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谁允许?我是你老子,老子进女儿房间还需要谁的允许?”
“出去。”
“你是心虚了吧,说,这照片里的男的是谁?”
“不关你的事,你出去。”
舒鹏辉倏地站起,反手给了舒若染一个巴掌:“你他妈学什么不好,学你那个妈在外面找男人!”
“滚出去!”舒若染眼里顿时充满了血丝。
“你跟谁说话呢?要滚也是你滚,这是老子的家!”
舒若染转头就走。
“他妈走就别回来了!死外面算了!”舒鹏辉咆哮。
“嘭!”
门被用力关上,又被反弹回来,一来一回,显示着刚刚离去的人憋了多大火气。
舒若染来到小区门口,蹲在保安室门口。
保安大爷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咦?怎么又是你啊,小姑娘?”
舒若染抬头,哦,是上回那个大爷,看来今天又是他值班。
“跟家里闹矛盾了?”
“嗯。”舒若染把脑袋埋进膝盖里,闷闷的回答。
“没事,看开一点,像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和父母吵架,后来他们病重,去世了,我才后悔莫及。”
“人啊,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
“嗯。”舒若染红了眼眶。
“你应该不想回家吧,一个人也不安全,今天我值夜班,你睡保安室里吧,里面有床。”
“嗯,谢谢爷爷。”舒若染起身。
她揉了揉苦涩的眼睛,走进保安室。
一晚上,爷爷讲着年轻时候的事,讲着他已经逝去的青春,少女静静地听着,并未打断。月亮也藏在云后,跟星星说悄悄话,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温柔的呢喃,三两只萤火虫在空中散发着光芒,伴着蝉鸣,翩翩起舞。
一夜无眠。
第二天。
舒若染来教室的时候,两眼肿得厉害,眼下还有乌青,一脸憔悴样。
柳烟锁看着她,震惊道:“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搞成这样,眼睛也肿了。”
“失眠。”舒若染轻描淡写地回答。
“失眠?我有一些助眠的香料,明天给你带一些吧。”
“嗯,谢谢。”
“叮铃铃——”
上课了,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结束。
舒若染拿出语文书和古诗,又翻了翻抽屉,找出一颗奶味棒棒糖含在嘴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因为含着棒棒糖,舒若染口齿不太清晰,含含糊糊地背着。
时光飞快,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舒若染在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嘴唇因为太久没喝水而变得苍白,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眼下还带着重重的乌青,好不憔悴。
“诶,今天杨学委没来啊。”
“是啊,好像是家里有事吧,请了一上午假。”
嗯?他今天没来?又有什么事?
舒若染想着,又洗了把脸,回教室打算补觉。
刚走到教室门口,舒若染就发现教室围满了人。
她拍了一个同学的肩膀问:“怎么回事?”
“你刚不在,是隔壁职高的,他们之前和我们杨学委有点过节,这不,一听到杨学委请假,来我们班找事了。”
“他们干什么了?”
“他们拎着棍子,正在砸东西。”
“没人制止?”
“谁敢啊!”
“告老师了?”
“当然了,可老师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跟一群疯子一样,也不知道和杨学委有什么过节。”
“现在谁还在里面?”
“葛莹儿和、和柳烟锁。”
舒若染眼眸骤然结满冰凌。
第二天。
“秦前呢?”
“在、在校外。”
“找他回来。”
同学还想说什么,就发现身旁的少女气场全开,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舒若染一走进教室,就看见自己的同桌正蹲在地上,膝盖上还有点血。
舒若染平静地看着眼前几个人。
身上的校服早已被他们改成其他样式,五颜六色的头发,奇奇怪怪的纹身,手里都夹着烟,就差把“我是混混”写脸上了。
少女走过去,拉起自己的同桌,查看伤势。
“还疼吗?”
“不、不疼了”小姑娘哽咽着。
舒若染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擦伤。
她站起身,平静地问:“谁打的?”
“老子。”
为首的红毛站出来。
“为什么?”
“老子看她不爽。”
少女看着他,并未言语。
周围的同学都替她捏一把汗。
红毛被她这眼神看得有点怵,“怎么,盯着老子干嘛!?”
“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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