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对朱仁正说。
“不用谢。”他冷漠地说。“那些题只背答案有什么用?又不是每次都能碰上原题。”
其实我也不想,就是王柘、杜瑜他们的思路太快了,太跳跃性了。我跟不上。
我想先背下来公式,也许以后豁然开朗了呢。
“唉……”
“我可以给你讲。”他突然说。
“啊?”我一下子没转过来弯。
“我的意思是,你不懂的我给你讲明白。东校的人山高水远的不方便不是吗?”
“好是好……”我有点困惑朱仁正也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这是个交易。”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你要把东校的试卷拿给我。”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诉求很合理。东校的试卷难度基本上比西校的要高一截,朱仁正这样的尖子生往上追求也是理所当然的。朱仁正一直同班,找他问题比找王柘、杜瑜也方便不少。
“成交!”就这样达成了交易。
既然是交易,我心理负担就小多了。不会的题就去问朱仁正,可能真的因为我们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整体思路比较合拍,我感觉的确比王柘他们好懂。而且朱仁正挺耐心的,特别是对难题很耐心。一回生二回熟,我也越来越大胆了,上课听不懂的下课就跑去问他。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老师调了座位。老师对好学生也是有求必应,当时就答应他了。
所以,晚饭的时候,老师就通知我调到后边去和朱仁正去同桌。
我大为震惊,什么情况?
“吴柏,我走了啊!”我和同桌告别,他说哦。我和他说话,他回答从来不会超过三个字。“嗯。”“哦。”“啊”
我忽然想起来杨馨给我说的小道消息,觉得临行前有必要嘱咐他两句,“吴柏,吴柏,你和墨欣谈了啊?”
吴柏没说话,却红了脸。“没有,你别瞎传。”
“你别对墨欣那么冷淡,多说两句。不然她多累啊。”我继续说,“墨欣那么漂亮,好好把握啊!”
“行了,你快走吧。我和墨欣的事,你少管。”
看来是真的喽,假的话吴柏根本不会理我。
我一下子从第二排跑到了倒数第二排。“离黑板好远啊。”我感叹一句。
”你怎么和老师说的?“老师不会怀疑早恋什么的吗?
他的理由也很正大光明,“为了辅导你学习,是这么说的。”
这是什么?这是有恃无恐的偏爱啊!
做同桌,的确学习还有说话都方便多了。他首先给讲的是东校卷子上的题,我会把王柘整理的题的多种解法拿给他看,他自己钻研明白后,再给我一个个讲明白,甚至指出王柘的笔误。
总之,和朱仁正关系缓和不少,合唱比赛的合作也更顺利了,起码他把我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了。
杨馨问我,你怎么和朱仁正走这么近了?你喜欢他啊?还是他喜欢你啊?
我说,没有。就是学习。我们就是学习好伙伴。
这个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每次我上课困觉的时候,朱仁正就不留情面地把我叫醒。“潘流萤,后边站着去。”一下子,老师还有全班所有人都知道我睡觉了。课堂上,他直接就这么喊,可能因为他是班长吧。然后我就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灰溜溜地站起来,收拾收拾书,站到后边去。
以前我睡觉的时候不会数睡了几节课,现在对站了几节课记忆犹新。最多的一天,我能睡六节课。别说朱仁正,我自己都惊到了。渐渐地我涨了记性,课前就站到后边去。
后来,我又回去座位了。
“你不困了?”朱仁正问。
“不是,我站着也能睡着。”
他没话说了。
又是周末,我翘首以盼,盼来了杜瑜。她来向我传话,“王柘这周临时被班里同学拉着去看电影了,过不来了。他让我给你说一声。”
“没事儿。”虽然有点失望,但我理解他。
杜瑜和我聊了会儿,但明显她心不在焉。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她让我能不能叫朱仁正出来。
我不疑有他,肯定他们两个初中同学有事要处理呗。我把朱仁正喊出去了,我就先呆在教室里了。
等我一转头,看向窗外。朱仁正面色平和地说了什么,杜瑜突然红了眼眶,转身跑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追出门,杜瑜已经跑远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朱仁正。“你和她说什么了?“
当时,朱仁正面色如常,很冷淡,“我没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我心烦意乱了一整个晚自习。我看向朱仁正,他似乎也不很太平,用手扶额。
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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