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时,金榜题名之日。
夏日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清风缱着栀子花香。
江城向南走,有座形似兔子的山。山顶有座寺庙,寺庙环境清幽宜人,四季景色不尽相同。
这寺庙名叫清蝉寺,许愿极为灵验,为此香火长年不断,延续至今。
“应该能考上九中,你六个月大的时候,我就去寺庙给你抽过签。那和尚解签的时候说了,你就是拿墨提笔的命。”
听着江淑芸女士的话,秦湘柔脑海中浮现出了满脸胡茬,大圆肚的文人墨客。
太油腻!秦湘柔摇头,文人墨客啊……应该像李清照那样的,一袭绿罗裙衫,玉手持金樽,对月吟诗。
满是清贵感,嘻嘻。
“木牌配笔墨15元,替写25元。”小和尚坐在大榕树下吆喝着,引得不少人前去围观。
江淑芸一听,眼睛一亮“走,我们上去瞧瞧。”拉起秦湘柔白皙纤细的手腕就往人群挤 。
秦湘柔被挤得难受,好不容易挤进来却被人踩了一脚。
秦湘柔不满地啧了一声,看着自己白鞋上的脚印,心在滴血啊!
新鞋啊,哥!忍,这里是寺庙,不能国粹。
“小和尚,你这东西怎么卖得那么贵?一串佛珠就要1000块钱。”拿着佛珠的大婶,有些不满这么高的价格。
小和尚头也不抬,手里不紧不慢地客人写字“施主,这佛珠可是开过光的。1000块钱还算少的了,嫌贵您可以不买。 ”
大婶闻言,撇了撇嘴“我也没说不买。”
秦湘柔嘴角上扬,这小和尚还挺有意思的。瞄了一眼他的字,不错笔酣墨饱。
“这玉葫芦不错。”江淑芸女士将玉葫芦放在手里把玩。
“整体线条流畅、浑圆,柔和的曲线让人自然联想到古典的雅韵,给人一种丰盈有度的感受,富态之美。”一道温柔悦耳的女声传来。
行家啊!秦湘柔抬头一看,是位穿着栀子花绣的旗袍,气质典雅且温柔的美人。
别人穿旗袍都是旗袍衬人,面前这位美人到是人衬旗袍。
好有诗意啊!
江淑芸眼中同样闪过一抹惊艳。
“我家里有个儿子,我见这玉葫芦和我有眼缘,可否将这玉葫芦让给我?”美人微微一笑,“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
“不会,玉应该给更懂它的人。”江淑芸看上本来也不是这玉葫芦,而是一旁的白玉莲花。
有人想要,那便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好了 。何况,还是这样典雅的旗袍美人。
“谢谢。”
*
秦湘柔要了一份木牌配笔墨,打算自己写一个。
“写金榜题名。”江淑芸说。
“小姑娘也是学书法的啊!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不错!”美人眼里带着几分赞赏。
能看出我写字的特点,想来是行家啊。
美人笑了笑,“我儿子也是学书法的,要是有机会让你们两个见见。你们都是学书法的,一定聊得来。”
江淑芸笑“哎呦,那怎么好意思啊。我们家柔柔怕生。”
*
院内种着好几排竹子,翠绿的竹子上挂满了红绸带。白墙黑瓦,高大挺拔的榕树上挂满了木牌。
秦湘柔踮起脚尖,伸手努力地够到树枝。小心翼翼地将木牌挂在树枝上。
“要妈妈帮你挂吗?”
“不用。”秦湘柔俏皮一笑“自己挂才有意思,麻麻帮我挂就不灵验了。”
江淑芸无奈一笑,“这孩子。”
秦湘柔闭眼,双手合十,神态十分虔诚。
愿我金榜题名,逢考必过。希望我的名字能出现在九中的录取通知书上。
木牌被风吹得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红色的流苏随风落在秦湘柔白净的脸上,一睁眼“金榜题名!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木牌上的字让她难掩兴奋。
“咦,麻麻!我头发好像被木牌缠上了。”秦湘柔皱着柳眉,扯着乌黑的头发。
“叫你不把头发全部扎起来,活该!”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在替秦湘柔解头发。
“谁知道它会咬我头发啊,一点都不听话。还没高兴一会儿呢。”秦湘柔不满地撇着小嘴。
“第一次听说会咬人的木牌,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
“好了。”
“让我看看是谁的木牌咬人。”拿起刚刚的木牌,“温泽韫?”秦湘柔再心底默念了三遍。
名字怪好听的,一眼惊艳的那种。想必是个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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