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多舍不得冬天,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
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感慨,因为我觉得我对章鱼哥的感情是没办法说清的。
他带着书到我家的时候,不悦已经摆在脸上了,以前还好,至少他在我父母面前没有生气的那么明显。
我妈以为我又惹恼他了,又训了我一通。而我是个佛系小仙女,别人生气我不气。
逆来顺受,一旦习惯了就难以改变。
章鱼哥张了一张耐看的脸,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给我讲题的时候我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他又会很生气的瞪回来,急需讲题。
这些在我看来无一不是勾人的。
那些糟老头子讲起来跟催眠曲一样的函数题,在章鱼哥笔下,线条都生出了花。所谓妙笔生花,大概就是说的章鱼哥的一笔一划。
讲完题的时候他难得的问了我一句听懂了没有,我其实是没大听懂的,但又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面,摆上惯有的笑容说:“我懂了。”
在章鱼哥的拒绝下,我的脸皮越发厚了,以前还需要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现在信手练来。
他大概是知道我的臭德行,从书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卷子让我做。
拿着卷子又头大了,章鱼哥摆脱了我,霸占了我的电脑,看新出的电影,虽然心里很是烦躁,但还是没办法讨厌章鱼哥,谁让我偏偏就喜欢他呢,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喜欢他的全部。
直到华灯初上,我才把试卷做完。
其实我有很认真的做,除了随手画了一个章鱼哥的速写。
章鱼哥看了之后额角青筋暴起,手里的试卷被捏皱,一字一顿道:“你脑子装的石头吧!”
我脑子不好是公认的,因为小时候摔多了。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都是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闹腾,想要什么都一定要得到,后来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站在楼梯上往后倒,后脑经常被磕伤。
大一点的时候我就看见章鱼哥来了才会倒,因为他会接住我。
我妈说不听我,就让章鱼哥跟我讲道理,其实是没有用的。
后来章鱼哥不接我了,我摔了一次特别严重的,后脑勺豁了一个大口,缝了四针。
那之后就学乖了,学习这个东西还是没有办法,糟的一塌糊涂。大概是摔多了,加上以前的地不平坦,进了石头。
这样一想,章鱼哥说我脑子有石头也不算是夸张的说法。
我妈听到章鱼哥吼我,也就看了一眼,回头去做饭了。
我爸远在乡政府,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啥,更不可能出现来辩护我,这真的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我把错地方都擦掉,留出空地让章鱼哥写。其实题我也不是全不会做,我能做,但只是一半,而我做的那一半就是得分最低的一部分。
大概是迫于章鱼哥他爸的威压,章鱼哥还是认命的给我讲,不管说什么我都应下,一直重复“懂了”“学会了”。
其实我真听下去的不足题的一半。
我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开始玩笔,在草稿纸上随手涂鸦。
章鱼哥也认命了,跟我妈说了之后就走了,连晚饭也没有留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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