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贺说完话后,江帘舒心情有些糟糕,潦草地与林柚吃了顿饭,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
“帘舒,你怎么认识我哥的呀?”林柚显然对两人的认识格外好奇,“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哎。”
江帘舒有些出神地喝了口汤,喃喃道:“以前偶尔碰到过……”
透过她的目光,不远处是正在吃饭的孟宴臣。
他坐的很正,垂着眼吃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江帘舒托着下巴,心想:这人真是好看。
校服穿在他身上也能把人衬得这么好看。
林柚伸出手,在江帘舒眼前晃了晃:“帘舒,你在看什么?”
江帘舒回眸,微微一笑:“没什么。”
两人吃完饭后便回班继续学习了。
江帘舒翻了翻资料,前面传来动静,她抬眼发现孟宴臣也回来了。
她顿时用手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孟宴臣的背有一瞬间的绷紧,然后他转过头,很礼貌又很疏离的样子:“怎么了?”
江帘舒反转资料,挑了一道比较难的题目,指了指说:“这题我想了好久都不会…你可以教教我吗?”
孟宴臣垂眸看了眼题目,点点头:“好。”
他正要讲题,江帘舒忙道:“等一下。”
他抬了眼:“怎么了?”
江帘舒抿嘴笑笑,道:“你这样对我讲,有点不太方便,你坐柚子的位置给我讲可以吗?”说罢,她推了推林柚,“柚子,你去坐别的位。”
林柚懵懵的,不过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找别人去了。
孟宴臣握着笔的手轻轻搭在桌边,他看着江帘舒,抿了抿嘴,才起身坐在林柚的位置上。
江帘舒托着下巴歪脑袋看着他。
孟宴臣把资料往两人中间放好,然后用笔画了两个辅助线,讲了起来。
他讲的很清楚,有条不紊,一听就是做过的。
江帘舒其实会做这一题,所以也没有太认真地在听,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孟宴臣,思考应该怎么追这人。
这人明明这么好看,有这么多人喜欢,却每个都保持着距离。
这都是她在明阳告白墙上看到的。
孟宴臣讲完后,微微侧了侧头:“你听懂了吗?”
他却突然发现江帘舒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愣了愣。
江帘舒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侧头,连忙收回目光看向题目:“啊……会了……谢谢你。”
孟宴臣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什么,只道:“会了我就走了。”
“啊等一下。”江帘舒脱口而出。
孟宴臣停了下来,皱眉看向她。
江帘舒讨好似的冲他笑了笑。
少女眉清目秀,笑得很甜。
“放学一起走吗?”
孟宴臣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放学一起走吗?”江帘舒重复一遍,往孟宴臣身边凑了凑,“放学就好晚了的,一起走吗?”
孟宴臣眉头紧锁,道:“不用了。”
他本想离开,却察觉到江帘舒似乎有些难过,又补充了一句:“放学司机要来接我的,不能一起走。”
江帘舒听了,顿时笑了起来:“好的,没关系。”
“嗯。”
江帘舒看着孟宴臣又坐在了自己前面,啧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头继续刷题了。
她要学习,现在重要的不仅是孟宴臣,还有成绩。
只有考上好大学,才能赚更多钱。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晚上放学后,江帘舒回到家中,推开有些腐朽的木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到处是黑暗,空气中闪烁着灰尘。
她把书包放在床边,手里领着刚买的菜,赶忙去做饭了。
她一边切菜一边想着孟宴臣,手中功夫也越来越快。
“嘶……”
疼痛刺醒了她的思想,她低头,发觉刀切到自己的手了,隐隐约约看到了暴露出来的骨头。
江帘舒沉默着找出纱布,用水冲了冲手,便用纱布随意裹了裹。
她继续做饭,很快简便的饭便做好了,她来不及吃一口,便装在饭盒里,直奔向医院。
“外婆我来啦。”她整理好心情,笑着推开病房的门,“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外婆躺在病床上,也笑了:“吃了吃了。”
江帘舒架好小桌子,把饭菜放好:“快吃吧外婆。”
“舒舒,你的手怎么了?”外婆突然说,拉着江帘舒受伤的手,“怎么受伤了?”
江帘舒抽回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哎呀没事儿,就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严不严重啊?”外婆担心地说,满脸愧疚,“都是为了我这个糟老婆子……”
“不严重的,就一点点口子而已,外婆您别这样说。”江帘舒顺势坐在床边,抱着外婆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外婆把我辛辛苦苦养大,以后就该我养外婆啦。”
外婆被她逗笑,揉了揉江帘舒的头:“都是外婆不好……”
“外婆。”江帘舒撒娇道,“快吃饭吧,别说这些了。”
“好好好。”
江帘舒看着外婆吃饭,忍着饥肠辘辘的感觉,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对外婆说了转校的事情,普普通通的事在她嘴中也变得格外有趣。
好像她这一天过的开开心心。
“外婆,我去给你打点水,你慢慢吃哈。”江帘舒拿起水壶,道。
看到外婆答应后,她才出了房间。
江帘舒打好水后,慢吞吞地走回房间,整个人疲惫不堪,却还是要自己快速调整,防止外婆发现端倪。
身后传来嘈杂声,她回过头,只见一堆人向这边跑了过来,她顿时往旁边站了站。
也就在这时,她看清了来人。
女孩一脸痛苦地捂着手,眼中有泪闪过,父母在一旁急急忙忙跟着,不停向医生说些什么,另一旁站着的,是孟宴臣。
他格外心疼地扶着女孩,眼里满是她。
离得越来越近了,江帘舒也能听到父母的声音了。
他们说:“沁沁今天突然想做饭给我们吃,却不小心切到手了。”
语气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江帘舒领着水壶,靠着墙,浑身冰冷。
站在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孩的伤口,远没有她伤的重,一道浅浅的口子,只是有些长。
就在这时,孟宴臣也看到她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就那样看着孟宴臣护着许沁越走越远。
江帘舒低头望着自己的手,碎发遮住瞳孔,却自嘲地笑了一声。
半晌后,她才又动了动,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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