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要在医院里陪着边伯贤的,可是自从他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对我特别抗拒,一直不肯和我说话,也一直都没有看我。
反而是看向我身边的朴灿烈,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的平静,就好像是一汪潭水似的,没有任何波澜,过了许久,他才张开口说。
边伯贤.:抱歉,没能把童枕安全送回家,还出了这种事。
他这么说着,眼神里有些失落,可是朴灿烈却突然笑了出声,他眯着眼睛对着边伯贤的肩膀轻轻打了一下。
似乎是看边伯贤现在虚弱的手都抬不起来,朴灿烈更放肆的揪住他的头发对他说。
朴灿烈.:说什么呢,我可不怪你,我听小枕说,你那个时候不是也在一直保护她嘛。
边伯贤.:说的倒是。
他苦笑一声,然后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漆黑的眸子让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忽然想到记忆里的朦胧片段,我向前一步,盯着边伯贤问。
童枕.: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伯贤。
可能是被我说中了,他的目光闪躲,不安的咳了一声,也不看我,反而是盯着地面抿了抿嘴唇。
边伯贤.:你...你瞎说什么。
童枕.:我没有瞎说。
突然有些委屈,我抬头看着朴灿烈,他对我轻轻的笑了出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示意我继续说。
我呼出一口气,脑海里依稀记得被边伯贤圈在怀里的时候,脑袋涨的快要死了一样,边伯贤忽然昏过去,那些人说的话现在想起来还有模糊。
童枕.: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昏过去了,我好像记得他们说过...
童枕.:他们好像是别人派来的,应该是被一个女人指使。
童枕.:还说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也不能让那个女人好过。
童枕.:所以伯贤,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边伯贤.:没有。
我更多的话语被他的这两个字打断,他冷漠得神情让我突然说不出话来,眼角上的淤青格外的刺眼。
他好像是不喜欢和我说这个问题,抬头看向我,目光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竟然是有些犀利,还有一种能看破人心的锐利,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就沉默得没再说话。
朴灿烈却一脸不爽,本来他的性格就容易冲动,现在看起来都快要把边伯贤吃了一样,眼睛瞪的老大,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
朴灿烈.:喂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本来这不管我们的事,小枕好心才问你的。
朴灿烈.:你就算不想告诉小枕,也...也别用这种语气啊,多让人伤心。
#边伯贤.:可这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对于今天连累童枕被打我的确是对不起。
边伯贤.:可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
童枕.:但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这么说着,有些激动的捏紧拳头,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甘心,他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可是只一瞬间,他就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抬起头用着格外坚定的目光看向我,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又是嘲笑,又是讽刺。
边伯贤.: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
童枕.:你要不要来我家住,我想...叔叔现在应该还没清醒吧。
昏黄的路灯下,我微微皱眉,他的表情在漆黑的夜晚有些看不清,只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一提到他的爸爸,他总是一副不想多提的模样。
我也是心疼他,只不过,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参与他们家的事,虽然是朋友,可是...我想这种事就算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去和宁江渡说吧。
朴灿烈.:别了,你快回家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这么说着,我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天空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好像没有任何杂质,单纯的像水一样。
点点头,我装作轻松的踮起脚尖费力的想要揉他的头,可是奈何身高限制,还是够不到,他好像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我一边摸他的脑袋一边听他说。
朴灿烈.:都多大了还喜欢摸我的头,别忘了你可比我小。
童枕.:好啦,我要回去了。
最后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他挥挥手,他站在原地,眼神悠长的望着我。
带上帽子想要遮挡住自己脸上的伤痕,现在这个时间妈妈早就睡了,不过她睡觉很轻,有点什么声音她就能醒。
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我呼出一口气,暂时放松了一下心情,扭头,却看到窗外的朴灿烈依旧站在那里。
马路上除了他没有别跟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双手插兜,一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孤独,我的心里也忍不住涌上一丝酸楚。
他应该是在想什么问题,总之我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不过我想他现在肯定是悲伤的吧,或许是因为我和边伯贤今天被打的事情,又或许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酒鬼爸爸。
呼,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孩子啊。
朴灿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的人生应该充满阳光,不应该一直在这个小地方里,不应该被他所谓的爸爸束缚着。
他适合更远的地方。
想了想,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微信,手机口放在唇边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许久,我才轻轻的说。
童枕.:灿烈,以后我们一起考出这个地方吧,去个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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