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段考的到来如约而至。因为已经是分了文理科的缘故,考试时间被划分得合理又有些得空。
上午最后一场历史考完,等老师讲答题卡收走后,陈嘉和收拾着把桌面的试卷和文具一齐塞入自己透明袋子中,脚从课桌下刚挪出一点点,一阵久违的感觉倏然来袭。
细细又紧密的疼痛感像有万支银针扎在腹部中壁肉上,蓄满的热流凶猛地奔腾着,陈嘉和身体不由被带动缩着起来。
她这是这个月第一天来,和一贯不一样,她这次来得疼得严重。早上第一场考语文最后收卷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一阵,却不曾想现在又来一阵。
陈嘉和已经顾不上找常宁,剧烈的疼只罢让她暂时想依靠在这块位置上,待消散再下一步动作。她手紧捂着腹部,手掌心蒙着生出丝丝的汗雾白色T恤在不知不觉一点点被浸染。
刘耀文.:“陈嘉和,你怎么了?”
声音从后门的地方传来,而陈嘉和所坐位置恰好紧贴在后门,她下巴抵在桌面,脑袋微侧着后转看,是刘耀文。
考试所在的教学楼是呈“回”字状,分南楼和北楼,有条露天的长廊将两楼连接在一起。陈嘉和所在考场是文科四考场,恰好是在南楼。
她看着眼前站在门口的刘耀文,一时呆滞住,她记得理科的考场是在北楼的,而且依刘耀文成绩应该是北楼一二考场,应该在下一层楼。
她咬咬唇,带点疑惑问。
陈嘉和.:“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是在北楼吗?”
刘耀文静听陈嘉和的话,视线直白地掠在她的脸上。
她肤色本就属于偏白,而现今因为痛经缘故脸色更显白得厉害,稀薄搭在额头前的碎发有些湿润,薄唇色彩也稍有淡的。
刘耀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按理来说刘耀文这个时候其实早已到食堂,但在从北楼下去的时候恰好看到正和严浩翔交谈的常宁,于是便好奇随意问了一嘴“陈嘉和去哪儿”。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折返回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大步从后门走到教室里面,来到陈嘉和所在位置课桌旁边,他身子微弓着,语气有点柔,询问起来。
刘耀文.:“你需要我帮你吗?”
少年声音温温柔柔落在耳畔,好似一阵暮夏初秋间的风,带着炽热又带着温凉。
陈嘉和看着露在眉睫近前那对纵深的眉眼,在一瞬的恍惚总觉得隐隐约约感受到淡淡的柔意,又突然手指发痒,很想伸出手指碰碰他的眉心。
刘耀文.:“陈嘉和,你是不是那个啊?”
思绪短暂流连之际,刘耀文些许是意识到什么,他红着耳,忸怩着道。
青春期男女对于一些东西总是会感到丝丝的羞赧与回避,哪怕是像刘耀文这样平日没个正形碰到这种会感到不好意思。
他不自在地摸摸自己后脑勺,双眼飘忽不敢看陈嘉和。
听到问题,陈嘉和点头又摆头,她小声开口。
陈嘉和.:“你能帮我去校医室问校医姐姐要片止痛药吗?”
止痛药?
刘耀文身体僵了一僵,他不是没见过女生来月经疼痛时的样子,但还是头一次见吃止痛药的,他记得初中的时候看自己班上女同学来这些的时候都是喝红糖水的,他感到一点点好奇,吃止痛药真的能行吗?不会有副作用吗?
问题在嘴边上,可是一看陈嘉和那副痛苦的样子,他还是闭上嘴,然后把自己外套脱下放到眼下的桌上。
刘耀文.:“你先拿我校服外套捂一捂吧,我之前看我们班一些女同学也是这样的。”
刘耀文.:“我现在就去,你在这等我。”
话落地,刘耀文便站直身,旋即就往外跑,带起阵嗖嗖风拂过。
课桌上黑白色校服摆在视野,陈嘉和只凝视着,手碰在上面但没下一步动作,她想着方才刘耀文跑出去的样子,总觉这一天莫名不只是因为考试痛经的不悦,有了一点点其他的可循。
校服、少年、肆意的飞奔背影,关于青春,陈嘉和觉得这些好像都是一定性的代名词。
她的十七岁,好像有场雨在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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