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前在烧烤店点完菜后,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刚回神,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哟,这不是柳同学嘛。
他起身向柳烟锁打招呼:“诶诶,柳烟锁。”
柳烟锁闻声看去。
秦前?他怎么一个人在这?
“来来,”秦前招呼着,“我和观穹在这吃饭,你吃了没?”
柳烟锁摇摇头。
“还没吃啊,那正好,我们一起吃,你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柳烟锁还是摇摇头。
“那个,杨学委呢?”柳烟锁轻声问。
“他?他去帮我买可乐了。”
“那,若染呢?今天一下午都没看见她。”
“她好像是有事请假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两人谈话间,烧烤已经好了。
“对了,你要喝点什么吗?”秦前拿了一串烤肠问。
“水。”
秦前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老板放好烧烤后,看着两人,问秦前:“小伙子,女朋友啊?”
“!”秦前刚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擦擦嘴,解释:“不是,您误会了,她是我同学。”
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仿佛写着“我都懂”的字样。
“你们慢慢吃啊。”说罢,老板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嘴里还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唉,老了啊。”
“完了,这下误会大了。”秦前有点苦恼,他搔了搔后脑勺,有些窘迫地看着柳烟锁,“不好意思啊,这老板就这样,别介意哈。”
柳烟锁摇摇头,并没过多纠结这件事,而是安静地吃起面前的烧烤。
秦前刚吃两口,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走到马路边,四处张望。
“诶,观穹呢?买个可乐咋这么久?”
……
杨观穹无情地俯视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刚要上前,一只纤细的手腕抓住了他的衣角。
“够了……别再打了,好吗?”舒若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杨观穹压制自己心中的暴躁,“我们去医院。”
“好。”
舒若染在刚刚打架的时候崴到脚了,杨观穹俯身将她抱起,顺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可乐。
就这样,一个浑身戾气的少年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女走在街上,引来路人频频围观,好不张扬。
杨观穹抱着舒若染来到烧烤店,将可乐扔给秦前,丢下一句话:“西街巷子,八个混混,七个持棍,一个持刀。”
未等秦前动作,少年已经抱着舒若染走了。
坐在凳子上的柳烟锁在看见舒若染满身是血的时候就已经懵了。
她忍住颤抖,可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腿软。
“我们怎么办?”小姑娘声音也是抖的。
“没事,先报警。”相比柳烟锁,秦前就显得更冷静了。
巷子里。
为首的男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擦掉嘴边的血迹。
另一个男人也站起来,吐掉一口血水,拨出一个电话。
“先生,情况有变。”
“哦?是舒鹏辉的人?”
“是……一个少年。”
“少年?”
“没错,看起来和舒鹏辉没有关系。”
“呵~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黑暗中,男人的无框眼镜折射出冷峻的寒光。
医院。
杨观穹坐在长椅上,眼前满身是血的少女渐渐与回忆重合。
九年前。
“放开我,放开我。”男孩挣扎着,可两个男人不为所动。
他们将男孩用麻绳绑起来,带到仓库里。
大门关上,男孩警惕地看了看仓库,发现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小女孩。
女孩好像睡着了,阖着眼,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男孩努力靠过去,小声问:“你还好吗?”
女孩动了一下,没醒。
男孩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睁开眼,看了男孩一眼,没理。
见女孩不搭理他,男孩自顾自地讲:“我一点也不好。”
“我叫杨观穹,我之前也看见过你,我们还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也是被绑过来了吗?”
“你怕不怕?”
“……怕。”女孩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也怕,不过没关系,”男孩好像是要安慰女孩,往女孩那边蹭了蹭,“我俩做伴,就不怕了。”
“神经病。”女孩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诶,你怎么总是骂我啊?”男孩有点委屈。
“我哪有总骂你。”
女孩从那句“神经病”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应该也是想缓解紧张的情绪,两人的对话也越来越多。
“我叫舒若染,你可以叫我阿挽。”
“舒若染……阿挽……真好听。”
仓库外,几只鸟从树上惊飞,枯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个男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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