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嗯。”
“我打算报一分钟跳绳。”
“嗯。”
杨观穹是在下课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你……你一点都不惊讶?!”秦前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有什么好惊讶的,那是她的选择。”
“好吧,不过,你刚又干嘛去了?”
“李老师找我有事。”
“呵,我忘了,您老是个大忙人。”
“唉,对了,这次你报什么?”
“老三样。”
“懂了。”秦前起身去找体委。
“诶诶诶,我、杨观穹,男子两百,四百,八百接力。”
在“人群”中的体委抽空朝空中比了个“OK”的手势。
“叮铃铃——”
“呐。”柳烟锁给了舒若染一个瓶子。
“什么东西?”舒若染接过。
“昨天不是说要给你助眠的香料吗,今天带过来了,晚上点一点,效果还不错。”柳烟锁不太好意思。
舒若染看着香料,“嗯,谢谢。”
“不客气,我们走吧。”
舒若染背起书包,“嗯。”
小区门口,柳烟锁跟舒若染告别。
回到家后,舒若染接到一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舒鹏辉先生的女儿舒若染吗?”
“我是。”
“我是浔城派出所的交警,我姓吴。是这样的,您的父亲舒鹏辉先生现在涉嫌酒驾追尾,请您到警局来一趟好吗?”
“好。”说罢,舒若染就把电话挂了。
吴警官有点震惊,她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家属,但对方居然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
吴警官不禁摇摇头,看来又是一个问题家庭,而且问题不是一般得大。
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叹气似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老婆也不管,丢给孩子管,结果孩子也不太想管的样子。”
椅子上的男人不作回答。
吴警官又摇了摇头。
大约半小时后,舒若染来到了派出所。
“您好。”舒若染推门而进。
“诶,你就是舒若染吧。”吴警官有点惊讶。
对方竟是这么个高挑的漂亮姑娘。
“嗯,我是。”舒若染看着椅子上的男人,“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吴警官回神,“啊,是这样的。这位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舒鹏辉先生于今晚7点左右,在高速公路上追尾一辆小汽车,而且是酒驾,但由于对方也是违规停车,所以双方均有责任。”
“刚刚我们已经联系了对方家属,两方已经调解,并交罚金。”
“所以,找我过来干什么?”
“额……我们是要通知家属并做思想教育的。”
“嗯,思想教育就不用做了,你跟他说。”舒若染指了指椅子上的男人。
“另外再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谢谢。”
说完,舒若染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吴警官拉住她。
“你不带你爸回去?”
“我打的来的,你让我一个未成年人带一个四十多的醉汉回家?”
吴警官想了想,好像也是。
“就麻烦你们了,司机还在外面等着,我先走了。”说罢,舒若染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奈,吴警官只好找了两个男同事把舒鹏辉带回去。
两车速度差不多,舒若染回去时还和门卫聊了几句。
以至于舒若染回家刚坐下,舒鹏辉就回来了。
“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又抽什么风。”
舒若染缓缓走出来,倚着墙。
“老子是你爸!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啊!?”
“我应该怎么说?”舒若染十分平静。
“老子管你们吃管你们住,现在倒好,老子出事了,没一个人帮老子!”因为醉酒,舒鹏辉还有点大舌头。
“我说了,带不了。”
“带不了?你他妈就是不想带!”
“妈的,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是薄情的贱人!”
“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在垃圾桶里!”
舒若染看着他,“说够了没?说够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说完,不等舒鹏辉回答,少女直接回房。
“你他妈给老子站住!白眼狼一个!老子让你走了吗!”
舒若染并未搭理,而是将门反锁住。
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一个醉鬼争吵。
舒若染戴上耳机,听着莫扎特的音乐,点燃柳烟锁送她的香料,准备睡觉。
门外,舒鹏辉看见自己的女儿这样对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他开始砸东西,一直砸到邻居来敲门。
不过邻居一闻到他满身酒气还有煞红的眼,没敢多说,只是委婉的提醒他天不早了,该睡了。
“老子想睡就睡,轮不着你管!滚!”
邻居见他这反应,便悻悻然回家了。
舒若染躺了一会儿,还是没酝酿出睡意。
她起身,将音乐换成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从窗户下楼去。
惊飞两三只雀鸦。
皓月当空,不时有两三只鸟从夜空中飞过,蝉鸣阵阵,微风拂过银杏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少女在暮色中尽情奔跑,像是挣脱出牢笼的蝴蝶,在黑暗中寻找出口。
不知跑到何时,少女停下,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脸颊滑下。
舒若染呼出一口气,她看着似墨般的天空,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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