不情不愿地冷意随着炒菜进了油锅,只留下他清冽的声音说“早点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背被她紧紧缠了上来。
顾梦踏进沈晨家时,他妈妈正好上完最后一道菜,她以前总来没有那些繁琐的客套,她坐下后如往常般边吃边和他们聊些日常话。
她知道沈丛林很早就打算让沈晨去部队,沈晨一直不当回事儿,饭桌上沈丛林很高兴,满满一茶缸白酒全喝了下去。
沈晨倒滴酒未沾,送她出了门口,说“顾梦,我能抱抱你吗?”
顾梦没说话,主动拥住了他,这个拥抱貌似宋到了太多年。
回家路上,她看见他独自坐在路边,她知道他是等她,这是回去必经之路。她靠着他坐下,笑着“原来你没那么大方哦。”
宋晋攥着她的小手,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出来抽根烟,回家吧。”
顾梦见一地的烟头,紧紧搂住他说“走喽,回家。”
晚上,两人侧身一前一后躺着,突然听他说“梦梦,我想……。”
顾梦听他精神抖擞的声音就知他肯定毫无睡意,她闭着眼说“您好,您召唤的梦梦已进入睡眠状态,请勿打扰。”
宋晋被她逗笑,翻到了她的对面后一言不发的静静搂着她。
闷热的天气她被捂在被窝里,她实在没忍住掀开了被子,刚睁开眼就看他枕着手臂一脸戏谑意味说“睡出故障了?让我给你修一修就好了。”
……………………
自沈家一别,沈晨直接去了部队。
学生们各奔东西,每个班流失人量几乎半数,校方决定高三每两班合一,空下来的闲散老师去B市规培,这也是第三高中历年的传统。
学习压力过重而沉闷的高三经过合班调整,好似又恢复了她们刚入高中般,一下课同学们便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不停。
王桂华带的四班合进了三班,她们除了前后座位有变动,其他照旧。
这日,不知哪位女生说今早上学途中遇见了一男暴露狂,忽然从小路跳出吓的她转身就跑。没想其他女生近期也碰见过,正把这变态骂的狗血淋头时物理老师杨和平进来了。
顾梦早想领教下他的“威名”,和李双颇有些激动。
霎时,教室鸦雀无声,有在过道的男同学立马猫腰前行回自己座位乖乖坐好。杨和平犀利地双眼快速扫视一遍各座同学,最后他的双眼落在两个空座上,他板着脸扶了扶花镜下了讲台,背手直立门前。
距离铃响还有半分钟,两名男同学嘻嘻哈哈推开了门,没成想门神赫然鼓着大眼要发怒,立马一副我错了姿态垂头靠墙根缓挪步伐。
他的课不用他多说,都在乖乖认真听讲。
因风大他欲关窗时,只见一圆滚滚地透明充气球左轱辘右咕噜一下飘到他脚边,待他略微扫了一眼时,那脸由白到红到黑实在精彩,他矮胖的身体猛然一震、抖着手指指向前方,大声喝道“谁?谁干的?给我站起来!”
杜蕾斯被他残忍地踢在墙角泄了气儿,同学们齐刷刷低头避开他狂野地视线,可还是被他审视出,他立着眼大嘴一张,喝道“你俩给我滚后边站着去。”
杨和平一步蹿上了讲台重重地拍了拍黑板,声嘶力竭的咆哮并没缓解他,反而愈演愈烈。“今天我把话放这,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简直顽固不灵,极其!差劲!”
骂到兴起,他肢体语言太过夸张导致假牙飞了出来……
李双趴在顾梦腿上笑岔了气,顾梦和其他稍矜持些同学忍着笑都低头在找那牙飞去了哪,他摔门而去时,恐怕走廊还传来他怒骂的回音…
三四班本参加他的公开课被他强烈要求换了其他班级,顾梦她班因对调换到了明天英语公开课。这突然的变动,忙的她临到放学还在修改她的全英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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