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荀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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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忽眯了眯眼睛再三确认才敢确定站在不远处的的确是边伯贤本人。
已经燃烧到尽头的烟不小心烫到了她的嘴。她痛哼一声连忙松开嘴还带着火星的烟头就落到了地上。
许忽舔了舔刚刚烫到的地方,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过分的狼狈直直看向了边伯贤的眼睛,就连腰杆也不住的挺直,
许忽:“你怎么在这?”
边伯贤:“和朋友玩。”
他说完许忽朝着他不远处的身后看了看――有一家在这边还算有名的酒吧。他所谓的和朋友玩大概就是和一帮不良少年抽烟喝酒再玩妞儿。
许忽:“我以为你会看见我以后就走过去呢。”
他毫不在意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边伯贤:“我也以为你会上来给我一巴掌。”
边伯贤:“借下打火机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却没能摸出打火机,仔细想想才想起原来是忘在了酒吧的包间里,奈何看着对面的人吸烟烟瘾也上来了,才问着许忽借起打火机。
许忽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冰凉的磨砂质感才让她想起原来这是吴世勋在京都送她的。要递过去的手势这才顿住。
边伯贤疑惑的看着她停在空中的手,
边伯贤:“很重要?”
她知道她指的打火机。
许忽轻笑一声握住手里的打火机紧了紧,又想起京都那天吴世勋近在咫尺的脸和炽热的呼吸,燃烧起来的火焰把他棱厉的脸描的迷人。只是片刻,她还是将打火机扔给了边伯贤,
许忽:“不重要。”
怎么会重要,不是不重要而是没有重要的理由。
边伯贤:“谁送你的?”
边伯贤嘴里叼着的烟靠近打火机的火焰,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许忽吐了口烟圈,
许忽:“今天怎么没有和杨清走又或者你抽烟她知道吗?”
边伯贤:“这可不是你用知道的。”
许忽讽刺般的轻笑一声,将嘴里的烟掐断。看吧,杨清永远是他的逆鳞,他可以为她没有原则,也可以为她破坏原则,别人问不得伤不得。
她将地上最后的一点火星捻灭才开口,
许忽:“看吧边伯贤,我们永远不是可以知道对方秘密的关系。”
吴世勋是她的秘密,而杨清是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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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能看到的一切只有黑暗。许忽抬手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后亮光照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于是把手机的暗度慢慢调下去。
3:08
她还是没能睡着。手里的手机的光亮着开始有些慢慢暗下去的迹象最后终于关机,于是她再打开,关机,再打开。
安眠药也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她已经吃了平常药量的两倍,到了凌晨头脑却比白天更为清醒,医生说不能再加量了,这已经是极限了。她也没问,这是她的极限还是药的极限。
许忽的手指停在通讯录里的吴世勋三个字上。
半响,手机渐渐暗下去就要关机的时候她还是摁下了绿色的的拨通键。
手机嗡嗡了一分钟左右才被接听。是吴世勋还没怎么睡醒时带着朦胧的声音,
“喂?”声音很轻,大概是因为他现在还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
许忽:“吴世勋。”
“干嘛。”
她大约猜的出此刻的吴世勋是怎么样不满她突然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打了这样一通电话,他此刻一定皱着眉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人物。
许忽:“出来吧,我想喝酒了。”
最后吴世勋尽管不情不愿却还是被她叫了出来凌晨三四点还开着的店并不多,应该也只剩只有夜没有日的酒吧了。
许忽坐在包间里点了一桌子的酒,只是坐在那里闷头喝酒。她喜欢最烈的酒,最好能够辣到嗓子和胃都疼到紧绷,她喜欢在极端的痛感中寻找快感,在毁灭的极致找到生存的欢快。
吴世勋:“你是疯了吗?”
疯了吗?大概吧,她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许忽:“带烟了吗?”
吴世勋把整个身子都放在软塌塌的沙发上,眼皮有些抬不起来,
吴世勋:“你明明自己有带。”
他看向许忽放在桌子上的烟盒。
许忽:“我想尝尝男士烟的味道。”
说着她也不顾吴世勋是否同意就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烟,再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摸了摸去都没能找到。
完了。
她的打火机在边伯贤那里。
吴世勋:“我送你的打火机呢?”
吴世勋盯着许忽的动作的剑眉皱起,眼里藏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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