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夏81.

短暂的元旦假期结束后，返回学校再上几个星期的学后，江城市所有学校统一地进入寒假期间，而城市里也被覆盖层预备过年的热闹气氛雾罩。

　　按照往年例子，陈父都是在临近除夕前一晚从临川赶回来，所以自然而然买年货担子落在陈嘉和和陈母身上，今年也不例外如此。

　　批发市场里满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陈嘉和跟着陈母后面提着一大袋瓜子类食品在走，因为剪短发过后，她不爱扎头发而喜欢带帽子起来。

　　现穿梭在人与人空隙间，戴在脑袋上的帽子总有些不稳即将摇摇欲坠的感觉，她想伸手动动帽子，可手里提着东西又实属不方便，走在前面陈母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她有点困难后退几步，想从人群中走出，可人实在太多，并不好走，还容易发生摩擦，提在手上大袋的东西沉甸甸，绳子勒红着手腕。

　　像漏气的皮球，她有点无精打采起来，走的步子也有点懒懒的。

　　“陈嘉和。”

　　大声呼喊在吵闹空间出现，陈嘉和听出是道熟悉的声音，扭头准备循着声音找人时，意外地却触及道目光。

　　少年裹着黑色棉服插口袋站在自己后方不远处，毛茸茸的黑色帽子盖在脑袋压下额前碎发，那对杏眸漉漉澄澄的，宛如被水清洗过般。

　　是刘耀文。

　　陈嘉和有点愣住站在原地。

　　有多久没有再次看到他？好像是一个学期又好像是好久好久，埋藏在心底的思念被翻开。

　　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当她再次看远方时人已经不在远处，而来到近处，身边还站着周昼。

周昼.:“诶，小嘉和，你剪头发啦。”

　　为避免两人会有尴尬，周昼主动开口找起话题来，手蠢蠢欲动地揉上陈嘉和的脑袋，有些爱不释手。

　　因为她的话，刘耀文视线微微低垂，落在陈嘉和脸上，服帖的学生发和稚嫩娃娃脸衬在一起莫名给种幼稚的小巧感，尤其是脑袋那顶歪歪的帽子，莫名的可爱，他唇角弯了弯。

陈嘉和.:“周昼姐，你们也在这买年货吗？”

　　陈嘉和能感触到来自刘耀文目光在自己身上，她翳翳唇，不自在地和周昼搭起话，在心里作起建设来让自己稳定起来。

周昼.:“刘耀文是陪我来的，我提不动东西，他当苦力。”

周昼.:“诶，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留意到陈嘉和手中一大袋的东西，周昼怼怼旁边人的胳膊，眼神示意了番，只是还准备出声提醒时，刘耀文的动作打断她的话。

　　他伸着手递在陈嘉和的面前，不紧不慢吐出几个字。

刘耀文.:“我给你拿。”

　　陈嘉和被那只凭空出来的手扰得一愣，她眨眨眼，把手里东西往后收收，摇摇头。

陈嘉和.:“不用了，不重的。等会我妈妈就来找我了，我可以自己拿的。”

刘耀文.:“手都红了，你确定吗？”

　　刘耀文挑眉，反问，语气里是以前相处模式中那股不着调的调侃。

　　如若不是刘耀文的提起，陈嘉和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手的勒红，她低眉看了眼，蠕蠕唇，还是坚持。

陈嘉和.:“我觉得我可以的。”

　　人群里两人还在僵持，而周昼早已不知去向。

　　刘耀文也不顾陈嘉和那副固执的样子，只从她手里把那袋东西拿在自己手里，另只手给她扶稳帽子。

刘耀文.:“陈嘉和，对不起。”

　　那句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陈嘉和感到触不及防的，她有点不解地看着对方，蓄满好奇的眼直盯他。

刘耀文.:“互助小组我离开，我应该和你通知一声的。”

　　看出她的疑惑来，刘耀文解释道，提着东西的手自然往提了一提。

陈嘉和没想到这件事还会一直挂在他心上，她摸摸自己鼻尖，笑着道。

陈嘉和.:“这件事我早就不怪你了，你有你自己决定，我也不能干涉，而且我现在也还挺好的，你不用道歉。”

　　她早就不建议他一声不吭的走，也早就不在意那件事情，她现在在意只是即将到来的高考及能不能和他再次同校。

陈嘉和.:“刘耀文，一中环境和二中环境哪里更好啊？”

　　怕刘耀文还心存愧疚，陈嘉和索性揶揄起来，试图缓解起来。

　　望着那张笑魇如花的面庞，刘耀文几乎是没有一丝丝犹豫地答道。

刘耀文.:“我觉得二中更好，我还是喜欢待在二中。”

刘耀文.:“你现在成绩怎么样？”

　　刘耀文有从严浩翔口中打听关于陈嘉和的信息，其实是知道她这学期以来不少的进步，但还是想听她说。

　　他边问着，提着手里东西，跟着她走动起来。

陈嘉和.:“还可以，比之前有一点点进步，你在一中应该还是一样很好吧。”

　　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两人在聊成绩话题还是渐渐放下多久未见的陌生，陈嘉和渐渐找回那股散失的活泼感来。

陈嘉和.:“是不是还是当老大啊？”

　　在一中刘耀文除了贺峻霖意外，其实根本没结交任何朋友，在班上也是一直特立独行的，除了偶尔许知粥没事找事会缠在他身边以外。

　　他摇摇头，却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自嘲起来。

刘耀文.:“老大没当，但当小狗了。”

刘耀文.:“陈嘉和，今年跨年没下雪。”

　　元旦没下雪的事情其实对于陈嘉和是藏在心里的遗憾，现在被刘耀文这么提起来，她总觉像是一件孤单心事被人重视起来，虽然遗憾没看到雪，但至是少知足，因为他还记得，她大大咧咧道。

陈嘉和.:“那你也没给我下成雪，你要不要学声狗叫啊。”

　　本是随口一提，只是在后面走出市场时，陈嘉和却感出乎意料。

刘耀文.:“汪汪汪。”

刘耀文.:“陈嘉和，新年快乐。”

刘耀文.:“提前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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