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舒若染被湛迪领着去珠宝店,杨观穹做专车司机。
珠宝店的装修风格与其他珠宝店不太一样,因店内主打国风饰品,柜台之类的物件都是红木的,还有精美的木雕做装饰。玉镯,发钗,耳坠,项链,样式各异,风格特别。
湛迪走到手镯专区。
舒若染也看了看,乌鸡,和田玉,翡翠,甜橙,春带彩,还有一支帝王绿的和妖紫的。舒若染挑眉,款式还挺多。
她下意识找杨观穹的身影。
男人正站在门口打电话,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跟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就挂断了。他往这边走来。
“栾哥结婚了。”
舒若染有些惊讶:“这么快?”
“嗯。”杨观穹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咱们还早。”
舒若染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哦”了声。
“阿挽啊,你看这个翡翠怎么样啊?”湛迪指着一支玻璃种的翡翠问。
舒若染过去,“挺好的。”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舒若染看了眼来电显示就到门口去接了。
杨观穹陪着湛迪挑。
“喂,您好,请问是柳烟锁女士的朋友吗?”
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舒若染警惕起来,垂在一旁的手握紧。
“怎么了?”
“我是衡市第一医院的护士,我姓刘,是这样的,这部手机的主人柳女士在通平路上出了车祸,现在在昏迷中,因为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备注‘男朋友’的先生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打倒您这里来了。您方便来一下医院吗?”
舒若染怔了怔,“我现在在浔城,赶过去需要点时间,请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病人现因失血过多正处于昏迷中,医生正在抢救。”
“好的,我尽快赶过去。”
“好的。”
电话挂断。
她尽量使自己走稳,“妈,我要回去了。”
杨观穹看着她,“怎么了?”
湛迪也看过来。
舒若染看着他们俩,语气带了些自责和慌张:“烟锁她一个人在衡市出车祸了,秦前电话打不通,我应该让她一起过来的。”
杨观穹握住她微凉的手,“没事,不怪你,我们现在就回去。”湛迪也过来,“手镯以后再挑,你们先去吧,人命要紧,我待会儿让你爸来接我就好。”
舒若染说:“抱歉,阿姨。”
“刚不还叫妈呢吗?”湛迪笑着打趣。
“我们先走了,您一个人小心些,我待会给爸打电话。”
“走吧。”湛迪回去接着看手镯了。
……
杨观穹开车来到衡市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衡市天阴阴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医院。
柳烟锁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旁边还站了两个警察。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祝您早日康复。”一个警察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几人和柳烟锁告别。
“嗯,慢走。”柳烟锁唇色发白,没什么气色。
舒若染走进来,坐在她床边,眼里满是担忧。
柳烟锁笑了笑,“没事,住两天院就好了。”
“怎么出的车祸。”舒若染开口,声音有些哑。
“我是正常拐弯,那辆车闯红灯,就撞到我了。”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柳烟锁又解释了一句:“我没事,他全责。”她又凑近了些,“他伤的比我还重。”
舒若染这才放下心来,给她倒了杯水:“秦前呢,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他去学习了,手机要关机。”柳烟锁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
舒若染又陪了柳烟锁半天,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一名护士推着推车往前走,车上是一次性手套、消毒液、手术刀之类的东西。
舒若染随意瞥了眼,突然全身紧绷。当年的景象像电影一般出现在她脑子里,明明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是清晰地记得每个细节,记得当时所有人的死法,死前的咒骂,痛苦。
舒若染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找不到方向,恐惧、迷茫、自责、委屈等情绪一时间全都涌上来,占据了她的感知。
“别怕,都过去了,阿挽不怕……阿挽乖啊,阿挽不怕……”一道声音,带着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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