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我的耳边依旧是蔡好好和我说的那些话,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总觉得她刚刚的那个模样,和之前我去朴灿烈班里的那个模样...
差太远了。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个时候的蔡好好眼神那么深邃,盯着我的样子似笑非笑,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她还是很快的就离开了医院。
她的到来让我有些惶恐,刚刚血型匹配的时候,听医生说的话,还有他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丝怜悯好像是在嘲笑我为什么不接受事实一样。
朴灿烈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歪着头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盯着天花板,然后慢慢的对我说。
朴灿烈.:童枕你知道吗,我也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童枕.:什么...
我一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他抿着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双平时装着阳光的眸子现在闪烁着泪花。
我想我能看透他吧,能看透他假装的脆弱,能看透他阳光单纯的外壳里那敏感的灵魂。
我想他现在能和我说出这件事情,心里也是一样的委屈吧,只是他说的那么平静,语气里好像没有什么感情一样。
垂下眼睛轻轻的笑了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也许是在笑命运的不公平,也许是在笑这种狗血的遭遇,也许是嘲笑自己的无知。
童枕.:我们两个人的人生,还真是一样呢,
我这么说着,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死死地咬住嘴唇,我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脸,朴灿烈把我拉到怀里,温柔的把泪水抹去。
然后拉开我的手,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朴灿烈.:可是小枕,你真的就那么信蔡好好的话么。
朴灿烈这么说着,语气颇有深意,愣住,也忘记了继续哭,只是傻傻的盯着他,慢慢的,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童枕.:你...什么意思。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把目光移开,然后对我说。
#朴灿烈.:这还是我偶然发现的,你也知道,蔡好好是我们班的同学。
朴灿烈.:颜卿是她最好的朋友了,而我和颜卿...算得上是熟悉,可是我和蔡好好却没怎么说过话。
#朴灿烈.:也是一次偶然的谈话,颜卿不小心把蔡好好的秘密告诉了我,可是她自己毫无察觉,所以我也没有多么在意。
朴灿烈.:可是现在想起来...我想颜卿说的秘密应该是正确的,她对我说...
#朴灿烈.:蔡好好有人格分裂。
!!!!
我盯着他,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虽然听说过人格分裂,可是这种情况真的出现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很害怕。
而且虽然我根本不认识蔡好好,见过她也不过是去找朴灿烈的时候那一面之缘。
可是不管怎么说,颜卿我是熟悉的,如果蔡好好和她是朋友,估计我以后也会经常和蔡好好接触。
朴灿烈.:不过你别急,之前颜卿和我说的时候,蔡好好不过是轻微的人格分裂。
#朴灿烈.:可是今天看来,她的病情应该是加重了。
忽然想到在医院的时候看到她衣服里红彤彤的皮肤,现在想来,如果是病情加重的话,应该是自己的两个人格在抢夺身体的时候弄出来的伤。
点了点头,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说什么,现在我的脑子里很乱很乱,就好像一团乱麻似的。
童枕.:我们先别想这个问题了,我现在...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似的。
这么说着,我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朴灿烈最终还是点点头,伸出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站起来呼出一口气把作业本拿出来。
#朴灿烈.:那我们现在应该写作业了吧。
看他并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而正好我一个人也会感觉到害怕,浅浅的笑了出来,我拿着两张椅子放在学习桌前面。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窗外的天空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星星,一轮明月挂在星星中间,也是显得格外安宁。
而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蜿蜒的小路被凄凉的月光照射的有些静谧,整条小路上只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只是突然之间,她抬起头,盯着皎洁的月光突然笑了出来。
那张惨白的脸也变得如同白纸一样。
她坐在石头上,双腿蜷缩起来,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眼,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出来。
随后,在一阵清风里,传出那个女孩虚弱无力的声音。
蔡好好.:我刚刚...做了什么。
.地点转换.
偌大的房间里,宁江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抱枕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是总能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吵架声。
那种带着怒气歇斯底里的声音,还伴随着杯子砸落在地上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演唱一曲绝望交响曲。
所有人的命运都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改变,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掉未来的噩运,他们所有人。
都是断送自己前途的罪魁祸首。
你听,那窗前的风铃声,是不是悲哀开始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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