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亦让薄轻初把书放在桌面。
薄轻初把书放在桌面,打量这里。
江夙亦从冰箱里拿了瓶旺仔牛奶递给薄轻初。
薄轻初接过,说了声谢谢。
江夙亦把书整理好,拿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哥哥,你一个人住吗?”薄轻初站在书房门口问正蹲在地上整理书的江夙亦。
江夙亦点了点头:“你会刷油漆吗?”
波
薄轻初愣了一会。
半响,回答道:“会,这不很简单的吗?”
江夙亦有点惊讶:“那一会,你和我一起刷吧。”
“哥哥,你要装修啊?”薄轻初问道。
“嗯。我粉刷的东西都买回来了。”江夙亦说道。
薄轻初坐在地上看着江夙亦调色。
江夙亦解释道:“我想要的那个颜色,外面没有的买,所以只好自己调色了。”
“哥哥,你美术那么好,为什么不去学美术?”薄轻初问道。
江夙亦听了这句话说的手上的东西停了停
下了,原本好看的眼睛迷上了一层浓雾,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那一年,一个寒冷的冬天。
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着画。
他穿着白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
里面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面白皑皑,冷,里面暖,一切懂不是白色的。
你仔细看,那个画画的少年只是拿着笔,并没有画画。
少年放下画笔,走到门前。
门的另一边,是吵架声。
女人正愤怒的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你知不知道,画画是没什么前途的,你为什么又要给他报画画培训?”
男人不理解自己的妻子非要去让他们的小儿子去学那些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要学的东西。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夙亦的感受吗?他喜欢画画,他在画画的方面很有天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去支持他呢?”男人非常不理解。
“那你告诉我,画画以后能干什么?画画有前途吗?我这是为了他好,我不需要他像他哥哥一样那么厉害那么强,我只是希望他以后能做个医生。而不是一天到晚去搞什么艺术,画画。”女人指着一旁的房间的门说道。
男人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跟面前的女人沟通:“你知道你这样迟早会逼疯他的,他跟他哥哥不一样,懂吗?当初他哥哥能承受的,他不一定能承受。”
“他哥哥都可以,为什么他就不行呢?为什么偏偏到了他这不行呢?就是因为你老是宠着他,他才会这样。”女人说的。
男人觉得自己的妻子简直不可理喻。
男人不想跟自己的妻子吵了,女人并不打算那么容易过去。
“我只是为了他好,我让他去做个医生,委屈他了是吗?做个医生多好啊,人家想要都没有,机会放在他眼前,他却不去珍惜。我告诉你,他绝对不可以去搞什么艺术。”女人对男人大喊。
男人转过头对女人说道:“我也告诉你,他是个人,不是你拿来攀比的工具,你来炫耀的东西,他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也有他自己喜欢东西。不要去拿着爱他的名义去伤害他。”
少年隔着门听着父母吵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这是第几次了?
他两年前在他们去爷爷奶奶那里把他带到这里。在这里,学着他不喜欢的东西,过着他不喜欢的生活。他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江夙亦了。
江夙亦不应该这样的,应该笑,充满活力,而不是现在的沉默寡言。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江夙亦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又在屋里乱杂东西。
江夙亦反锁了门,拿东西夹在门上。这样,外面用钥匙也开不了。
拿出手机,带上耳机,调到最大声,给薄轻衫回了条信息,继续画他的画。
江倌祺回来,看到家里乱着一团,他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好像这已经是家常便饭。
江倌祺来到弟弟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并没有开,江倌祺喊道:“夙亦,开门是哥哥。”
江倌祺一边敲门一边喊。
差不多五六分钟后,门才开。
江倌祺进入自己弟弟的房间,关上门,看到里面放着滑板,江夙亦的头上挂着耳机。
江夙亦拿下耳机,冷淡的问:“什么事?”
江倌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走过去,抱着他:“夙亦,哥哥,一定努力赚钱带你离开这里。”
江夙亦推开了他:“没什么事,你就出去。”
江倌祺还想说什么。
“出去。”江夙亦的声音比刚刚更冷了。
江倌祺只好退出去。
江倌祺去书房找自己的父亲。
江倌祺看到自己父亲靠在椅子上,看到这副画面,江倌祺有点想哭。
“爸爸。”江倌祺说了句。
江苏睁开了眼,说了句:“回来了。”
江倌祺点了点头:“夙亦他好像开始讨厌我们了。”
他第一次见他弟弟的时候,他就想寒冬里的太阳,夏日的骄阳。
可现在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再也不会笑了,不会哭不会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把自己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
他的弟弟变成了这样,他不再是小太阳了。
江苏听到了江倌祺的话,流下了无声眼泪。
江倌祺一想到现在的弟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我打算和你妈妈离婚。”江苏对江倌祺说道。
江倌祺点了点头:“要是分孩子的话,你一定要选弟弟,他不可以在跟妈妈在一起生活,他会疯的。”
江倌祺想起之前自己快要被自己的母亲逼疯的日子,他不想那些日子在他弟弟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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