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还没准备好。”
“行吧,”舒若染也笑了,眼里尽是星辰,“我很期待。”
“对了,你这个伤口不要碰水。”
“知道了。”
车外,景色在眼前快速移动,月色皎洁,星光璀璨。
送完舒若染后,杨观穹干脆也没回学校。
他站在舒若染家楼下,一直看着灯光熄灭,才抬脚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您好,请问是杨观穹先生吗?”
“是。”
“我们是浔城警察局,半小时前,秦先生在我们这里报了案,现在希望请您来到警察局做一下笔录。”
“好的。”
大约半小时后,杨观穹来到警察局。
做完一番简单的问答后,吴警管对少年说:“因为你是未成年人,所以我们要联系一下你的家长,可以吗?”
杨观穹点点头,神情十分从容。
吴警官不由感叹,现在的高中生都怎么了?之前一个女生对自己父亲醉酒撞车表现很平淡,现在这个男生不仅把八个混混打得爬不起来,事后还这么平静。
吴警官呼出一口气,打了杨观穹父亲的电话。
又是半小时后,杨观穹父亲也来到警察局。
做完简单的记录后,父子俩坐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无言。
回到家后,杨父对杨观穹说:“拿上棋盘。”
杨观穹照做。
父子俩坐在房间里,两人之间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湛迪端着牛奶进来了。
“你们怎么还在下?”
“最后一盘了。”杨父敷衍道。
“来,儿子,把这杯牛奶喝了。”湛迪把牛奶递给杨观穹。
“谢谢妈。”
杨父看了她一眼:“怎么,儿子有,我没有?”
湛迪白了他一眼:“多大人了,还喝什么牛奶。”说完,也不等杨父有什么反应,直接出去了。
“哼。”
“为谁?”
“一个同学。”
杨父闻言,看着他:“不想告诉我?”
“没有。”杨观穹调整坐姿,“您还记得我七岁时的绑架案吗?”
“记得。”
“这次就是为那个女生。”
“为什么帮她?”杨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同学遇难,见义勇为而已。”杨观穹紧追其后。
“‘见义勇为’需要打人?”杨父躲。
杨观穹不置可否,细长的手指夹着黑棋,更衬得少年手指白皙。他下了一颗棋,却没有之前那样一招制敌了。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看上人姑娘了吧。”杨父找到破绽,反客为主。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就不要耽误人家姑娘了。”杨父看着自家儿子。
“一旦动了心思,就会义无反顾地去争取,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在所不惜。”杨观穹开始正面对抗。
“你要知道,那姑娘身上发生了太多事,终究不是良配。”杨父反击。
“您也要清楚,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虽然暂时不能告诉您,但您只要放心,您儿子不是一时兴起。”杨观穹放下最后一颗棋,起身回房,“晚安,父亲。”
“晚安。”杨父看着棋盘,之前黑子看似漏洞百出,实则布局缜密,只差临门一脚,而他刚刚那一子,刚好布完了整个局,白子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唉,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杨父掩面叹息。
……
翌日。
舒若染请了三天假,在家养伤。
而那几个混混也被抓住了,不过,只有六人被拘留,而这六人也说只有他们六个。
杨观穹觉得事情不对。
“叮铃铃——”
上课了,杨观穹也没再想了。
操场上,丹桂花已经开了许久,浓郁的花香常常飘进学生们的课堂里。
三班又进行了一次测验。
考试结束后,大家并没有讨论这次的试卷,而是四处询问舒若染的情况。
“诶,舒若染今天怎么没来啊?”
“是有事吧,不过她好像总是请假。”
“我猜,估计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到一起去了吧。”葛莹儿靠在座位上。
“啊?但是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哼,”葛莹儿不屑,“谁知道她是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请你让开。”柳烟锁低着头,神色不详。
葛莹儿瞥了她一眼,“这么多路,你偏走这一条有人的路。”
柳烟锁闻言抬头,看着她:“班上人这么多,偏就你嘴碎。”
葛莹儿也看着她:“怎么,说两句实话就叫嘴碎了?”
“你这算什么实话?”
葛莹儿微微一笑:“当然是实话,如果她没有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怎么会去医院?”
周围哗然,感觉吃到了一个大瓜。
“别人去个医院你都要说。”
葛莹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去医院是没事,但是去医院需要报警吗?”
周围再次哗然,感觉这个瓜越来越大。
柳烟锁紧了紧拿着书的手,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没有证据还是请你不要乱说,随意造谣的话,舒同学是有权利告你诽谤的。”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与以往不同的,是带了点怒气和维护。
葛莹儿被这话噎住,脸色有点难看。
“叮铃铃——”
上课了,众人才回位。
老王走进班来:“安静,老师要说一件事情。”
全班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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