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于陈嘉和而言并不是因为季节更替而所致,反倒是因这些天每次刷题到晚上时,开着窗子而着单薄衣裳所致。
当她迷迷糊糊从梦中睡醒来时,脑袋还残余着阵密集昏沉感。她从床头柜捞起手机,准备向给陈母发信息时映入视线却是来自周昼的信息。
短暂掠过后,她没顾上穿鞋就往玄关处跑,急着给早在几分钟前就给自己说在家门口的周昼开门,心里蒙上层愧疚与自责。
陈嘉和.:“周昼姐姐,我刚刚睡着了,所以没看到信息,你快进来吧。”
打开家门后望着靠墙蹲着的周昼,那股蒙上的愧疚与自责越发厚实起来,她弯着腰从鞋柜赶忙取出给客人备着的拖鞋,放在进门垫子前。
周昼.:“我没事,反倒你小脸怎么这么苍白啊?”
周昼换上拖鞋,拉着陈嘉和站在原地看,掠过她那种惨白的脸蛋时,眼神被覆上关怀与心疼。
她伸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嘴里念叨着。
周昼.:“还好,没发烧。”
陈嘉和.:“姐姐,你怎么来了?”
对于周昼的到来陈嘉和还是感到惊讶和奇怪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没给过她关于自己的家庭住址,另一方面是感冒这件事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也不至于到她耳中。
被问着,周昼举起拎在手里的一袋药晃晃,虽然牢记着来自刘耀文特别嘱咐不要暴露是自己送药的话,但她觉得抢别人功劳不是件体面事,所以还在一五一十交代。
周昼.:“是刘耀文今天早上跑来便利店说你感冒,让我给你送药,联系方式据说还是特地绕好几圈的弯要到的。”
“刘耀文”三个字落入耳时,陈嘉和身子顿了一顿,仿佛不可思议药是源于他,也不可思议他会知道自己感冒的事情,甚而觉得这是场梦,是场缪想纯白梦境。
她蠕动着嗓子,咽咽口水,不知所言。
从刘耀文转学离开二中那天,身边人其实就开始没有出现过他的名字,但陈嘉和清楚是旁人为照顾自己情绪,尤其常宁逼迫让严浩翔也少提着。
她也有想过自己对于刘耀文是气愤还是其他,可是在几天后那种感觉却又消失,她对他好像并不是什么气愤还是其他什么感受,反而开始挂念和期待,挂念他在一中的生活和期待他会回来。
每当拿起手机面对和他的聊天页面,曾几何时,她强烈想着和他说说学校近况的事情,但最终却还是败在自己怯懦而浓缩为句简短“晚上好”。
有人青春勇敢热烈,可有人青春平淡又怯懦,你得允许它会存在。
可能是看出陈嘉和的良久的沉默,周昼还是主动开口打破缄默。
周昼.:“不过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感觉你们两个奇奇怪怪的,如果有矛盾,我们就化解,才不能憋着。”
陈嘉和.:“姐姐,我知道了。”
陈嘉和点点头,又似想到什么,试探问着。
陈嘉和.:“姐姐,你知道他在一中过得怎么样嘛?”
小女孩的心思到底还是很好琢磨,周昼虽也已知道陈嘉和的用意倒也没戳破,只是解答她的问题。
周昼.:“他在一中好像听说还不错,成绩方面换个地方继续在前排,不过呢好像他不怎么和身边人打交道。”
周昼.:“据说有个漂亮妹妹找他谈恋爱,他都直接拒绝来着,还挺洁身自好的呢。”
后半句话是周昼刻意而提起,说道同事手落在陈嘉和肩膀上还拍拍,变相地在暗示。
陈嘉和并没解读来自她的暗示,只是沉重在那句“找他谈恋爱”话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猝然想起篮球赛时许知粥大胆和刘耀文说的话。
她记起许知粥也是一中,而现刘耀文转到一中,两人曾经又是同桌,说不定又会是很好的朋友,她想着。
她莫名有点羡慕许知粥那种大胆和勇敢,和她走路谈吐间的那种自信和大方。
刘耀文是勇敢自信的,许知粥也是勇敢自信的,其实好像他们才是同一类的人。
陈嘉和.:“姐姐,你替我和他说声谢谢吧。”
谢谢他给自己的药,也谢谢之前他给自己的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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