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哥去了隔壁省的重点大学,学的哲学,这个冷门专业人相对其他专业来说很少,他们这一届只有二十多个学生,全院也只有一百多个学生,属实不易。
我被堆积如山的作业压得弯了腰,或许是章鱼哥学了哲学,发现了我是多么优秀,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上许多,我自是欣喜万分。
高考前一天放假,章鱼哥难得的跑回来看我一眼,把去年高考跟我讲了一下,之后估题,讲人生大道理,流程走完,章鱼哥在我家一起吃了晚饭才走。
高考不出所料,我考了五百多,加上艺考,我能上很不错的学校,但我还是选了离章鱼哥最近的美术学校,被父母混合双打,也就是我被录取的这一天,章鱼哥进了医院。
章鱼哥剃了光头,正在输液,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这时也请了假守在他身边。
我来了之后,章鱼哥父母就出去了,留我跟章鱼哥在病房。
章鱼哥的脸很白,不是那种白皮,而是病态的苍白。我觉得血管里的血都冷了,章鱼哥住的是癌症重症病室,是晚期癌症的病房,下一步就是重症监护室。
指到看到他之前,我都没有觉得这是真的,一切连个可以寻找的迹象都没有。
章鱼哥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玉如意,,这算是传家宝了,你收下,以后顺便帮我父母养老,把两家房子打通,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但开始掉,就会掉完,我哭得脑袋一阵胀痛,干呕,把医生吓得把我拖走。
那种难受的感觉让我想要掏出心脏,把血放干,脑袋最好被烧成灰,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宁愿章鱼哥是喜欢上了别人,我能看着他,他幸福快乐,我便也安心,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我换上了抑郁症,在章鱼哥还没病逝之前,我就自杀了一次,因为不知道割腕其实不容易死而侥幸被救回来。我住在章鱼哥楼下的病房,离那么近,却被限制,不能上楼,我越发的疯狂,撞墙,咬舌。最后我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了纱布,大概是镇静剂注射多了,我脑子很糊。
有一次我想去看章鱼哥,爆发了所有潜能,拽断了绑住手的软绳,还没去拽断另一更,保安就按住我,医生给我注射镇静剂,不知为何,今天特别让我心慌,以前稍微有点用的镇静剂今天没起什么用。医生没办法注射了一点麻醉剂,我失去了意识。
父母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章鱼哥今天在门外隔着大铁门看着我,他就是在门口看着我断气的,而我,那时候理智全失,全然没有注意到。
就像得抑郁症那样,我再也没有闹过,顺利出院。这才发现父母老了很多,章鱼哥父母也是。
我不敢去看章鱼哥,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也没去读,戴琳琅偷他哥的车撞了人,对面也是硬茬,她被判了三年。
我拿着章鱼哥唯一送我的玉如意去楼顶收衣服,掀起衣服,把小刀插到胸口,插了一点,我就痛得惨叫,拔出刀拿着玉如意翻过围栏,本想死的时候把玉如意插入胸口,但结果只是我带着玉如意从楼顶落下。连死也死的不是我所想的样子,章鱼哥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我到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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